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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期乌龙事件(9)

  但这人是边岩我却说不出口。

  我心里五味杂陈,有点为边岩骄傲,但更多的是自我厌弃:看看吧卢沛,就你,还配喜欢边岩?

  我强打精神地笑笑,把目光从成绩单上收回来,问道:“边岩哪去了?”

  “刚被他们老师叫到办公室了。”

  “哦。”我往旁边走了两步,不再看那张成绩单。

  刘杨可能看出我精神低落,一只手搭到我肩膀上:“没事,一次小月考。”

  我点点头,嗯了一声。

  从上中游到倒数第三的落差有些大,不是一两句安慰就能起到效果的,刘杨的好意我知道,可实在给不出什么积极回应。

  过了不一会,边岩手上拿了一摞卷子,从楼层那边的拐角处跑过来,看起来意气风发。他跑到我们仨旁边,喘着气说:“马上马上,我收拾收拾就来,数学老师太能说了,把这一周的作业卷子都让我拿回来了。”

  “大神,”方啸摆出个作揖的姿势:“受小弟一拜。”

  “去你的,别损我。”他随手推了一下方啸,走进教室去了。

  边岩正收拾书包的时候,有个女生手里拿着卷子朝他走过去,有些拘谨地和他说了句什么。

  他朝那女生点点头,对着门口的我们仨喊了声:“卢沛你们等会儿啊,我给同学讲道题,两分钟。”

  “不急不急,你慢慢讲。”方啸善解人意地说完这句,朝我们挤了挤眼睛:“有戏啊。”

  我对他笑了一下,走到窗前站着,佯装看着楼下,其实心里烦得很:“什么有戏啊?有哪门子戏?”

  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我觉得心浮气躁,又回到门边朝里看了一眼。那女生正歪头问边岩问题,边岩则拿了只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我心底顿时有股邪火窜上来:不是说好两分钟吗?有什么题要问这么久?班里还有其他十几个人怎么不问他们?没见我们几个在门边等着吗?问个题怎么还要把头凑那么近?

  我皱了皱眉说:“怎么还没问完?”

  方啸嬉皮笑脸地凑过来小声说:“你真没看出来啊?那女的一看就对边岩有意思,边岩的春天要来了啊。”

  这句话犹如火上浇油,我胸口的那团邪火烧得更旺,恨不能朝教室里吼一声:边岩你出来,立刻,现在,马上!

  刘杨大概看出我面色不善,在一旁问道:“卢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你要急的话就先走吧。”

  “对啊对啊,”方啸神经还是那么粗:“我看这女生还想在我们边少爷身边多腻会儿。”

  我深呼了口气,在刘杨肩膀上拍了两下:“我出去等,楼里面太闷了。”

  没等他说话我就转身朝楼梯走,听他在身后叫我去停车场等会儿,我草草地应了声“嗯”。

  我倚着停车场的铁栏杆站了一会儿,心里那股烦闷还没压下去。

  其实我知道自己这股邪火来得莫名其妙,同学之间问问题本来就很正常,何况边岩数学还考了满分。

  退一步说,就算那女生是因为对边岩有意思才问他问题的,那也可以理解啊,长得好看不说成绩还那么好,放在哪个班都是视线的焦点。

  自我宽慰了几句,我心里那股邪火压下去了一点。

  等了一会儿,他们仨远远地走过来了。

  我离开铁栏杆,走到自行车旁弯腰把车锁打开,把车赶到一旁空地,一只脚放在脚蹬子上,另一只脚支在地上等着他们。

  他们仨越来越近,说话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边岩,那女生还挺正的嘛,一看就对你有意思,你一举拿下得了。”

  “别瞎说,”是边岩的声音,“人家就是问我道题。”

  “哎哟算了吧,问你道题声音都那么嗲,就差直接告白了。”

  这几句话扇风点火,三下两下就把我心里那股奄奄欲息的邪火又煽起来了。

  我强压住火气掉头说:“废话别那么多,再过会儿天要黑了。”

  “卢沛,是不是等的不耐烦了?”边岩走过来勾住我的脖子:“那题步骤多了点,两分钟没能搞定。”

  “不是你见人家女生主动凑上来,故意多卖弄了两下?”我斜眼看他。

  “我靠怎么可能,”他一开始还笑着,看我面色不善,怔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太久了。”

  不知怎么,他这句略带愧意的客气话让我更烦躁。

  “快点开锁去吧,”我一脸不耐,“等得够久了。”

  “哦。”他把胳膊从我脖子上拿下来,识相地没再多说什么。

  一路上我都闷头骑在前面,一句话都不想多说。

  但我到底想干什么,想要边岩怎么做,我自己也说不清楚。

  我只能自己跟自己较劲,越较越觉得心烦。

  当天晚上,我对着铺在桌子上的试卷呆坐了一晚上。满脑子都是边岩对着那女生讲题的画面。

  边岩睫毛那么长,垂下眼睛讲题的时候,岂不是都被那女生看了去?

  边岩身上的味道那么好闻,那女生离他那么近,是不是都闻到了?

  边岩越凑近看越好看,那女生是不是也发现了?

