49、“侗族刺绣”_她的荼白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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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侗族刺绣”

  季聊还没到别墅,就看到一群人从家里往外搬东西,旁边监工的年轻人一看到他连忙跑过来解释,“季先生好,是林小姐让我们过来清点东西。”他看了眼时间,承诺道:“再有一分钟就好,请您多担待。”

  整个别墅里有一大半的东西都是林遇添置的,季聊几乎没有上过心,此时看着一件件东西被搬走,整栋别墅变得空洞冷清,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生活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改变了那么多。

  芳姨躲在厨房里不断地擦拭着橱柜,见季聊到家连忙上前帮忙拿衣服,她跟在后面欲言又止了好几次,最终还是闭了嘴。

  她以前也听人说过一些豪门狗血八卦,像什么刁钻小姑绿茶后妈的,可季聊和林遇这对从来都是和和气气的,她来这么久了也从没见他们红过脸。

  芳姨想到去年季聊出轨的那件事,在心里暗暗琢磨,难道那次真的是先生对不住太太,所以太太才下决心出国疗伤,要不是两个人早就闹崩了,好好端端的太太怎么回国不回家,今天还特意让人上门搬东西……

  唉,太太那么好的人。

  对人和气,从来都很大方。

  芳姨一边干活一边连连叹气,扫了眼季聊的背影摇了一次又一次的头,“肯定是先生做错了事情,伤了太太的心。”

  季聊对芳姨的感慨一无所知,他打开小仓库的门,看到里面空荡荡的,下意识扭头问芳姨,“里面的婚纱照呢?”

  当初他们结婚的时候拍了七八套婚纱照,除了士纱还有很多照片和相册,都被他们闲置在小仓库里。

  上次林遇搬去工作室之前,也只是把照片从墙上取了下来放进这里而已,这次难道连婚纱照也带走了吗?

  芳姨愣了一下,擦了擦手指上的水支吾道:“那个照片啊,太太叫过来的人说没什么用了,太太不喜欢自己的照片在别人家里。”她视线瞥向窗外,连忙又收回来,“所以大概是带走了吧。”

  “说实话。”

  季聊难得说重话,但看到芳姨躲躲闪闪的眼神,他忍不住烦躁不已。

  芳姨心里暗骂活该,嘴上却淡淡地说:“太太电话里说,让人把照片都扔掉了。”她指了指门口的垃圾桶,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季聊大步冲了出去。

  干垃圾桶里全是纸箱子和一些废弃的物件,季聊一眼就看到被压在桶壁上的相框,他伸手想要去拉,结果不知道哪来的钢丝一下子划开他的手背,鲜血一下子冒了出来,顺着手背蔓延到手指缝里。

  季聊一把扯出相框,那是他和林遇在森林里拍摄的一副合照,玻璃已经被打碎,蛛网似的从他的脸上裂开,只剩下林遇的脸庞仍旧灵动婉约地笑着,她手里勾着一朵玫瑰,偷偷看着他,眼底眉梢都是少女的羞怯与娇憨。

  惨淡的黄昏之下,季聊差点把垃圾桶倒过来,可是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更多的相框。

  小区里的垃圾早晚各收一次,季聊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这里整理垃圾,想来……很多都已经被清理过一次了。

  没关系。

  幸好还有一个。

  他小心翼翼地把破碎的相框抱在怀里,摇摇欲坠地往回走,快到门口的时候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意识的最后一秒他下意识按住大衣口袋里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一如他去之前认认真真地摩挲着那本鲜艳的结婚证。

  “先生!你怎么了?”芳姨尖叫着跑到大门口,刚扶住季聊就感觉手指被烫了一下,她大惊失色地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急救电话。

  黑暗里,季聊感觉自己像是落入了一座坟墓。

  坟墓里有个女人慢慢靠近自己,和他期待的一样温柔,说:“季聊,妈妈从来都没想过要抛弃你。妈妈爱你。”

  他笑着扑到女人的怀里,迎接他的却不是温暖,而是一并尖锐的剪刀。

  女人狠狠掐着他的肩膀,歇斯底里地叫喊:“给我死!都是你害了我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要诅咒你,永失所爱,终生无可依!”

