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46节_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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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这大明皇位有何用!(穿书) 第146节

  大唐末期的皇帝们缩缩肩膀:“大臣都是世家大族出身,重用宦官,宦官废立皇帝。”

  大宋末期的皇帝们吸吸鼻子:“你必须重用文臣,必须重用宦官,在宫里做一头猪。总比猪也做不成来得好。”

  大明太~祖气,想要大喝一声:“就不能不做猪,就不能做个人?就不能反抗?都不会杀人?”

  大明太~祖说不出来。

  养在深宫,宫女嬷嬷宦官之手,有何骨气?

  聪明英雄如唐玄宗,最终也是,用宫斗的手段,去统领群臣,间接酿成安史之乱。

  鬼鬼们一时都哀戚戚,特别是宋徽宗这样,被架上皇位的,哪里会做皇帝?

  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

  皇帝的儿子,不住在宫里,住在哪里?不请名家大儒教导,谁来教导?

  “所以,奥斯曼的继承人选拔模式,确实可取?”

  “这需要很大的定力。选能、选爱、选嫡长子……千古难题。”

  “华夏和奥斯曼不同。嫡长子继承制度……除非朱载垣不册封皇后。”

  “民间人说,富不过三代。世家大族的传承最稳当,可那稳当,是躺在国家万民之上。”

  “世家大族占据庞大财富这个方面……”

  鬼鬼们议论纷纷,一时又鬼哭狼嚎。朱载垣睡得沉沉,半夜起夜,忘记身上的八个铁球取下来了,迷迷糊糊的,几个跳跃,差点跳到屋顶。

  吓得他,挨个宫人点穴,生怕他们的叫喊惊动徐景珩。

  困倦地揉揉眼睛,也顾不得多想,回来继续睡。

  侍卫们处变不惊地“照顾宫人”,鬼鬼们:“……”心服口服。

  第二天,朱载垣醒来,穿好衣服,正要带上那八个铁球,徐景珩说:“暂时不需要带。用心体会身体的变化,准备下一阶段练习。”

  皇上:“!!!”

  这些日子,皇上只有和少林寺十八铜人打架,练习挨揍,才会取下来八个铁球,日子那叫一个“酸苦难言”,双腿那真不是自己的。

  可是……皇上可怜兮兮地看徐景珩——皇上想不出,还有怎么样的“下一阶段”。

  “皇上喜欢练剑?”徐景珩摸摸皇上的小总角头,“臣不用武器,皇上若喜欢练剑,可练习那把重剑。”

  皇上:“!!!”皇上还真没想过喜欢什么武器,他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心里,要握住什么,他打小儿喜欢练剑。

  练剑的事情定下来。皇上又注意到,今天小厮给徐景珩梳头发,不是半披发,而是全束,还带了一个丝质的玉色飘飘巾……

  皇上自觉长大了。可他到底是八岁。大明的男孩子,上面头发扎成两结于头顶,扎成髻形状如角,叫总角。十五岁束发,最少也是十二三岁。

  天色微明,宫人挑着宫灯走在前面。徐景珩牵着皇上的手,送他去早朝,眼望鱼肚白的天幕,眼里带笑:“小孩子总是想要长大。岂不知长大的人,都想做孩子?”

  “要换牙完成啊?”

  “对啊。”

  “今天出门,不要喝多酒啊。”

  “好~~~”

  “中午要记得午休,喝酒前记得用饭,按时用药啊。”

  “……好。”

  皇上到底是不放心,文老先生、青衫客等人都管不住徐景珩,甚至兴头上来,一起喝醉。皇上正思考的时候,俩个人来到奉天殿门口,丹陛上、廊柱边,都聚集不少早到的人。

  皇上一眼看到魏国公世子,立马腮帮子一鼓,脑袋一扬。

  魏国公世子徐景瑛,一身锦衣卫飞鱼服,双目飞扬、面白似玉、墨眉似剑,真真是“大明贵公子,气盖苍梧云”。只他和徐景珩不同,徐景珩是出世的贵公子,他是入世的贵公子。所以他一看自己哥哥宠着小皇帝的模样,忍不住就气啊。

  徐景瑛气,却又不能拿小皇帝怎么样,就更气。

  可他越气,皇上越开心。

  心花儿朵朵开·皇上,右手一伸,开心地冲他做一个小鬼脸。

  徐景瑛:“!!!”深呼吸,深呼吸。

  众人:“!!!”我不存在,我不存在。

  就看皇上那小眉毛,一根一根飞扬,做烛火下特明显。就看魏国公世子白俊的脸通红,就要扑上去抢他哥哥。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和丹陛、柱子一样呼吸都没有。开开心心地和徐景珩行礼说话。

  “大公子早。”

  徐景珩任由俩个小孩子闹腾,笑容和蔼地和众人招呼:“诸位早。”

  “大公子,今天要不要休息一天?”

