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5 章 仁至义尽_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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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5 章 仁至义尽

  昭平君很想说“我有钱”。好在他如今稳重多了,所以忍住了。只是脸色憋得有些让人不忍直视。

  公孙敬声见状又想幸灾乐祸。然而他还没笑出声就收到了死亡凝视。

  太子真怕他二人打起来:“开个玩笑。”

  昭平君转头瞪他:“不好笑!”

  “不说这事。”自家亲表兄,太子不介意退一步,“我身边的人我自有分寸。再说了,虽然母后好脾气,无论大姨母说什么她都不生气,但不等于她任人唯亲。”

  公孙敬声:“伉弟不小了。”

  太子抿一口茶,微微摇头:“自家亲戚都在我身边以后我想知道点什么事都得托外人打听。”

  公孙敬声点头:“这倒也是。我不跟着少府做事,你想知道少府的情况就得找外人。外人哪有自己人可靠。咱们一荣俱荣一损皆损。”

  昭平君不禁说:“原来是这个意思啊。”他又认真琢磨琢磨,“有道理。我随霍光处理奏章,虽然地方上的奏报都是封好送来的,我们看不见里面的内容,可京城的奏章没上封印。你一向聪慧,仅凭一份奏章也能见微知著。你三舅和小舅随大农令做事,国库有多少存钱你一清二楚。”

  公孙敬声按住他的肩膀:“昭平君,几日不见,刮目相看啊。”

  “滚!”昭平君移开他的爪子,“卫伉擅长什么?”

  太子愣了愣,干他何事啊。

  “不好说?”

  太子能说不知道吗。

  “你该知道无论写辞赋还是行军打仗,极有天赋的人都寥寥无几。”

  昭平君不知道:“大多数人跟我一样文不成武不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皇身边有多少郎官?不说别人,只说你的同僚,你觉着谁以后有机会官至公卿?”

  昭平君挨个过一遍:“霍光!”

  “朝中不能只有霍光一人?认真办差,能把父皇或上峰吩咐的事做好就好了。”

  公孙敬声:“能做好也不易。他要懂得辨是非,知人善用。”

  太子:“所以我也不知道卫伉擅长什么。毕竟他还是一名太学生。”

  昭平君明白了:“倒是我心急了。”

  “伉弟看起来不善领兵,但也不能说他平庸。朝中那么多能征善战的将军,可是除了舅舅和表兄哪个不是一到草原就迷路?百步穿杨有什么用。又不是个人比武!就算不懂兵法,只是不迷路一点也比他们强。”太子觉着无趣,“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不说也罢。”

  公孙敬声:“确实,现在不等于以后。他十几岁的时候隆虑公主还要给他买命呢。当年谁不说陈家上梁不正下梁歪。”

  此话昭平君无法反驳。

  太子令人把他的围棋拿过来。公孙敬声给昭平君使眼色,昭平君苦着脸把茶几上的点心移到一旁。太子好笑:“又不是叫你上阵杀敌。”

  “棋盘如战场!”昭平君真不想看着他苦思冥想的一步棋被太子不假思

  索的封死。

  太子一心二用,昭平君还是输了。昭平君起身叫公孙敬声陪他下棋,他喝茶吃点心看热闹。

  二人到时已经临近午时,两局结束庖厨飘来肉香,昭平君顿时觉着他手里的点心不香了,令小宫女撤下去。他把六博棋翻出来跟太子堵运气。

  太子今日运气不佳,他又用左手掷点,以至于连输三盘。昭平君扬眉吐气,挽起衣袖:“再来!”

  公孙敬声没眼看,逗孩子一般的玩法也能叫他兴奋。公孙敬声微微摇头,出去透透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难得跟家人一聚,饭毕也没在太子宫停留,回家逗孩子或陪夫人品茶。

  太子午睡醒来就令人带上他的大作前往东宫。

  早在年前太子就把他给太后准备的画装裱好了。天冷东宫远,太子不想去,还有那位女子的事横亘于心,他也没心思哄长辈开心。

  今日荷包还回去了,偏偏平阳公主和南宫公主都在东宫。太子不禁后悔出门忘了看黄历。

  太后不知道孙儿不想见到她们,一直认为年幼的太子跟年长的公主无话可说。公主的夫君跟太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太子不喜欢去公主府也实属正常。

  太后笑着喊:&;据儿来了?快进来。ツツ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太子会装,精明如平阳公主也不知道太子烦她。也许是因为曹襄爱找霍去病玩,这点让平阳公主认为她家跟卫家关系甚好。是以每年太子的生辰礼物都由她亲自过问。

  平阳公主笑着问:“太子今日休息?”

  太子颔首:“姑母。”转向南宫公主喊一声“姑母”,随即问:“您二位上午来的?”