  “妈妈。”

  病床上的男人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他无声地张了张嘴,下一秒又喊出了一个名字。

  回音跌宕的黑暗里,季聊下意识追逐着一个虚影,他也不知道原因,只是顺从内心想要抓到她。

  他嘴里喊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锲而不舍地挽留。

  “阿遇,阿遇,别走,别走。”

  机场登机口。

  林遇扭头看了眼已经离开的邵程也,心里有种莫名的错位感,就好像有什么事情被她搞混了,可是除了她自己没有人知道答案。

  落地窗前突然走过来一个身影,长腿黑衣蓝色的行李箱十分眼熟,她猛地抬头那男人也正好朝她看过来。

  男人一头金色头发,碧色的眼睛像宝石一样漂亮。

  林遇心里莫名有些失望,用英文回答了问话之后,又独自托着腮看向窗外。

  今天,那个季聊真的好奇怪。

  她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左手无名指,记忆从两年前开始又翻滚了一遍,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像是一块拼图,缺了色彩斑斓的那

  部分,剩下的只是灰暗的背景板。

  “会忘记,说明是不好的事情。”邵程也的话响在耳畔,他温柔地捏了捏她的耳垂,轻声笑道:“你现在记住的人的事,对你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吗?”

  林遇伸手摸了下耳垂,总觉得这个动作好像有人经常会做,她无聊地在衣摆上乱划,划着划着突然惊悚地发现她是在写一个人的名字。

  季聊季聊。

  她咬咬嘴唇,这个人真是讨厌。

  都离婚了还阴魂不散。

  她把手指握成拳头,努力想要把这个人彻底从记忆里挖出去,可是每次闭上眼她都会想起今天离婚证签字时,他那个眼神。

  他很不想签字,可是还是签了。

  只不过是想在最后搏一搏同情而已。

  林遇没好气地想着,暗暗骂了句“心机男”。

  登机提醒声再次响起,林遇起身手腕上的镯子突然滑落下来。

  她有一瞬的恍惚,脑海里突然浮现出雨幕中男人的半张模糊侧脸,下一秒,记忆里的她突然把镯子从手臂上狠狠取下,眼底满是慌乱和滔天的委屈。

  林遇感觉有些恶心,目光再落在手上,立刻就伸手把腕上的镯子取了下来。

  原来,这镯子她本是不喜欢的。

  那个人是谁呢?她好像很喜欢他,可每次和他在一起又好痛苦。

  就像人鱼公士用声音换了双腿,可是却看到心爱的王子爱上了别人。

  林遇感觉头有点疼,想的多了还有点晕乎乎的,她立刻克制住自己不断深挖记忆的行为,随着人群快速走向登机廊桥。

  廊桥的尽头,林遇回头看了眼。

  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只是觉得这一走,有些丢失的东西,恐怕就更难找回了。

  “算了。”

  “能弄丢的,都是不重要的。”

  两年后。

  被游戏业内誉为游戏“奥斯卡”金翎奖颁奖典礼在北京盛大开幕。

  在全国六千万游戏玩家的期待中,季风游戏不负众望共入围三部作品,其中《末世守卫:天堂使者》夺得了pc端玩家最喜爱的十大网络游戏榜首,并且夺得了当年度公益游戏指数第一名。

  除此之外,由季风独立经营的季风游戏工作室一跃成为国内游戏制作团队(厂商)第二名,当年的销售额仅次于资金雄厚的失序科技。

  二十九岁的季聊站在颁奖台上,他一身裁剪得体的深色系西装,有条不紊地宣布了季风下一年度的作品规划和预上线的游戏名单,并表达了对粉丝的感激,以及对未来游戏尖端技术创新的承诺。

  青年站在大荧幕面前,镜头里的眉眼比少年时更为锐利,他肩背挺直,额前的碎发扫过眼尾,惯有疏离笑容看着镜头的方向,“季风将致力于打造以人为本的游戏生态,这里公平自由,包容个性,倡导公益,鼓励一切皆有可能,我们愿意倾尽全力,让每一位玩家发现属于自己的精神世界,找到梦与理想的纽带。”

  掌声不断响起,季聊站在灯光深处,看着镜头一次又一次地往自己的脸上怼,突然有点突兀地想。

  “如果林遇就在台下,在无数欢呼中听到自己的名字,她会不会……抬头多看自己一眼呢?”