  “大公子,今天估计又是晴天,今年的天气特奇怪。”

  徐景珩大约明白,一一回答。不一会儿早朝时间到,众人排队,按照次序进去大殿,皇上等众人都走了,又叮嘱一句:“莫要太过情绪激动啊,注意啊。”

  “皇上放心。”

  皇上不放心,但也没有办法。徐景珩回家,面对魏国公夫人,一定是愧疚、激动。皇上端坐龙椅,面对文武群臣,又变成一个皇帝,一双眼睛仿若江南的春风春水,清透澄澈,却又冷酷无情,

  魏国公世子作为南京锦衣卫指挥使,在后殿护卫皇上的安全,眼看皇上全无刚刚的孩童模样,轻轻抿抿嘴角。

  哥哥回家,看到母亲,会如何?哥哥的身体,好生保养着,能有三年吗?他哥哥,能有机会,好好保养身体吗?

  江南的春风绿了天地,春花烂漫,春潮初涨,春天里的人,也好似多了一份活力,春天的南京城,就好似徐景珩说的那样,花儿挤挤挨挨地开放,天空大地树木也舒展开来,人也舒展开来。

  钟山龙蟠于东,石城虎踞于西,北有玄武湖一片大水面,南有秦淮河。位于秦淮河与长江的交汇处,南京城对外交通的要冲地带,居民密集,商业繁荣,为朝廷劳作的大批手工业作坊也设在这里。且由于地近皇城,大臣们的第宅也都集中在此区。

  比如魏国公府所在的大功坊、常遇春府邸的常府街、郑和宅的马府街……

  徐景珩出来皇宫,慢慢地步行在这根植于灵魂深处的地方,死亡也不能使得他忘记的地方。

  巡逻的侍卫,宽阔的街道,熟悉的青石板路屋檐雕绘、繁华的人群……有很多人和他说话,给他行礼,夫子庙的读书声、秦淮河边上的游人欢笑声……崇宏坚固的南京城垣,气象雄伟的宫城建筑,错落有致分布于城内外的衙署、寺庙……

  都不再是午夜梦回,带着思念色彩的朦胧。

  乡音入耳,一条道路缓缓从天而降,仿佛可以听到两侧潺潺流水相随。

  驻足遥望,几乎能找到通往两个世界的光亮。

  他是一个世界,家是一个世界。

  如今,俩个世界不再相隔千山万水。

  他的一颗心安静下来,心跳声与这家乡的味道、家乡的风、家乡的水……相应和。期待中的拐角出现,高高耸立的东西大牌坊的一角,门口父亲和弟弟闹脾气挖的小池塘的水波——他仿佛听见那渴慕已久的,带着来出和归宿意味的魏国公府,轻轻的呼唤声。

  街道、人群,天地……都远去,又好似化作春风,融入身体灵魂。

  林园、桃花与杏花的芳香,柳条儿也是香的,风也香的。

  他不再是少年郎,不会再雀跃欢呼,不会再呼朋喊友地欢唱。但他依旧意气风发,依旧有一双少年人的眼睛,更优雅、更内敛、更深邃、更洗练,更心存感激。

  他开始微笑。用心灵、用眼睛、用每寸肌肤每一个细胞微笑。

  徐景珩面对南京城的土地,比以前更融入这生他养他的地方,也比以前,更懂这个地方。

  他很快到家门口。

  门口的俩个大石狮子,俩个守门的小子,一起迎接他。

  还是那个古老略破败的门房,还是那个严谨老旧的大门,他一脚跨过门槛,一脚进去。

  母亲,还没见过的小侄子……萱草堂里,徐景珩给他母亲行礼,抱抱胖嘟嘟的小侄子,脸上的笑容,就没有停过,那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叫人看了心碎,落泪。

  魏国公府里人的都哭。魏国公夫人细细地看自己的大儿子,眼里的泪水一直没有停,一边哭一边笑,好似一个小孩子。

  “你爹说你瘦了,我说你几时胖过?打小儿就是挑剔的性子,这也不吃,那也不吃。昨天你弟弟还抱怨说,你不疼他了,他都这么大了,都当爹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就喜欢赖着哥哥……”