  平阳公主微微点头:“在府里也没有什么事。”

  太后看到太子身后的韩子仁抱着一个东西,“据儿,你的人拿的什么?”

  太子转身拿过来,韩子仁躬身退到殿外。太子没有急着过去:“祖母要不要猜猜看?”

  “你那么多鬼主意,哀家可不敢猜。省得你嘲笑哀家。”太后睨着他埋怨。

  太子笑着递过去,太后吓一跳,拿到手里禁不住眨了眨眼睛,又摸摸自己的脸。两位公主很是好奇,出什么事了吗。

  二人相视一眼,移到太后身边也吓一跳,木板上铺着一张纸,纸上是一个人头像,跟太后一模一样。平生头回看到这种画作,饶是平阳公主八面玲珑此时此刻也词穷了。

  太后回过神来很是激动,一手搂着画一手拉太子。南宫公主退后,太子过去,太后搂着他夸:“好孩子,怎么什么都会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祖母,好看吗?”

  铜镜模糊,水面清透,无论用镜还是用水都很难看清自己的面容。太后此生第一次清楚地知道她原来长这样。

  太后想点头,可当她看到画上的皱纹:“好看什么,老了。”

  太子见她满眼笑意的抱怨就知道她很满意:“其实年前孙儿就画好了。可是给您一张纸,总觉着过于寒酸。如今这样祖母可以放在榻侧,也可以放在梳妆台前。”

  “好,好,祖母明日,不,今日就放在榻侧。”太后又忍不住看看她的自画像。

  太子起身到一旁坐下。两位公主一左一右到太后身边,夸这幅画传神。虽然有些夸张,但赞叹的语气是发自内心的。

  太后看尽兴了令掌事女官送去她寝室,两位公主又忍不住夸“母后好福气,有个这么了不得的孙儿。”

  “羡慕吗?”太后很是得意。

  那副画远不如金簪玉镯贵重,用的纸甚至只是寻常竹纸。可谁能想到这样画啊。寻常人也不敢这样画。盖因如今官府捉拿犯人皆是把犯人的长相画在纸上发往各地。画画的人如果不是太子,无论谁收到这样一幅画都会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诅咒我出事,亦或者被认为晦气。

  官府通缉犯人往往寥寥几笔画出犯人的特征。太子不一样,他用胭脂,还有彩色宝石磨成的粉点缀,甚至连太后喜欢的发簪耳坠都画出来了,太后自是只有欢喜。两位公主自然真心羡慕。

  平阳公主看着太子说:“羡慕啊。可惜襄儿什么都不会。”

  太子端起抿一口茶,慢悠悠说:“襄表兄孝顺。不像我,父皇时常骂我逆子。母后没少埋怨我不懂事。”

  刘彻也在老母亲面前表示过逆子想气死他。太后权当没听见。她真顺着儿子的话数落孙儿,儿子又得反过来埋怨她待孙儿严苛。

  这一点刘彻的姊妹们也一清二楚。所以这些年没人敢主动招惹太子。刘彻处死不懂事的亲外甥以后,本分如曹襄也被母亲叮嘱不可惹太子不快。

  南宫公主笑道:“陛下说笑呢。”

  太子一脸满不在乎:“管他是不是说笑。父皇有再多不满也得忍着。谁叫他只有我一个儿子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两位公主可不敢接,

  太后虚点点他:“这话莫要被你父皇听见。否则别看你十六岁了,他照样敢拎着鞋底揍你!”

  平阳公主重拾笑脸:“陛下可不舍得。”

  太后同她分享大汉太子真真挨过揍。闻言,太子起身:“祖母,孙儿先行告退。”

  “这就生气了?”太后不信。

  太子一脸无奈:“天色不早了。”

  太后朝外看去,不见一丝阳光,“这么快啊。那哀家不留你了。外面有风,带斗篷了吗?”

  “带了。”太子到殿外,东宫宦官为他披上斗篷。太后盯着孙儿的背影,突然说:“据儿长大了。”

  平阳公主:“十六岁了。陛下——”不敢提去世多年的先帝,端的怕太后觉着她自己时日无多,再难受的寝食不安,“快有陛下高了。”

  南宫公主附和:“是的。母后,像太子这么大该有个伺候的人了。也没听说皇后和陛下给他安排什么人。莫不是忘了?”

  这事太后还真知道。前些日子刘彻外出回来太后跟他提过。刘彻表示他和皇后自有分寸。太后也不敢说“你有什么分寸”。盖因她为刘彻选的皇后没能给刘彻诞下一儿半女,帝后二人还时常起争执。刘彻自己

  选的皇后看起来懦弱无能,事事顺着皇帝,可她也没干过蠢事。未央宫无人不赞她贤惠。

  皇后又不必上阵杀敌,她能为皇帝生儿育女,还能打理好后宫不就够了吗。更何况皇后的弟弟和外甥乃天生的将才。

  在别的事情上太后敢发表意见,唯独这件事她底气不足,还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的眼光。

  “皇帝心里已有人选。”太后不希望她瞎出主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南宫公主:“哪家姑娘?”