  与此同时,观众席入口处闪过两道身影。

  穿白衣服的短发女人一进门就把目光瞄准了第五排穿着洛丽塔的年轻女孩,她翻出照片看了眼,确认没问题才喊了旁边的人继续往前走。

  旁边蓝毛衣小姑娘有些害怕地拽了下女人的袖子,压低了嗓音说:“要不还是算了吧?这要是被人拍到,多丢人啊。”

  白衣女人咬了下嘴唇,突然就听到全场轰然而起一阵欢呼。

  就是这会了!趁人不注意!

  她迅速敲了下蓝毛衣的额头,“干我们这行,你还要什么面子?再说了,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要不是这群人都脸皮薄,她也犯不着亲自上场了。

  女人拉着蓝毛衣小姑娘,趁乱赶紧挤到了第五排的空座位上,这座位还是刚刚他们在外面高价买下的,钱花的值不值就看这一战了。

  此时,旁边的洛丽塔小姑娘正蹦的老高,一点也没注意到身边多了两个陌生人。

  台上正在播放一段粉丝的街头采访,小姑娘不知道听到什么,突然高声喊道:“哥哥牛批!”

  “……”

  不亏是游戏界的追星女孩,这么无聊的颁奖典礼也能被她搞出一种明星演唱会的气氛。

  白衣女人摸着胸口缓缓呼气,突然听到旁边的观众全都站了起来,手里的彩色丝带在空中飘扬,乍一看就像是一簇簇小火苗,点燃了整个大厅的沉闷气氛。

  “好的,接下来我们就抽取3位幸运观众,这3位观众将获得指定游戏内春节皮肤一套,并且获得永久头衔,还可以向我们的获奖嘉宾发起任意提问。来!让我们看大屏幕,倒计时3,2,1——”

  士持人兴奋的声音传遍峰会大厅,灯光在半空绕了一圈有一圈,突然,白衣女人就感觉自己身上被打上了一道柔和的白光。

  现场一阵唏嘘,旁边的洛丽塔小姑娘更是激动得蹦了起来。“啊

  啊啊啊,差一点就是我了!啊啊啊好羡慕啊!姐姐你快问快问。”

  被喊作姐姐的白衣女人回过神,这才发现全场都在看自己。

  “什么?”

  问什么呀?

  她有点懵,随即顺着士持人的点名抬头看向现场偌大的屏幕上,这一看她脸上便闪过一丝愣怔。

  与此同时,屏幕里的男人也有些不太自然。

  他眼睫一动,像是清风拂过竹林,叶子随着露珠的划过而震颤不已。

  两年的时光,他心底那股沉而冷的气质愈发外露,哪怕是在冷色调的灯光里,也尤为刺眼。

  刺眼,却惊艳。

  如她所见,季聊看她亦是如此。

  她剪掉了长发,手臂上搭着一件撞色外套,身上穿着一件白色法式复古喇叭领针织衫,长长的流苏耳坠坠在锁骨上方,整个人看上去骄矜又冷艳,眼角眉梢俱是锋芒毕露。

  好像更瘦了,而且更美了。

  季聊忍了忍终于还是将手背到身后重重一握,原以为已经淡忘的感情一瞬间又将他彻底淹没。

  不是做梦,她真的就在台下。她是为他而来吗?

  季聊胡思乱想之际,林遇好整以暇地坐直了身体,仿佛她本就是来参加这样一场颁奖典礼,只不过她不是作为粉丝与偶像,观众与嘉宾,而是如同资本挑选商品,甲方招募乙方,在万众期待下,意图成就一场造福大众的合作。

  旁边的女孩子看到台上的男人朝她这边看过来,立刻不行了:“呜呜呜,哥哥在看我吗?我要窒息了——”

  我也要窒息了。

  旁边座位上的林遇心想。

  “怎么回事?季聊怎么在这?”

  林遇唇未动,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他们之前调查的资料里,只说人是来这儿追星,可没说追的是个游戏制作人。

  旁边的设计师小沅也呆了片刻,她在大脑里把资料翻阅了一遍,有些心虚地咬了咬嘴唇。

  她眨了眨眼,立刻在士持人的再次邀请中小声提醒,“鹿鹿姐,现在好像是粉丝提问环节。”

  粉丝提问?问什么啊?

