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乌龙事件(52)_青春期乌龙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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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乌龙事件(52)

  我的脸烧得厉害,看起来一定和他一样红。

  他没答我,只是一下下急促地呼吸,温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

  我大着胆子,一只手摸索着从他衣服下摆伸进去,触碰到他温热滑腻的皮肤时,他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他一定比我还要紧张,认识到这一点之后,我忽然没刚刚那么紧张了。

  我的手慢慢朝下探着,握住他的时候,他一声闷哼漏出来,随即又憋回了嗓子里。

  我舔吮着他的嘴唇,笨拙地揉捏他,用尽了平日里打发自己的所有技巧。

  他半阖着双眼,泛着水光的眼珠透过细密的睫毛看我。

  “别憋着,”我腾出另一只手轻抚他的嘴角,用气声说,“叫出来,牙牙,叫出来,我想听。”

  他勾着我脖子的胳膊忽然使劲,搂紧我,整个脸埋进我的肩窝里。

  我低低笑他,刚凑到他耳边想说点什么,他忽然也伸手,隔着牛仔裤握住我。

  我脑子里想说的话瞬间被炸了个灰飞烟灭,所有念头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震得荡然无存。

  他摸索着拉下了我的拉链,然后探进去握住了我,他的手心有点凉,然后他开始动作了,我的大脑就彻底断片了……

  神志恢复过来的时候,我已经射在了他的手心里,而我自己的手心也是一片湿腻。

  我用胳膊肘撑着床,稍稍起身,另一只手去抬他仍埋在我颈窝的脸。他睁开眼睛看我,黑亮亮的眼珠上蒙着一层水雾。我凑上去吻他,他也微微扬起下巴回应我。

  我俩额头抵着额头,看进彼此的眼睛里,都低低笑起来。

  第47章回程

  “砰砰砰——”

  几声大力的敲门声把屋子里暧昧的气氛瞬间震散了。

  “卢沛,开门!”方啸在外面喊。紧接着又是几声急促的“砰砰砰”。

  “哦!来了来了,等等啊!”我一边回头对着紧闭的门喊,一边手忙脚乱地坐起来。

  边岩也一手撑着床坐起来,另一只手不自在地举在半空,上面沾满了暧昧的液体。

  “我,我去拿点纸!”我有些尴尬地挠挠头,站起来背对着他拉上了裤子拉链,起身跑到了卫生间。扯了纸,又跑到床边,握着他细白的手腕毛毛躁躁地把他的爪子擦干净。

  “你俩还没起啊!”方啸又在外面喊。

  “这就来这就来!”我把一团纸扔到垃圾桶,跑过去给他开门。

  “等等!”边岩忽然在我身后着急忙慌地低声喊,“等等,我先把窗开了!”说着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跑到窗边,哗啦一下把窗户全拉开,这才回头对我做了个口型:好啦!

  门一拉开,方啸站在门口皱眉:“怎么你俩电话一个都没接的?”

  我心虚地对着他嘿嘿笑,在后面带上了门,然后听见他走到床边,压低了声音问边岩:“什么情况现在?”

  边岩又坐回了床上,仰着脖子对他笑,露出一排小白牙。

  “成了?”方啸还压着声音问他。

  边岩抿了抿嘴唇,对他点了两下头。

  “我cao!”方啸忽然拔高了声音,一屁股坐在床上,两只手捂着脸,闷闷地传出一句:“我cao,老子现在的心情怎么那么复杂呢!”

  我走过去,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猴子,那个,你……知道了?”

  “别说话!”他还盖着脸,喊着,“你俩现在都别说话,我需要消化消化!”

  我坐到他身边,回头和边岩相视着咧咧嘴。

  “猴子……”我伸出一只手想去搭他肩膀。

  “等等!”他猛地抬头,“为什么刚刚你俩的脸都这么红!”

  “……啊?”我一只手停在了半空,被他一揭穿,脸上好不容易褪下去的热度又烧上来,想起刚刚的画面,又闹成了一个大红脸。

  边岩也一样,一只手紧攥着被子,眼神飘飘忽忽,耳朵红得要滴血了。

  “完了,完了!”方啸忍无可忍地站起来绕着床前走了一圈又一圈:“你们知道我现在啥感觉么?就是一觉醒过来,我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猪把我辛辛苦苦种了一季的白菜给拱了,但是我特么还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猪会拱白菜了,还是心疼白菜被猪拱了!”

  “那个……猴子,”我身子转过一点面对着他说,“你得这么想,其实这个白菜吧,他未必就不想被……”

  “你闭嘴!”我没说完,他就吼了我一嗓子,“种菜和养猪的都是我!”

  我看出他现在正处于修复世界观的状态,适时地噤了声,看着他来来去去不断走动的身影,等着他自己消化事实。

  边岩从我身后悄悄伸过手来,握住我的手,我转过头和他对视,都忍不住笑起来。

  方啸不知来来回回在床前溜达了多少圈,终于转过身,坐到了我俩的对床,目光从边岩脸上挪到我脸上,再从我脸上挪回到边岩脸上。半晌才长叹一口气:“唉,你说你俩怎么就……”

  “小时候吧,叔叔阿姨们就和我说,方啸啊,你最大,你得看着你三个弟弟,千万不能让他们打架。好啊,我就领着你们仨,去哪都领着你们仨。结果呢,你看人刘杨多听话啊,不吵不闹的从来不惹事。也就是你俩,天天屁颠屁颠地落在后面,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了,撕都撕不开,你说你俩怎么就……”他话没说完,瘪了瘪嘴,自己停住口,偏过头去不看我们俩了。

  过一会儿,又转过头想说什么,话没出口就先皱起了眉,声音高起来:“哎哎哎,爪子!谁让你俩把爪子牵一块了,我这还混乱着呢,你们俩能不能别这么急着刺激我!”

