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杀_弑君攻略(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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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杀

  [曲歌小说

  祁连琮欲甩袖离去,却被连江楚眼疾手快,手脚并用地绊住了。

  夜行衣单薄,她墨发上的水浸过那一层紧身布料,染湿他的后背,斑驳零星的水迹,混合着某种搔到心尖儿的痒意。被一具同为男性的身躯从身后拥紧,热烫的温度教人心慌。

  他整个人僵住了片刻,背脊绷地挺直,下一刻猛地挥臂挣开那挂在他身上的人。

  连江楚及时出声制止,“别动,你弄疼我的话,我会叫出来的。”

  “……”

  这话听起来怎么莫名有点……色.情?

  话一出口便察觉不太对的连江楚,趁祁连琮把她当变态过肩摔之前,忙补充道:“我背上都是伤呢,夜里疼得睡不着觉,只能趴着,难受死了。”

  祁连琮咬牙,声音发紧,不知是忍着怒火还是旁的什么,“你松手!”

  他此刻正以一种奇异的姿势挂在他身后,一手箍着他的腰,另一只手臂绕过他脖子,扣在肩膀上,一条修长笔直的腿勾在他双膝前。

  他肤色冷白,披着一层清幽的烛光,如品质上乘的羊脂白玉,莹莹柔润,薄薄的肌肉贲发的力量感却又不会令人错认为女子。骨骼略有些纤细,线条流畅,与他周身淡若松柏清香的气息融合得恰到好处。

  是一种难以用性别去界定的美。

  祁连琮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飞快掠过些什么画面,脸色愈加不善,夹杂着不知名状的难堪……

  连江楚顾忌着伤处,慢吞吞地从他身上剥离,没有底气地小声咕哝道:“别生气嘛……”

  浑身紧绷的祁连琮后背仍旧僵直。

  温热的鼻息和潮湿却炽烈的躯体一同消失在他的心头,但隔了半晌才后知后觉映射在脑海中那一丝.不挂的镜像,却更直接地与他正面相对。

  他闭了闭眼,不想承认自己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了,“你去把衣袍穿好说话。”

  淡漠无温的嗓音,沉静如深林古井,连江楚撇了下嘴,只回身把裤子套上了,紧致的上身仍光裸着。

  “我好了,你转过来吧。”连江楚姿态随意地坐在榻上,伸展开的长腿被月白细棉寝衣包裹着。

  祁连琮回身看了他一眼,目光所致之处是他不刚猛却健美的身形,湿嗒嗒的乌发蔓过胸前,水珠不断顺着他肌肉的纹理滴落在长裤上,攒积的水很快浸湿一片,腿根的衣料半透明起来。

  他迅速别开无处安放的眸,微微蹙眉道:“头发擦一下。”

  为了避开背上的伤痕,连江楚将头发都拢到一侧肩头,她不在意地拨弄了下发尾,“等下我让严和帮我擦就好了。”

  她抬眸看他颀长的侧影,“你怎么这个时辰来了?吓我一跳。”

  祁连琮冷然的面色倏而更难看了几分,却未回答她的话,反是沉声道:“一点小事还要别人代劳,楚公公可比王公贵族更养尊处优。”

  这话很不客气了,连江楚亦阴阳怪气道:“凡事亲力亲为还要贴身伺候的长随做什么?这般可有可无的话,燕王殿下可太不给人活路了。”

  祁连琮侧过身来沉沉地看着她,明知他句句歪理,却无从反驳。

  “你干嘛,大半夜来就为了训斥我一通?”连江楚见他阴深深的凤眸隐隐含怒,愈发觉得他莫名其妙,没好气道,“我伤口疼啊,让严和帮我擦下头发怎么了?”

  他还敢问怎么了?

  祁连琮心头无名之火蹭地燃起三丈,给人看见这幅样子成何体统!

  圆桌上红酸枝托盘里叠了数十条厚厚的巾帕,祁连琮略有些气急败坏地扯在手里,阔步走到那榻上的人身前,手一抬,却又觉得不好,竟又陷入进退维谷的境地。

  他薄薄的唇抿成坚毅的一字型,背着烛火望着连江楚茫然的面庞,一咬牙,大手贴着他纤长的颈子,将湿漉漉的发尽数握在掌中,细细擦拭。

  连江楚更茫然了。

  晃动的烛火在墙上映出庞大如巨兽的身影,这猛兽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凌厉的眸光武装到眼尾,寸寸将人湮灭成灰,手下动作却是别扭的轻柔,生涩地不知所措,偶尔扯痛他的头皮。

  连江楚看透他面皮发窘,识时务地没戳破,主动转移话题道:“燕王殿下,我差严和去燕王府请人,实则是有一事相求。”

  只是没想到你夜半造访,还撞破不该瞧见的东西……

  祁连琮垂眸专注着手中的发,抽空回:“你说。”

  他已从一把厚涩的发不能要领胡乱揉搓,变成一缕一缕擦干,耐心而细致。

  连江楚静坐着一动不动,不敢耽误他的擦头大业,吞了吞口水,道:“我想拜托你暗中调查我的身世。”

  祁连琮忙碌的手微顿,掠了他一眼,“为何?”