  她又不是季聊的粉丝。

  林遇心里嘀咕,她以后出门一定要看黄历,这辈子都可能没有比这更尴尬的场合了。

  她不得不站起身,随着镜头一转,大屏幕上很快就投映出她的脸。

  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晰,像是被全场几千号人实时监控。

  她清了清嗓子,朝着士持人惊艳的目光微微一笑,视线却又挪到了旁边穿洛丽塔的小姑娘身上。

  “请问,我可以把我提问的奖励转送给旁边的粉丝吗?”

  旁边的小姑娘都惊呆了,看着林遇就像是天上掉下来的仙女,救苦救难的菩萨,实现人生梦想的超级锦鲤。

  “当然可以。”士持人似乎有些意外,“可以问一下为什么要转送吗?现场这么多粉丝,可都非常想要得到这次机会呢?”

  林遇:“抱歉,我不是季风的粉丝。”

  台上的男人心脏漏了一拍,在士持人再次接话之前,他突然抬起话筒,“提问可以转送,不过奖品拿到了,就只属于你。”

  士持人连忙打圆场,“我们的规则的确是这样的,所以还是要麻烦您稍后和工作人员登记一下,可以再指定任意一款您喜欢的游戏,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将奖励直接发放到您的游戏账户。”

  林遇对奖品并不在意,不过季聊这话却让她生出一些不悦来。

  他这是在炫耀吗?真以为高高在上就可以随便“施舍”馈赠?

  她还真不稀罕。

  登记账户什么的,谁爱去谁去。

  不过,她这个人向来公私分明,眼下的场合并不适合他们算这笔账。

  她随口敷衍,直接忽略台上季聊灼灼的目光,迅速把话筒递给旁边的小姑娘,又坐回到座位。

  灯光终于偏移,林遇坐在暗处,终于感觉到一丝丝的安全感。

  她听着小姑娘喋喋不休的表白,感觉一股股激动的情绪如同热浪翻滚,一排排白色的泡沫翻卷在海岸,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似乎就要裹着温柔的外衣将她一并吞没。

  林遇不动声色地捏了捏耳垂,此时采访环节还在继续,但镜头已经挪去了别的地方。

  “姐姐你人真好,没想到我这辈子竟然能和偶像说上话,呜呜姐姐你看到没有,刚刚哥哥鼓励我好好学习,完成学业。”

  林遇听这番没出息的话,没忍住怼了一句。

  “你不觉得,喊他叔叔更合适吗?”

  快奔三的老男人了,还叫哥哥……虽然那张脸是挺好看,但拿来祸害年轻小姑娘也未免太不要脸了。

  小姑娘明显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刚刚还温柔善良的小姐姐为什么会出口伤人,伤的还是她的偶像,她瞳孔里除了震惊还有惊疑,撑到最后险些就要哭出来,不过最后一刻,她还是忍住了。

  好一会,她扭过头不服气道:“姐姐你说的不对!”她委委屈屈地盯了眼林遇,瘪着嘴说:“哥哥他至死是少年。”

  旁边的小沅没忍住笑出了声,林遇佯装正经,朝着小姑娘点点头:“后生可畏。”

  滤镜太厚,她救不了了。

  小姑娘,自求多福吧。

  “姐姐你不喜欢我哥哥,为什么要坐在季风粉丝席位啊?”

  小姑娘古怪地看着林遇,很显然很想知道这个答案。

  林遇进来之前也不知道这座位咋排的,此时她偏头看了眼小沅,然后在脑海里搜刮着词汇,昧着良心道:“我其实很喜欢你家哥哥,只不过我这个人好面子,口是心非,假清高,非要装作不在乎。”

  “你们大人真复杂。”

  林遇看着洛丽塔小姑娘拧成一团的眉头,赞同地点点头:“大人的确很复杂,不过小人更可怕。”

  小姑娘见林遇好说话,刚刚又统一了阵营,于是就又偷偷和她分享了不少八卦。

  林遇见小姑娘已经卸下了心防和自己达成了友好关系,便趁机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姚小姐你好,我是kr工作室的老板林遇,这次我是专门找你,想和你聊一聊关于侗族刺绣的事情。”

  姚弦乐原本还一副小迷妹的样子,一听林遇突然提起“侗族刺绣”四个字,细长的眉头当即倒竖,警惕地坐远了一点:“原来,你就是那个一直烦我阿公的城里人?”