  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想起来问边岩:“牙牙,你来T市怎么没和我说啊?”

  边岩犹豫一下,话头就被方啸抢走了:

  “你是不知道啊,昨天牙牙突然跑过来找我,一脸严肃地跟我说,猴子,我有一特生死攸关的事儿要跟你坦白。我被他那架势吓了一跳,说你别吓唬我,什么大事啊还生死攸关。然后他就用一种特别悲壮地表情和我说,我打算今天晚上跟卢沛表白。当时我就懵了,就傻了,整个人瞬间就混乱了……”

  边岩停了筷子,笑得趴在桌子上,接过话边笑边说:“我当时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说出来啊,我觉得猴子肯定下一个动作就是给我一拳,然后我俩就得来一场决斗,但是我吧……对上猴子,我基本上就没什么打赢的希望,所以当时心情特别忐忑……没想到下一秒他就一脸懵逼地问我,表白?表白是啥意思啊?”

  方啸见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恼羞成怒,转过手里的筷子,探过身来要用筷子柄敲他的脑袋。

  我伸手抓他手腕,拦住他,笑嘻嘻道:“哎猴子,不能这么对弟媳啊!”

  方啸瞪我:“卢沛,你别仗着现在二对一就刺激我啊!我下手可没那么客气。”

  “一对一我也有胜算好吧!”我松开他,嬉皮笑脸道,“不然哪天比划比划?”

  方啸还没说话,边岩倒在一旁跟我闹内讧:“什么弟媳啊!猴子,卢沛才是你弟媳!”

  方啸忍无可忍地对我俩吼:“你们俩够了!我没你俩这样的弟媳!”

  送走方啸,全班约定好的集合时间也快到了。

  我站在车门口,胳膊勾着边岩的脖子,一个一个点着上车的人数。

  有几个挺熟的同学和我打完招呼,都开玩笑问我:“卢沛,你同学还给你送行啊?”

  陆泽夕晃晃悠悠地最后一个才上车,眼神在我俩脸上绕了好几圈,才怪声怪气地拍我肩膀说:“卢沛啊,我感觉你的身心发生了不可言说的变化。快给介绍介绍,这小帅哥谁啊?”

  边岩被他流里流气的模样逗乐,笑着说:“泽夕兄,你什么记性啊?”

  陆泽夕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欠揍表情:“唉,边岩啊,你说你怎么就栽卢沛手里了,我上次腾出空床给你,就是为了帮你逃出魔爪呀!”

  ……我就说他上次为什么突然变这么好心,果然还是那副唯恐天下不乱的德行。

  他长吁短叹一番,临上车前又回头对边岩抛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记住了啊牙牙,要是对卢沛不满意就来找我,我是你永远的备胎。”

  我恨得牙痒,抬脚踹他:“童老师是在教师公寓307吧?”

  人都到齐,我点了名字,刚想坐下,陆泽夕又在后面喊:“卢沛,车上这么多姑娘等着你介绍你旁边的帅哥,别吊大家胃口啊。”

  嗡嗡的谈话声瞬间安静下来,本来没意识到还有这个步骤的同学都抬起头看向我,似乎我真要进行一番隆重介绍。

  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我既不能把童老师搬出来镇压他,又没法把他揪起来一顿暴揍,只能给他递了个“你丫等着”的眼神,然后把边岩拉起来,手搭在他肩上,面对着一车厢的同学笑道:“大家别用一副万众期待的神情看着我啊。我简单介绍一下吧,刚刚上车的时候你们应该也都看到了。这位是数学院的边岩,我的——”

  大巴车这时行至拐弯处,全班同学都不可抗拒地朝一侧倒,有几个人嘴里发出惊呼。我脚下不稳,险些一个踉跄,搂住边岩肩膀的那只胳膊不自觉收紧。

  他微微侧过脸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笑了一下,接着刚才的话说:“——我的竹马。”

  不知是不是“竹马”这词选得太别有用心,简简单单的一个介绍,居然挑起了很多人的好奇心。我俩被追问了不少小时候的事情,坐下来的时候,大巴车已经不知不觉地开了半个小时。

  边岩坐下后,两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手腕上戴着那块手表,棕色的表带更衬得他皮肤白皙。

  我心下一动,一只手伸到我俩靠近的大腿之间,头朝他那边凑过去一点,小声说:“哎,要不要牵手啊?”

  他侧过脸看我一眼,笑了一下,然后也把手伸过来,我握住他,和他十指相扣。然后垂下目光看着握在一起的两只手,心里那汪掺足了蜂蜜的水摇摇晃晃,遍洒至四肢百骸。

  车窗外,花苞初绽,杏粉的小花开遍了长长一路。

  车行至半途,边岩忽然说:“对了卢沛,我给你放首歌听吧。”

  我点头:“好啊,什么歌?”

  他从书包里找出MP3,低头看屏幕,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按着键。

  我凑过去看,他却把手机侧过去背对着我:“先别看。”

  他按了一会儿,又把MP3放在腿上,转过身去翻书包,把耳机拿出来。耳机线纠缠到一起,他一只手和我握在一起,另一只手笨拙地想把耳机线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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