  我脑子里的怪念头越冒越多。

  窗外开始刮风下雨,雨点噼啪敲在窗上的声音,和我的心跳一样急促。

  第9章道歉

  这一晚狂风刮了大半宿,我躺在黑漆漆的房间里辗转反侧,脑子里一会儿浮现出边岩给那个女生讲题的画面,一会儿又想起边岩讪讪地把胳膊从我脖子上收回去的表情,耳边还不断响起他说的那句“不好意思啊,让你们等太久了”。

  靠,什么叫不好意思,用这么客气的语气是要找打吗?!

  我一开始越想越气愤,到后来又觉得这话听起来带着浓浓的委屈,不自觉自责起来:人家女生找他问问题,他能撂下人家不管吗?我怎么能因为这事对他语气不好?

  想想今天放学他也一句话没和我说,边岩肯定是生气了,要我我也生气啊,从小到大无话不说的好兄弟,因为多等了几分钟就开始乱咬人,搁谁谁不窝火啊?

  唉,卢沛啊卢沛,你是得狂犬病了吗?!你明明喜欢边岩,怎么舍得对他甩脸色?

  我平躺在床上,拳头渐渐握紧,默默对自己说:明早我一定得跟边岩道歉。

  这晚我不知折腾到几点才睡着,然后我又做了个梦。梦里我和方啸刘杨仍等在边岩他们班门口,边岩在教室里给站在他旁边的女生讲题,讲完之后他抬眼看着那女生问她听懂没有,那女生羞涩地点点头,说还有个问题要问他。我似乎有了预知能力,知道她要和边岩表白,一把推开门想冲进去,可方啸和刘杨在后面拉着我冲我嚷道:“卢沛你疯了么,别去打搅边岩的好事。”我急得抓狂,却挣脱不开他俩,但边岩似乎看不见我们,仍含笑看着那个女生。眼见着她扭捏着要表白出口,我抢先拼命大喊出口:“边岩我喜欢你!”

  一刹那,梦里的世界瞬间一片安静,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下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慢慢地,他们的表情丰富起来,好奇,鄙夷,嫌弃,我错愕地张嘴辩驳:“我、我……”

  “叮铃铃铃……”床头响起的闹钟拯救了我,把我从这场逼真的梦境中拉了出来,睁开眼,我的胸口急促起伏着,那种慌张惊惶的情绪仍包围着我。

  我坐起来,倚着床头平息了一会儿,这才慢吞吞地穿起衣服。

  吃过早饭,我走下楼,空气很潮,地面经雨水浇灌了一晚,湿漉漉的,被打湿的叶子泛着黄,落了一地。

  刘杨已经把车锁开了,正用纸巾擦着车座,我走过去打了个招呼,刚开了车锁,方啸和边岩也走过来。

  我擦好车座,跨过去一只脚支着地面。见到边岩,我又怂了,昨晚做的决定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方式说出口。

  唉,算了,我盯着湿乎乎的地面想,道歉怪别扭的,就这样吧,反正这事都过去了。

  我正想着,边岩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哎?我车链子掉了。”

  我掉过头去看,他正蹲在地上看着自行车脚蹬那里,微蹙着眉。

  方啸走过去:“怎么回事?我看看。”

  刘杨也俯下身看,说:“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咱们四个的车都被昨晚的大风刮倒了,我给扶起来了,是不是把链子摔掉了?”

  方啸看了两眼说:“不行,咱们这盖子是全包的,没法装上去,得找修车师傅把盖子拿下来才行。”

  我把车支起来停在原地,也走过去看。

  边岩抬头朝门外看了一下,嘀咕道:“这一大早,师傅还没上班呢。”

  方啸拍了一下他的后背:“晚上回来再修吧,你坐我们后座。”

  “行吧,只能这样了。”边岩直起身。

  方啸边赶着车边转头朝他说:“来吧小牙牙,坐哥的宝马,哥腿长。”

  刘杨也凑热闹:“来来来牙牙,坐我的,我骑得稳。”

  边岩把车子锁上,直起身,朝我这边看了一眼。

  我一直沉默着,这时才开口:“边岩,过来,我载你。”

  方啸唯恐天下不乱地嚷:“别坐卢沛的,看他叫你叫得一点也不亲切。”

  边岩和我对视了一会儿,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转过头笑着对刘杨说:“刘杨,我坐你的,你最靠谱。”

  刘杨朝他竖起拇指:“有眼光,过来。”

  我心里一阵不是滋味,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跟在后面骑着。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夜那场雨洗去了夏天最后一丝闷热,风一吹,让人觉得寒恻恻的。

  这下好了,我真把边岩惹着了。也怨不得别人,谁让我昨晚那么大火气?

  我看着前面,边岩坐在刘杨的车后座,刘杨时不时回头笑着和他说什么,画面看起来那么和谐。

  他俩聊得越开心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胸口不知堵着一团什么东西,压得我喘不过气。

  前面是红灯,我骑到他俩后面,等着数字一秒一秒地变小。他俩这时没说话,边岩微低着头,对跟在后面的我视若无睹。

  我再也忍不住,开口生硬地叫他:“边岩,过来坐我这。”

  刘杨以为我俩在开玩笑,也转过头打趣:“牙牙,你沛哥哥叫你过去呢。”

  边岩转过头安静地看我一会儿,垂下目光说:“不去。”

  我被他直截了当的拒绝噎了两秒,顿了顿又说:“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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