  太后的呼吸一顿,她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

  平阳公主笑着说:“哪家姑娘能叫我们知道啊。”

  “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宝物。”南宫公主觉着她的话好笑。

  平阳公主不想理她:“太子才十六。跟陛下当年比起来不小了。可陛下只有他一个儿子,哪怕只是庶妃也得千挑万选。找个不懂礼数的教坏据儿,陛下还不得跳过太子立太孙。陛下心里的人选定然不止一个。你叫母后怎么说?谁为妃谁为良娣?”

  南宫公主还是觉得她的这番解释牵强。眼角余光看到老母亲面露不快,南宫公主点头:“言之有理。”

  平阳公主起身:“母后,我们也该回去了。”

  太后抬抬手,平阳公主拽着妹妹走人。

  南宫公主到殿外就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知道什么?”平阳公主瞪他,“你少打太子的主意。那是陛下和皇后的心头肉。他身后还有卫家。卫青此人我了解,仁厚,低调不惹事。大司马冠军侯可不像他。叫他知道你给太子添堵,他敢把你家那几个小子的腿打折。”

  南宫公主嗤笑:“反了他了!”

  “不信你大可试试。”平阳公主往下走,“我敢说母后也会说打得好!”

  南宫公主不信,等她走到马车旁却不得不信。

  卫青立功自有皇帝封赏。太后想见一见“直捣龙城”的卫青是他的福气。可太后不止见了,还赏了黄金。满朝武将因军功得太后赏金的仅此一人。

  太后如此看重卫青,定然也很看重霍去病。盖因他也是位少年英才。这位还是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半道上两位公主一阵懊恼,被太子一顿插科打诨糊弄过去了。

  正月底,平阳公主前往椒房殿探望皇后。

  二人聊家常的时候提到太子送给太后一副画,画得很是用心。卫子夫听话听音,一脸羡慕地表示,“还有这回事啊。他都没给我画过。”

  平阳公主八面玲珑,闻言宽慰她,太后乃长者,自然得先紧着太后。

  卫子夫送走平阳公主就令人把太子三日前送来的画收起来。以防以后被公主看见。

  掌事女官不禁说:“看见又如何?”

  卫子夫:“她不会因此打趣我。但她可以顺势说,她也想要一副活灵活现的自画像。”

  椒房殿诸人恍然大悟。

  是她们狭隘了。

  太子上午听政下午读书,除了早晚哪

  有空为公主画自画像。虽然早已立春,可早晚还得穿棉衣。她们早晚都嫌冷?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何况尊贵的太子殿下。

  卫子夫令人画收起来并非担心儿子遭罪,而是知道儿子不喜欢几位公主。刘彻跟卫子夫提过一句。

  刘彻这几年不常去椒房殿,不过看在儿子的份上,偶尔也确实有事同皇后商议,夫妻二人一个月总能见两三次。卫子夫不关心朝政,刘彻也不想下了朝还谈朝政,夫妻俩也不能大眼瞪小眼,聊着家常很难避开太子。

  刘彻没提姊妹们爱引荐美人,只说儿子烦她们总是惹太后不快,时常哪壶不开提哪壶。

  以免儿子没有心理准备,让公主“得逞”。休沐日下午太子去椒房殿,卫子夫不忘给他提个醒。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点头表示知道了,没说他给太后送画那日平阳公主就想叫他给她画一幅自画像。

  话说回来,经公孙敬声和昭平君提醒,整个二月太子都没敢去东西市瞎转悠。

  二月底,春暖花开,卫伉去太学前来找他,邀他去春游。

  太子也在宫里待够了,三月的第一个休沐日,太子一早醒来就令厨子准备吃的用的。巳时左右,太子在西边城门下等到表兄弟们。

  太子看着公孙敬声和昭平君很是意外:“你们怎么来了?”

  卫伉一副“快夸夸我”的样子:“我告诉他们的啊。人多热闹。”

  太子顿时想打他:“给我个惊喜?”

  卫伉连连点头。

  太子气得放下车帘。卫伉转向身边人:“表兄怎么了?”

  公孙敬声:“你太子表兄没有准备我俩的饭菜。”

  “就这事?”卫伉拿起他身后的食盒,“我准备了。”

  昭平君想打开看看,马车动了。

  长安城直西渭水河畔春日人很多。太子令马车往南拐。沿着河畔往长安城东南人少,河边小路坑坑洼洼不好走,太子就叫表兄弟们下来,驭手拉着车慢慢过去。

  往南一里左右挑个平坦地方,太子停下。昭平君铺上地毯,五人先坐下歇歇。

  卫不疑头回出来玩儿很是兴奋,早上天没亮就起了,拎着水壶走一段路累得身上隐隐冒汗,以至于甫一坐下又乏又渴,抱着水壶就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孙敬声按住他的手腕:“热水冷水?”