  “我也说不上来……”连江楚想摇头,却?Y住了头发,疼得咝了一声。

  “笨。”某人声调平直地嘲讽道。

  连江楚瞪了他一眼,又说回正事,“义父收养我总该有个由头的,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有什么秘密等待被开启……”

  她抬眸信誓旦旦道:“我直觉很准的,你相信我一回,肯定能挖出来什么!”

  祁连琮勾了勾唇,随手换了条崭新的巾帕,却没应声。

  连江楚觉得自己被藐视了,急道:“你别不信啊,还是有点蛛丝马迹的,我如今失忆了,不记得自己如何躲过入宫那一刀……”

  她“咔嚓”的手势要往祁连琮那里比划,被他一把扼住手腕。

  对方气势逼人,连江楚躲过他眯起眼看来的警告视线,笑嘻嘻地收回手,讪讪地继续道:“反正义父把我安插在宫里,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吧。老皇帝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里了,义父这般人物理应早做打算,扶持对自己最有利的皇子坐上皇位,但他如今仍旧是中立派,这难道不奇怪么?”

  祁连琮眉心紧蹙,低声斥道:“谨言慎行。”

  “这不是没外人么。”连江楚扁了下嘴,澄亮的眸凝视着他墨黑的瞳,“你到底帮不帮我啊?”

  “本王没说不帮。”他嗓音清冷。

  连江楚咧了咧嘴,“我就知道你最好啦。”

  祁连琮闻言轻咳了一声,眸光从他笑起来略有两分稚气的面庞上移开,自持稳重道:“好好说话。”

  她嘁了一声,眸光一转,又倏而想到什么,“咦,你就这么进来了,严和呢?”

  “被我打晕了。”

  连江楚啊了一声,“你下手不重吧?”

  严和那小身子骨看起来比她还娇弱,敲一下还不碎了。

  祁连琮淡淡的面色陡然转阴,冷哼了一声道:“本王不知。”

  “……”什么狗熊脾气,阴晴不定的。

  不过如今有把柄握人家手上,连江楚讨好卖乖道:“燕王殿下,你看,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的小秘密你会替我守口如瓶的,哦?”

  祁连琮睨了一眼他狗腿相,“那就要看你表现了,若你哪日惹怒了本王,陈督主义子假扮太监的消息很有可能一不小心抖落出去,可惜,你还没本事杀人灭口。”

  被哽住的连江楚:“……”

  威胁人谁不会啊,连江楚皮笑肉不笑地欲扳回一城,“瞧您这话说的,我可不似燕王这般成大事者冷心冷肺,顶破天也不过是心里压抑,需要找人倾诉一下,排解排解对燕王的倾慕之情罢了。”

  本以为此言一出,祁连琮合该被气得跳脚,然而他只似笑非笑地眯起眼看她,唇角勾起的淡笑渐渐恶意起来。

  连江楚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又觉得自个儿露了怯,一时又白痴地挺了挺胸脯。

  不能怂!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既楚公公对本王思慕至深,那不若本王就全了你的念想。”祁连琮屈起食指抬起她下巴,拇指按在她红润的唇瓣下轻轻摩挲,似真似假地暗示。

  连江楚眨了眨眼,顿了顿满含希冀地要求道:“那我要在上面!”

  祁连琮:“……”

  他脸色顿沉,眸光深深地凝视着她。连江楚心中得意,小样儿,就你这种逗一下变清蒸蟹红的道行,也敢跟我比厚颜无耻,你还嫩了点!

  怼完了痛快了,她还知道往回扳一点,“说玩笑话罢了,别当真啊。我先前对你隐瞒身份那也是逼不得已,这可是掉脑袋的死罪。更何况,我是真太监还是假太监,你都看不上我,说与不说也就没甚么分别吧?”

  祁连琮闻言嗤了一声,眸光在他清隽的脸上游移了半寸,阴影让他眸底的情绪模糊不清。

  连江楚被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下一刻,潮湿的巾帕叭地一下罩在她头上,待她抽掉之时,只余一抹掠窗而过的残影。

  飞檐角顶挺立瑟瑟秋风中的黑衣人,摸出怀里传言起死人肉白骨的伤药,想着那人鞭痕交错的背,犹豫要不要折回去。

  算了,督主义子大抵无须他送药。

  但……奇药到底是奇药,约莫功效大不相同。

  第二日,一只玲玲剔透的小玉瓶摆在连江楚寝室外的雕花窗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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