  “哥哥、哥哥。”胖嘟嘟的小娃娃趴在大伯的大腿边,开心地喊“哥哥”。徐景珩忍不住捏捏他的胖脸蛋,笑容宠爱。魏国公夫人忍不住笑的可爱:“你可不能喊哥哥,是不是昨儿你爹喊‘哥哥’你记住了?你呀,要喊‘伯父’。”

  “哥哥、哥哥。”小娃娃执着地喊,他爹有哥哥,他也有哥哥。俩三岁的小娃娃,刚刚有自我意识,性子也好强,一家人宠着,特有主意。

  徐景珩略低头,瞧着这明显是还没开始教导的小娃娃,抱在怀里,抬头看母亲。

  魏国公夫人顿时有满腹的抱怨:“你弟弟,这么大的人了,在外头还能好一点儿,回家来,就跟白长这么大一般,一点儿也没有当爹的样子。你爹年龄大了,也不管只宠着……你呀,只管好好教训你二弟,他越发没有形状……”

  魏国公夫人絮絮叨叨地说话,就觉得,怎么也看不够她儿子,就感觉,她儿子回来了,那就比什么都好,什么烦恼都没有,怎么样的欢喜都无法表达。

  徐景珩只安静地听着,目光里带着濡慕的亲情。

  小娃娃大眼睛睁大,好奇地看祖母,看“哥哥”。

  徐景珩在家里陪母亲一天,给厨房俩个点心方子,魏国公夫人用一口没有一点臭味的榴莲糕点,喜得小娃娃一般。

  “我就说这个好吃,生吃才好吃。可你爹闻都不能闻。我说你打小儿挑食的毛病就随他,他还不承认……你的性子随你爹,你呀,教导皇上,可不能要皇上和你一样,皇上是皇上,要精力好,身体好,那北京人都说‘吃嘛嘛香,身体儿倍棒’……”

  小娃娃挥舞手里的汤勺,手舞足蹈地大喊:“‘吃嘛嘛香,身体儿倍棒’!”

  徐景珩给小娃娃擦擦嘴巴,孝顺地回答:“母亲放心,儿子晓得。皇上长得很好。”

  魏国公夫人看一眼长子对待小娃娃的细心,心里一酸,强自笑道:“你有空,多教导教导瑞哥儿。皇上来南京,太皇太后和皇太后都没跟来,你多照顾着……皇上到底还小,你当年离家,也是十二岁,皇上才八岁……”

  “好。”

  徐景珩脸上还是笑,目光安抚地看一眼聪明的小娃娃,安静地看着母亲,一口一口用完一份糕点。

  下人用新得的安南黑豆,用徐景珩信里的方法,磨一小杯饮料,给魏国公夫人解腻。魏国公夫人又念叨他,不要费心折腾这些,上次随信寄回来的糕点方子也在吃,好吃,吃多了发胖……

  徐景珩只安静地听着。

  他带着瑞哥儿玩耍,不一会儿,府里的庶出弟妹们都来见。

  一一给礼物。

  到晚上,魏国公和魏国公世子回来,一起好奇新的点心方子,明知道晚上吃多发胖,还是忍不住尝了尝。又说起北京的变化,南京的优点和缺点,今年的天气古怪……叫魏国公夫人喊住:“衙门里不够你们说,家里也说个不停。”

  父子三个都无奈地笑,小娃娃也学着新“哥哥”笑。魏国公世子注意到,胖儿子一直窝在他哥的怀里,顿时嚷嚷:“娘,大哥要休息,你要大哥抱着瑞哥儿?瑞哥儿这分量那多沉?”

  “哪有多沉?哪有你这做爹的,你要再和皇上闹,我打你。”魏国公夫人气他没大没小,亏得皇上心胸大,一时又想起来时辰不早,狠心催促:“珩哥儿赶紧回去,皇上一个人在宫里。”

  徐景珩笑着答应。

  小娃娃也无视亲爹的黑脸,要跟“哥哥”去,耍无赖的小模样,叫徐景珩笑着答应:“伯父明儿带瑞哥儿玩,先和你爹爹回去洗漱哦。”

  他还亲一口这一看就是小无赖的小侄子,小娃娃张大嘴巴,有样学样,兴奋地亲的“新哥哥”一脸口水……

  一家人的欢声笑语中,徐景珩慢慢地踱步,出来魏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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