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曲歌小说]
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她还是决定走这一步路，毕竟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除了这个她都试过了。
白天上完课后，她就给沈山南发了短信，比起大一的轻松，沈山南其实是很忙的，除了平时的上课，还有学生会的各种事情，虽然学生会长这个名号听起来好听，干起活来也是不含糊的。
沈山南接到短信后就回复了她，之前要忙的东西终于要告一段落，以后也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所以很愉快的就答应了顾念的邀约。
晚上两个人去食堂吃饭，认识沈山南的人很多，两个人才坐下，就有不同的人过来招呼，也都不约而同的看看顾念。
沈山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扭过头，见顾念有心事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
顾念手里戳着饭，哪里吃的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她还真没有求过沈山南什么，自然也是很难开口的。
她舔了舔嘴唇，半晌才说，“学长，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沈山南听她这话倒是希罕，放下筷子郑重的看着她，“你说来听听。”
“那个……”顾念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就是我们社团的事，因为那个学校的规定，我们社团的人一直都不全，再过几天就要到截止时间了，所以……”
沈山南打断她，“所以你来找我？”
顾念点了点头，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沈山南又问，“你找我想我怎么做呢？”
其实顾念也说不好，只是她觉得沈山南是学长会会长，肯定会有办法的，所以这会被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眼睁睁的看着沈山南，说不出话来。
沈山南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接着有些恼火的说，“当时你跟我说想去合唱团，结果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参加了行为艺术社，你了解它吗？你知道它是一个什么样的社团吗？后来合唱团招人，我帮你报好了名，可是你还是不去，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被这么一大串话问过来，顾念很是混乱，她更混乱的是沈山南的表情，她知道他生气了，顾念很怕沈山南生气，很怕他不高兴。
“学长……我，我没有让你不高兴的意思。”顾念双手搅在一起，显得很局促。
沈山南显然火气没消，他也确实很想知道顾念是怎么想的，就问，“你为什么不去合唱团？给我一个理由。”
顾念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她怕她说了这些话，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只能说，“我在行为艺术社真的挺好的，学长们都对我特别好，我不能走。”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沈山南是不信的，他半晌没出声，酝酿了很久之后才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不了，第一，这个是学校下的死命令，第二，我是学长会会长，专管这件事的执行，我不能开小窗，第三，你根本不了解那个社团，我是为了你好。”
这顿饭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沈山南也没有管她自己就走了，顾念看着已经凉掉不能再吃的饭，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伸手摸摸额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尽管当初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还是没想到沈山南反映这么大，而且……她又被教育了一顿，顾念无声的叹了口气，所以就不该报希望的，白找了一顿不痛快。
回到寝室就只有明雪一个人在，顾念无精打采的回去，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换上，就要直接进被窝。
明雪扭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出不对劲，就凑了过来，拽了拽她的被子，“怎么回事？你哪不舒服？这才几点你就要睡了？”
顾念不敢把事告诉明雪，就摇了摇头，“没事，我困了。”
明雪倒也没再追问，只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宋黎最近怪怪的。”
“他能有什么怪的，每天就知道打游戏。”