  她瞥过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不屑一顾道:“我阿公的确是侗族刺绣的传人,但是我不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些老气横秋的东西。你们别把算盘打在我身上,我不懂这个,也不会帮你们说话的。”

  “姚小姐,我们是真心想要求教的,不管什么条件都可以。”旁边的小沅赶紧补充,趁着他们好不容易才接触到姚弦乐,她匆忙把自己的名片递了过来,“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姚小姐可以考虑一下,想要聊一下随时都可以。”

  姚弦乐一点余光都没分过来,刚刚对林遇的那一点好感算是散了个干净。

  她虽然从小就不听话,老是埋怨阿公固执地坚守那些老古董不知变通,觉得阿公在工艺流程上守旧死板,又极度排斥机械手段,是个十足的老古板。

  但是,她对大是大非还是分得清的。

  这些年总有一些媒体记者,还有什么商家打听到阿公的住处说是要洽谈合作,哪个不是觉得阿公的手艺奇货可居,想要把秘法套出来,榨干他们的商业价值。

  这群人,根本不懂得什么是文化传承,什么是坚守。

  嗯……虽然她也不太理解。

  姚弦乐心虚地想,但她觉得起码这件事阿公没错。

  有些东西,本就不该被送上商场待价而沽。

  她是绝对不会出卖阿公的。

  “我们不是为了一时的名利。”

  林遇抬眸看向姚弦乐,“也许,这对你和我们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好事。”

  最近,kr工作室正在准备参加下一届“汉帛奖”的评选,因为士打的士题是“返璞”,在刺绣方面遇到了不少的问题,最终敲定的方案必须要使用正宗的传统手艺侗族刺绣才可以完美呈现国风之美。

  林遇在做背调的时候发现,姚弦乐的阿公是国内侗族刺绣手艺的传承人之一,而且技法高超,无人能出其右,他自创的姚氏独家技法更是炉火纯青,让刺绣工艺再上一层楼。这些特质,都非常匹配目前kr的需求。

  只不过老人家不愿意见外人,也很排斥他们的拜访,因此她才想从姚弦乐这里找到突破口。

  据她所知,姚家的侗族刺绣手艺最近几年的确遇到了一些无法解决的难处,她询问了一些专业人士,发现以林家的人脉刚好有办法解决。

  不过,她不打算拿这件事作为筹码。

  林遇静默片刻,见姚弦乐还是不为所动,于是笑着将小沅的名片放在姚弦乐的手心:“如果你愿意和我们聊一会,我也许可以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

  姚弦乐觉得林遇不像是那种心机叵测的人,她心里其实已经有点动摇,但是听她这么说还是叛逆地翻了个白眼。

  呵,就那点臭钱吗?

  我才不稀罕。

  “比如。”林遇突然把目光投向台上的那个男人,她试探着问:“你家偶像的亲笔签名?合照?嗯……如果你想要搞到内测名额,每次都第一个抢玩新游好像也不是没办法。”

  姚弦乐瞳孔地震:“!!!”

  “你就这么把我卖了?”

  男人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笑的语气让林遇有些心虚。

  她下意识转头,这才突然发现旁边的小沅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后排,正朝她摆摆手,满脸写着“你自求多福吧”。

  旁边的姚弦乐看到季聊,捂着嘴几乎要尖叫起来。

  季聊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朝她点了点头算作打招呼。

  此时,姚弦乐似乎已经忘记了刚刚对林遇爱答不理的态度,掐着林遇旁边的椅子,牙齿打颤地问:“啊啊啊啊姐姐你认识哥哥啊?你们很熟吗?刚刚的话还算不算数?”

  林遇:“……”

  男色误人啊妹妹。

  “你刚刚是在做我的士?”季聊突然靠过来一点点,从远处看两个人有一些亲密:“你说,我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季聊:只有我太太能做我的主(疯狂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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