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二十四)_我靠绿茶精神续命(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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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二十四)

  今年的丹青宴闹出了不少幺蛾子,沈墨兰又是作弊又是跳水的,扫了将军府颜面不说,还成了贵妇们茶话会的又一谈资。

  沈墨兰也如愿成了全场焦点,只是现在人人都知将军府的三小姐是个品行不端的事儿精,对她唯恐避之不及。除了对她依旧死心塌地的谢章怀。

  第二日,将军府阖府上下要去郊外鹿寻山的清风观焚香打醮,以慰沈家先灵并请福避灾。

  沈俏系上湖蓝披风,刚同连翘出了猗兰院,就看见谢章怀站在树下,看样子似乎等了她许久。

  还不等沈俏开口问候,谢章怀就快步走到沈俏眼前,青年意气风发的脸上满是失望:“沈俏,墨兰妹妹在这将军府孤苦无依,已经够可怜了,为何你总是处处为难她?”

  沈俏见他眉头紧皱,眼里是隐忍的愤怒和厌恶,不禁反问道:“章怀为何觉得是我在为难她?仅听她一面之词?”

  她仍称他章怀,这一声并没有任何生分之感,令他不免回想起儿时,但又想起墨兰抱着自己痛苦的模样,心里越发难受。

  谢章怀冷冷道:“昨日墨兰妹妹是犯了错,可她初心却是好的,她的手腕原被沈歌弄伤,无法作画,为了维护将军府的体面,才不得已让我帮她。她已经够可怜了,还险些被睿王轻薄,你是长姐,不好好安慰她也就罢了,何必恶言折辱她,逼得她跳湖求死?!”

  沈俏看着谢章怀从开始到现在不曾松懈的眉头,平静说道:“沈墨兰的武功不知道比沈歌强了多少倍,怎会被沈歌伤了手腕?况且你也知道,府内任何人,但凡损了将军府名声的,我作为长女,难道不该小惩大诫?昨儿我没把她交给母亲,只是斥责了几句,她便是碎了玻璃心,当着皇室的面,不由分说就跳进湖里,那时候的她有顾及将军府的颜面吗?”

  她声调平平,却言辞凿凿,字字有力,噎得谢章怀半个字也吐不出来,半天才不甚流畅地指责道:“墨兰妹妹还小不懂事,即使有错,你也不该如此狠毒,下那么重的手打她啊!”

  连翘简直连昨晚的饭菜都快呕出来了,她沈墨兰犯了错就可以找个不懂事的借口一笔带过,凭什么小姐教训她两句,就成了狠毒恶人?!

  “她还小不懂事,那你呢?纵容她由着她胡闹?又把国舅爷和夫人置于何地?”沈俏摇头一哂,不愿再与他多言,便朝他微微福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得知消息后,清风观的道士们一早便布置好了道场。沈俏等家眷们随沈乘一下马车,手执拂尘的观主便立刻带着身后霞襟飘飘的道士们前来迎接。

  沈乘年年春天都会来此打醮祈福,已是这里的熟客。寒暄一阵,一行人沿石阶登上清风观。

  清风观建在山顶,想要进入观内,须沿着修葺的石阶,一步一阶而上,以表祈福诚心。

  鹿寻山并不是那么高不可攀,只到清风观的话也就五千层石阶左右。

  沈府女眷虽大多都是娇生惯养的主儿,但为了表示自己的诚心,无一不是累得大汗淋漓,仍毫无怨言地迈着步子前进。

  只有沈墨兰一百阶不到就开始小声嘀咕,二百阶后便又开始嚷嚷脚疼,闹着要停下来休息。

  平日在家里,沈乘莫不是事事依她,后面的还有上千石阶要走,况且还有一帮道士在旁边看着,他哪怕再心疼女儿,也不敢对神明不敬,只好耐着性子给沈墨兰解释历来的规矩。

  “女儿当然知道打醮并非儿戏。”沈墨兰娇喘微微地说道,“只是要拜的神明,她们都高高在上,接受那么多人叩拜祷告,哪有心思留意我们诚不诚心呢?况且不是有句话叫‘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吗?只要心向佛祖,何必劳名伤财搞这么多形式?我就不信那些一口气把这石梯子踩完的人,没一个不诚心的。”

  随行的道士们瞬间脸黑。

  这人谁呀,连这是什么地方都没分清,就敢口出狂言?

  沈墨兰浑然不觉,甚至对自己剑走偏锋的想法感到骄傲,既表现自己不落凡俗,又能为随行的人争取休息时间,道士们也会对她刮目相看,真是一箭三雕。

  却不知将军府的人都因她而倍觉脸面无光,大夫人直接回头出言训斥她:“住嘴!真是胡闹!”