也不是顾念损宋黎，对于她这个发小，她是知根知底，那会高中的时候，他也是每天都玩，等到快考试的时候临阵磨枪，可也别说，这东西还是得分人，到了宋黎这就还使，每次考试的成绩都很漂亮，最后还上了这所她朝思暮想的大学，有时候想想，老天挺不公平的。
明雪摇头，坚定的说，“不对，他肯定有问题，这些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说忙，他能有什么忙的？我上游戏，也见他在线，他能干什么？”
顾念叹了口气，“是啊，他不打游戏他还能干什么？”
两个人是各有各的心事，顾念是还在为得罪沈山南的事而烦恼，明雪则是为了她坚守了这么多年的爱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念顶着两个黑眼圈，心里想着，大概这就是命吧，不是什么事尽了全力都能办成的，就像她喜欢沈山南一样。
上午正好有一节课，教授是一个地中海，说起话来也是老学究的样子，顾念一边发着呆，手里一直乱画着什么，恍恍惚惚时间过的很快。
有人敲了敲桌子，拉回了顾念的思绪，她转过头，谢衡之正看着她。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微微上挑的眼睛还是一样专注，嘴唇微微发白，顾念一时有些愣住了，谢衡之笑了笑，“怎么了？”
顾念赶紧摇头，“没，没事。”
谢衡之吸了吸鼻子，不太舒服的样子，“我前些日子感冒了，一直在宿舍没出来。”
“啊？那你现在怎么样？好了吗？”顾念担心的问。
谢衡之看她紧张的样子，说，“好了就来找你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顾念松了口气。
之后就陷入了安静，两个人之前也只是见过几面，再加上第一次那么尴尬的情景，顾念不知道谢衡之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每次见到谢衡之，总是忍不住脸上泛红。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一张纸条推到了她的面前，她低头看过去。
——我们逃课吧。
顾念惊讶的看向谢衡之，谢衡之对她嘘了一下，接着拿起她桌子上的书，慢慢的蹲下身，就在顾念奇怪的时候，谢衡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拽着她从后门跑了出去。
——
顾念被吓坏了，从老师眼皮子底下开溜，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惊讶之余，竟然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件很调皮的事情，没有被大人发现一样。两个人疯狂的跑到了楼下，一路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终于停下来，顾念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激烈的跑过了，她抬起头，谢衡之正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凉意。
“吃早饭了吗？”谢衡之问。
“……吃过了。”因为昨天的事，顾念连晚上都没好好吃，早上也是没有心情，只是谢衡之问起，她也不好意思说没吃过。
谢衡之却说，“我还没有吃，怎么办？”
顾念有点诧异，“也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饭，不如……”
“你喜欢吃煎饼吗？”
“啊，我挺喜欢的。”顾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谢衡之从口袋里拿出10块钱，说，“正好有10块零钱，请你吃个煎饼。”
顾念哪敢让他请，赶紧说，“别别，还是我请你吧。”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一直向前走，直到顾念啃着煎饼，微微叹了口气，最后钱还是谢衡之付的，她想起那次被篮球砸到，拿了他300块钱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于心有愧。
她坐在煎饼摊旁唯一的小凳子上，偷偷抬头看了谢衡之一眼，他就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煎饼吃的斯斯文文，他这样的身材和长相，不管到哪里都是非常吸睛，这会往小摊旁一站，不少从学校里出来的女学生，都纷纷过来买煎饼，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包围了，顾念坐的矮，几次险些被踩到，都是侥幸逃过。
“哇，这是谁啊，长的好帅啊。”
“你不上论坛的吗？这次校草投票，他是第一！你投了没？没投赶紧回去投一下。”
顾念吃着东西，边听她们小声的说八卦，倒是挺有意思的。
等她们走了，谢衡之突然蹲下身，正和她一样高，顾念被他吓了一跳，就听他低声问，“你给我投了吗？”
“啊？”顾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谢衡之又问，“不是给我，是给谁？”
显然，他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要一个答案，说完话他站起身，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两瓶红茶，递给顾念时，顾念更加不好意思了。
“喝这个。”谢衡之把自己那瓶拧开盖子，把顾念手里的替换过来。
