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 10 章_美人掌印是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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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花尽欢慌忙爬起来,道:“蚊子想必已经睡了,微臣也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

  李煦坐起身,盯着像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看了好一会儿。

  他竟然在一个太监身旁睡着了。

  他正准备躺下,瞧见角落里一个纸团,打开看了一眼,神色凝重起来。

  次日一早,又一晚没睡的花尽欢没精打采地坐在马背上,目光不时落在最前面宜安王那辆马车上。

  云少安几次找她说话,她都魂不守舍,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儿。

  可她什么都不肯说,只叫人抓紧时间赶路。

  终于,一行人在傍晚时抵达关卡前最后一个驿站长辛店。

  到了深夜仍无法入睡的花尽欢正想着如何将谢太后的密令糊弄过关,突然闻到了一股桐油味。

  她疾步走到窗口往下看,只见驿站后院的马厩亮起了火星子,火势蔓延得极快,那些被绑在原地的马匹被火势燎了皮毛,开始四处奔散,一会儿的功夫马厩四分五裂,火苗到处蔓延。

  借着火光,花尽欢看见无数的犹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涌入客栈,与宜安王安排守夜的十几个武士队打了起来。

  藏在暗处的鬼终于都出来了!

  可宜安王的马车好像不在院子里。

  锦囊!

  她伸手去摸靴筒里的锦囊,果然发现锦囊不见了。

  糟糕!

  一定是昨晚她脱靴时掉在宜安王马车里被他捡到。

  怪不得他的马车队伍不在院子里。

  他必定以为自己是谢太后特地派来杀他,恐怕早已经撤离客栈。

  她立刻叫醒还在睡梦中的云少安,将一个他们用来联系的信号弹塞到他手里,道:“待会儿若是看到我发出信号,立刻来支援!”

  “你小心些!”云少安拿了信号弹从窗户跳了下去,迅速消失在黑夜里。

  花尽欢并不着急下去。

  她在窗口伫立良久,将用来与云少安传递消息的信号弹丢到了黑夜里。

  既然要赌命,那就赌一次大的!

  很快,院子里火光冲天,点亮了暗夜苍穹。

  一时之间,马叫声,狗吠声,救火声,打斗声,惨叫声,利器割破皮肉骨头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小镇此起彼伏。

  这个沉寂的小镇在暗夜与火光里活了起来。

  她静静地看着这片火光,一瞬间无数痛苦的记忆涌上心头。

  阿爹,阿娘,大哥哥二哥哥,大嫂嫂,不到三岁大的溪儿……

  花家满门三百八十四条冤魂,在这样盛大狂欢的火舌里朝她伸出了手。

  他们哭喊着求她救命:救我,救我,浓浓,快来救我呀!

  花尽欢头疼欲裂痛苦地抱头蹲在地上。

  火势,很快蔓延到了二楼。

  再睁开眼时,她眼里一片赤色,淌出血泪来。

  她抽出腰间软剑,从里衣割下一圈布条覆在眼睛上,走到窗口纵身跳入火场

  ——

  李信远远地看向一片火光的客栈,道:“还好主子早有准备,早早地叫咱们撤出客栈在此处等。趁着他们正在火拼咱们赶紧启程,天亮之前就能进京。”

  他们还以为陛下派人来好心接他们,没想到那美貌的太监竟然是谢太后的人。

  这些锦衣卫既然是“奉命”来保护他们上京,如今也算是死得其所。

  李煦摘下面具,盯着客栈二楼火光冲天的方向,突然道:“替本王牵一匹马来。”

  “牵马?”李信不解,“这个节骨眼牵马做什么?”

  李煦冷睨他一眼。

  他立刻闭上嘴巴,赶紧牵了一匹马过来。

  李煦接过缰绳翻身上马,道:“立刻派人过去支援。”

  丢说罢调转马头奔向了客栈。

  李信急得跺脚,“不过是眼睛相似而已,主子这疯病又犯了!”

  云少安一直躲在暗处等花尽欢的信号。

  可是等了很久,眼见整个客栈都烧起来了,还不见她发出信号弹。

  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他焦急不已,见火光已经冲向二楼,一抹熟悉的身影从客栈二楼窗口跳了下去。

  “阿欢!”他失声道。

  齐斌简直要疯了。

  一批黑衣人倒下,又一批黑衣人涌进院子,地上的尸体叠着尸体,鲜血成了血浆,连退路都被火势阻挡。

  几个锦衣卫见同伴倒了一地都绝望了,宜安王的人已经安全撤离,至于那个狠辣的太监定是跑了。

  而他们这些人的命不过值几十两抚恤金……

  眼见着大家就要葬身火海,只见一人自二楼一跃而下,犹如一尊手持利剑的神挡在了他们面前。

  是花尽欢!

  齐斌从来未见过一个人身上会有如此浓重的杀机,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人犹如千军万马,不惧刀剑砍在身上的痛楚,面上只有杀戮的快意。

  只可惜黑衣人实在太多,就像是杀不尽似的。

  眼见着他们就要丧命于此,宜安王的武士队却突然出现,将那些敌人杀得节节败退。

  终于活下来了!

  只是众人还没来得及高兴,花尽欢不知何时被几个不要命的黑衣人困在火海。

  这时宜安王的那只玉竹海东青在半空徘徊,似想要救她出去。

  眼见着她头上的横梁就要塌了,只见一满脸络腮胡须的男人突然冲进火场。

  齐斌认出那人正是一路上缠着花尽欢东拉西扯的江湖客。

  可还不等他将人救出来,一匹马突然冲入火场。他来不及反应,马背上的男人长臂一伸,将疯了一样的花尽欢卷到马背上纵马离去。

  跑出几里远,马背上的男人回望一眼,见那江湖客竟徒步追了过来。

  还真有意思。

  他调转马头正要朝官道去,谁知禁锢在怀里的花尽欢反手一剑,一记寒光擦着他的脸颊而过,刺在马颈上。

  马儿吃痛,发疯似的跑向密林深处。

  李煦一记手刀敲在花尽欢后脑勺。她终于安静下来。

  他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摸到一手的血,瞥了一眼马背上的疯子,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这个仇他记下了!

  马儿跑了约有一个时辰,终于筋疲力尽在一处山坳处停下来。

  此刻天还未亮,李煦借着雪光见旁边有一山洞。他才翻身下马,马背上的人滚到了雪窝里头。

  李煦弯腰提着花尽欢的腰带将她提进山洞。

  山洞内应是猎人躲避雨雪的地方,角落处铺着厚厚的稻草。他将人放在稻草上,用堆在角落去的干柴生了火。

  阴冷的山洞逐渐暖和起来,他看了一眼稻草上浑身血淋淋的花尽欢。她眼睛上的布条已经被血迹染红,脸上防风面罩也糊了一层血,看起来已经没了人样。

  李煦正准备替花尽欢解了衣衫检查伤势,手才伸道她腰间,突然一把匕首抵在他脖颈。

  她冷冷道:“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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