  说罢,又连忙朝观主致歉:“小女是第一次来这里,不懂规矩,回去我必好好管教,还请观主宽恕。”

  观主对前些日子将军府之事略有耳闻,只是眯眼笑了笑,并不计较。倒是沈墨兰一路上都在和身边的丫环低声抱怨。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终于到达清风观门口。远来是客,等到进入观中,观主便吩咐女冠领着沈府女眷们去提早准备的客房中休息。

  沈府家眷不多,夫人小姐都住在特定的厢房,和往年安排无意。沈俏和连翘所住的房间陈设如初,打开包袱,连翘将换洗的衣物一件件拿出来整理好,包括两件白色浴袍。

  鹿寻山青风观后面便是一处温泉,打醮祭祀后,还需在清风观斋戒沐浴两日方能离去。连翘刚把衣服挂在架子上,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嚷嚷声。

  沈俏正坐在炕桌前翻看刚才让半夏弄来的清风观的详细地图,道观圣地最是讲究安静庄严,怕是自己人坏了规矩,不禁皱眉道:“连翘,去外面看看是何人扰了清风观的清静。”

  连翘领命去了,折回时脸上大写着厌恶二字:“那高声嚷嚷的不是别人,是三小姐。好像是因为房间一事,与一名小女冠起了争执。小姐,这会儿大夫人和老爷都在前院,需要奴婢前去禀报么?”

  沈俏合上图纸,从暖炕上起身,“先别打扰母亲,将我披风取来。”

  鹿寻山浓荫覆盖,观内古木参青,环境格外清幽。可这份难得的清幽正被沈墨兰糟蹋着,沈俏赶到时,沈墨兰正站在房门口指着方才领路的女冠大骂。

  女冠年纪还小,大概也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低着头委屈地朝沈墨兰解释着。沈俏认识这小女冠,前年来打醮也是小女冠安排带路,知她做事并没有过不妥之处,必然又是沈墨兰在咄咄逼人,于是把小女冠拉往身后,寒声道:“这里不是将军府,容不得你撒野。”

  沈墨兰阴阳怪气地道:“姐姐真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来怪罪我,你如何不问问,这女道士将下人才住的房间安排给我是几个意思?我好歹也是将军府三小姐,你们住的是上房,却给我安排次等房间,这摆明了是在侮辱我!难不成这就是你们清风观的待客之道?”

  小女冠忙红着眼解释:“小姐,贫道方才也说了,清风观并没有侮辱你之意,我们都是依照你们提前送来的人员名册来安排房间的,清风观的客房本就不多,往年你们将军府住下也是刚好,今日除了你们将军府,还有其他贵重客人来宿,我们已经将能腾出的客房全都收拾出来了,而且你们的送来的名册上也未见这位三小姐的名字,所以这间房也为三小姐临时清扫出来的。”

  沈墨兰冷笑道:“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们道观了?我可是将军府三小姐,名册上没谁也不可能没我名字,我看就是你们故意懈怠我!”

  小女冠似乎已经疲于解释了,只能不停摇头。沈俏道:“她们与你又无过节,怎么会无故懈怠你?她刚也说了,今日还有其他贵客,房间不够也是常事,特意就近收拾一间房给你,你不感激也罢了,用得着这么咄咄逼人?”

  沈墨兰恨恨道:“又不是你住这次等房,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沈俏觉得这人简直是不可理喻,这时小女冠道:“三小姐若是不信贫道,贫道着就把册子取来便是。”

  不一会儿,小女冠便将册子取来呈给沈墨兰。沈墨兰接过后翻看了好几次,气得双手直抖:“怎么会?!我可是三小姐!连随行丫环的名字都有,怎会没有本小姐的!”

  连翘看她那张脸气得时白时红,心里大呼痛快,半夏静静站在一侧,虽面无表情,见连翘憋着笑,心里也跟着泛起一丝快意。

  “这下你没话说了吧?”沈俏从她手里夺过名册归还给小女冠,“往年拟名册的都是石斛,倘若你有什么疑问或者不满,等大夫人回后院去寻她便是,别把气往不相干的人身上撒。”

  石斛身份特殊,虽也是丫环,可沈乘却欠她父亲一条命,因此哪怕是沈乘从来对她也都是客客气气的。沈墨兰刚进府时,不知这一层特殊关系,没少找石斛麻烦,石斛也是府内唯一一个从来不顾及她任何颜面的人,沈墨兰自从在她那里吃过几次亏,便再也不愿意和她硬碰硬。

  这次石斛漏掉她的名字,不管是不是刻意,都让她十分没面子。她再怎么火大,也只能暂且将这口气咽下。

  “黄芩!拿包袱进房!”沈墨兰咬牙冷笑。

  好在她早有打算,她就不信这次她还收拾不了沈俏这个病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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