顾念才明白谢衡之是以为她拧不开瓶盖，有心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瓶口到了嘴边她才想起来，沈山南不让她喝这种饮料，就又放了下来。
谢衡之看见她的动作，疑问，“怎么了？不喜欢？”
顾念赶紧摇头，“不是的，只是……我很少喝这种。”
谢衡之了然的点头，“也对，女孩子是要精细一些，是我疏忽了。”
吃完东西往回走，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安静，顾念本身就是一个话不算多的，谢衡之如果也不说话的话，两个人似乎除了最萌身高差，还可以组成一个最沉默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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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夜的思想斗争，她还是决定走这一步路，毕竟她能想到的所有办法，除了这个她都试过了。
白天上完课后，她就给沈山南发了短信，比起大一的轻松，沈山南其实是很忙的，除了平时的上课，还有学生会的各种事情，虽然学生会长这个名号听起来好听，干起活来也是不含糊的。
沈山南接到短信后就回复了她，之前要忙的东西终于要告一段落，以后也可以轻松一段时间了，所以很愉快的就答应了顾念的邀约。
晚上两个人去食堂吃饭，认识沈山南的人很多，两个人才坐下，就有不同的人过来招呼，也都不约而同的看看顾念。
沈山南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氛围，扭过头，见顾念有心事的样子，就问，“你怎么了？”
顾念手里戳着饭，哪里吃的下，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个人认识这么多年，她还真没有求过沈山南什么，自然也是很难开口的。
她舔了舔嘴唇，半晌才说，“学长，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沈山南听她这话倒是希罕，放下筷子郑重的看着她，“你说来听听。”
“那个……”顾念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就是我们社团的事，因为那个学校的规定，我们社团的人一直都不全，再过几天就要到截止时间了，所以……”
沈山南打断她，“所以你来找我？”
顾念点了点头，心里很是忐忑不安。
沈山南又问，“你找我想我怎么做呢？”
其实顾念也说不好，只是她觉得沈山南是学长会会长，肯定会有办法的，所以这会被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只眼睁睁的看着沈山南，说不出话来。
沈山南原本的好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接着有些恼火的说，“当时你跟我说想去合唱团，结果因为别人的一句话就参加了行为艺术社，你了解它吗？你知道它是一个什么样的社团吗？后来合唱团招人，我帮你报好了名，可是你还是不去，我实在是不明白你怎么想的。”
被这么一大串话问过来，顾念很是混乱，她更混乱的是沈山南的表情，她知道他生气了，顾念很怕沈山南生气，很怕他不高兴。
“学长……我，我没有让你不高兴的意思。”顾念双手搅在一起，显得很局促。
沈山南显然火气没消，他也确实很想知道顾念是怎么想的，就问，“你为什么不去合唱团？给我一个理由。”
顾念其实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她怕她说了这些话，最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只能说，“我在行为艺术社真的挺好的，学长们都对我特别好，我不能走。”
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沈山南是不信的，他半晌没出声，酝酿了很久之后才尽量心平气和的说，“我现在来回答你的问题，我帮你解决不了，第一，这个是学校下的死命令，第二，我是学长会会长，专管这件事的执行，我不能开小窗，第三，你根本不了解那个社团，我是为了你好。”
这顿饭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沈山南也没有管她自己就走了，顾念看着已经凉掉不能再吃的饭，整个人都瘫了下来，伸手摸摸额头，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尽管当初早就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还是没想到沈山南反映这么大，而且……她又被教育了一顿，顾念无声的叹了口气，所以就不该报希望的，白找了一顿不痛快。
回到寝室就只有明雪一个人在，顾念无精打采的回去，从柜子里拿出睡衣换上，就要直接进被窝。
明雪扭头看了她一眼，察觉出不对劲，就凑了过来，拽了拽她的被子，“怎么回事？你哪不舒服？这才几点你就要睡了？”
顾念不敢把事告诉明雪，就摇了摇头，“没事，我困了。”
明雪倒也没再追问，只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样子，过了一会儿说，“宋黎最近怪怪的。”
“他能有什么怪的，每天就知道打游戏。”
也不是顾念损宋黎，对于她这个发小，她是知根知底，那会高中的时候，他也是每天都玩，等到快考试的时候临阵磨枪，可也别说，这东西还是得分人，到了宋黎这就还使，每次考试的成绩都很漂亮，最后还上了这所她朝思暮想的大学，有时候想想，老天挺不公平的。