  卫伉:“母亲准备的温水。”

  公孙敬声松手。昭平君打开卫伉的食盒,看到里头的东西差点笑喷,盖因全是茶点。

  卫伉不明所以:“怎么了?”

  昭平君把食盒给公孙敬声,公孙敬声看到米糕、胡麻饼,豆沙糕等等,他头疼:“伉弟,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就吃这些?”

  “不然吃什么?”卫伉不懂。

  公孙敬声转向太子:“叫咱弟长长见识。”

  “来了!”太子朝车马看去。

  公孙敬声令他的随从把太子准备的东西拿出来。这次公孙敬声和昭平君什么也没准备,盖因卫伉大包大揽地表示他会准备。

  卫不疑好奇,盖上水壶盖,跪在地毯上伸手:“给我看看!”

  头一个食盒是炊饼米饭以及碗杯刀叉,第二个食盒全是肉。第三个是糕点。除了这些还有酒酿蛋以及干净的山泉水和煮水的炉子茶壶。

  卫不疑惊得张大嘴巴:&;表兄,你把庖厨搬来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不然出来做甚?”太子反问,“你家又不是没有莲池观景亭。”

  卫家两兄弟无言以对。

  “除了茶点这些只够我们仨吃的。”太子看一下昭平君和公孙敬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伉期期艾艾地问:“那,你们能不能给我俩留一点?你们多喝点茶。”

  太子朝他脑门上一巴掌,起身朝马车走去。

  卫伉下意识跟着起来,公孙敬声拽着他:“别急!”

  “能不急吗。”卫伉拨开他的手,“太子表兄生气了。”

  公孙敬声想说没有,身着常服的禁卫递给太子一根鱼竿和一盒鱼食。卫伉不挣扎了:“钓鱼?”

  昭平君应一声“是的”,他又在旁边铺个毯子,躺下晒太阳。

  卫不疑好奇地问:“你昨晚没有休息好啊?”

  “你不觉着这样很舒服吗?”昭平君拍拍身侧的位子,卫不疑躺下,望着湛蓝的天空,听着微风拂过,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他开始犯困,“舒服的想睡。”

  卫伉想嘲讽弟弟,宦官拿着蹴鞠过来问他踢不踢球。卫伉震惊,公孙敬声推他一下,卫伉爬起来跑过去。

  公孙敬声帮太子上鱼饵:“伉弟一定认为出来春游就是踏青,累了就坐下吃点点心喝点水。”

  卫不疑举手表示正是如此。

  太子:“回家用午饭?”

  卫不疑晃悠晃悠膝盖,太子表兄又猜对了。

  太子:“所以你的随从也没准备吃的?”

  卫不疑坐起来,一副还得给他们准备吃的的模样。公孙敬声揉揉额角,“你们还真打算玩一会就回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叫他们先回去?”卫不疑试探地问。

  太子点头:“只能这样。回头叫表兄送你们。凭你们几个都没给随从准备吃的,我就算一杆子下去一条鱼也钓不够他们吃的。何况你俩。”

  “我们吃糕点。”

  昭平君:“不吃烤肉吃糕点?”

  卫不疑迟疑了。

  太子揉揉他的毛脑袋:“点心是留着回去之前吃的。我们午时三刻烤肉,等到未时就吃好了。申时左右用了茶点,歇息片刻再回去,这一日春游才称得上完美。”

  卫不疑心说,太子表兄好讲究啊。

  “表兄,我陪你钓鱼。”卫不疑不睡了。

  然而对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而言,钓鱼很是枯燥。他在太子身边一盏茶的时间就坐不住了。他左看看右瞧瞧,趁着太子专注河面的时候回到公孙敬声身边喝点水。随后他顺势躺下,跟昭平君一起晒太阳。

  昭平君昏昏欲睡,卫不疑呼呼大睡。公孙敬声见状从太子

  车里拿个线毯给两人搭上。昭平君因此睁开眼,把盖在他身上的那半也搭在卫不疑身上,他起来帮太子盯着鱼竿,叫他起来松快松快。

  侍卫宦官在远处踢球,太子这边无人说话很是安静,公孙敬声不必操心公事,也不必忧心家事,闭上眼感受微风拂面,轻声感慨:“舒服!”

  昭平君望着平静的河面也觉着内心很是安静,他听到这话无意识地点点头:“一年当中只有这时候最舒服。”

  太子倒一杯公孙敬声才烧的水:“秋日不舒服?”

  “秋日风凉风大。”昭平君摇头,“风一吹满地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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