明雪摇头，坚定的说，“不对，他肯定有问题，这些天我给他打电话，他总是说忙，他能有什么忙的？我上游戏，也见他在线，他能干什么？”
顾念叹了口气，“是啊，他不打游戏他还能干什么？”
两个人是各有各的心事，顾念是还在为得罪沈山南的事而烦恼，明雪则是为了她坚守了这么多年的爱情。
第二天早上起来，顾念顶着两个黑眼圈，心里想着，大概这就是命吧，不是什么事尽了全力都能办成的，就像她喜欢沈山南一样。
上午正好有一节课，教授是一个地中海，说起话来也是老学究的样子，顾念一边发着呆，手里一直乱画着什么，恍恍惚惚时间过的很快。
有人敲了敲桌子，拉回了顾念的思绪，她转过头，谢衡之正看着她。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过了，他的头发长了一些，微微上挑的眼睛还是一样专注，嘴唇微微发白，顾念一时有些愣住了，谢衡之笑了笑，“怎么了？”
顾念赶紧摇头，“没，没事。”
谢衡之吸了吸鼻子，不太舒服的样子，“我前些日子感冒了，一直在宿舍没出来。”
“啊？那你现在怎么样？好了吗？”顾念担心的问。
谢衡之看她紧张的样子，说，“好了就来找你了，不是什么大事。”
“那就好。”顾念松了口气。
之后就陷入了安静，两个人之前也只是见过几面，再加上第一次那么尴尬的情景，顾念不知道谢衡之还记不记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可她却记得清清楚楚，所以每次见到谢衡之，总是忍不住脸上泛红。
正在她发呆的时候，一张纸条推到了她的面前，她低头看过去。
——我们逃课吧。
顾念惊讶的看向谢衡之，谢衡之对她嘘了一下，接着拿起她桌子上的书，慢慢的蹲下身，就在顾念奇怪的时候，谢衡之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拽着她从后门跑了出去。
——
顾念被吓坏了，从老师眼皮子底下开溜，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惊讶之余，竟然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做了一件很调皮的事情，没有被大人发现一样。两个人疯狂的跑到了楼下，一路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终于停下来，顾念双手拄着膝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激烈的跑过了，她抬起头，谢衡之正看着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早上的太阳刚刚升起，天气已经渐渐有了凉意。
“吃早饭了吗？”谢衡之问。
“……吃过了。”因为昨天的事，顾念连晚上都没好好吃，早上也是没有心情，只是谢衡之问起，她也不好意思说没吃过。
谢衡之却说，“我还没有吃，怎么办？”
顾念有点诧异，“也不知道食堂还有没有饭，不如……”
“你喜欢吃煎饼吗？”
“啊，我挺喜欢的。”顾念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
谢衡之从口袋里拿出10块钱，说，“正好有10块零钱，请你吃个煎饼。”
顾念哪敢让他请，赶紧说，“别别，还是我请你吧。”
两个人就这样说着话一直向前走，直到顾念啃着煎饼，微微叹了口气，最后钱还是谢衡之付的，她想起那次被篮球砸到，拿了他300块钱的事，怎么想都觉得于心有愧。
她坐在煎饼摊旁唯一的小凳子上，偷偷抬头看了谢衡之一眼，他就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煎饼吃的斯斯文文，他这样的身材和长相，不管到哪里都是非常吸睛，这会往小摊旁一站，不少从学校里出来的女学生，都纷纷过来买煎饼，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这包围了，顾念坐的矮，几次险些被踩到，都是侥幸逃过。
“哇，这是谁啊，长的好帅啊。”
“你不上论坛的吗？这次校草投票，他是第一！你投了没？没投赶紧回去投一下。”
顾念吃着东西，边听她们小声的说八卦，倒是挺有意思的。
等她们走了，谢衡之突然蹲下身，正和她一样高，顾念被他吓了一跳，就听他低声问，“你给我投了吗？”
“啊？”顾念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谢衡之又问，“不是给我，是给谁？”
显然，他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答案，也许他根本就没想要一个答案，说完话他站起身，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两瓶红茶，递给顾念时，顾念更加不好意思了。
“喝这个。”谢衡之把自己那瓶拧开盖子，把顾念手里的替换过来。
顾念才明白谢衡之是以为她拧不开瓶盖，有心想解释一下，又觉得没什么必要，瓶口到了嘴边她才想起来，沈山南不让她喝这种饮料，就又放了下来。
谢衡之看见她的动作，疑问，“怎么了？不喜欢？”
顾念赶紧摇头，“不是的，只是……我很少喝这种。”
谢衡之了然的点头，“也对，女孩子是要精细一些，是我疏忽了。”
吃完东西往回走，两个人都显得有些安静，顾念本身就是一个话不算多的，谢衡之如果也不说话的话，两个人似乎除了最萌身高差，还可以组成一个最沉默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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