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1 章 陈述事实_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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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1 章 陈述事实

  幸好不是从女子身上沾染的。

  刘彻悬着的心落到实处,脸上布满笑意:“不难闻。朕只是奇怪你何时改用胭脂了。”

  “胭脂比这刺鼻多了。父皇什么鼻子啊?再说了,炎炎夏日用胭脂?”太子一脸嫌弃,“和泥糊墙吗?”

  刘彻好笑:“胡说什么。”

  “脸上涂那么多胭脂,一流汗不是和泥是什么?”太子无法理解,“真不知道那些男人女人怎么那么爱用胭脂。对了,父皇,说到胭脂,孩儿把母后的铅粉全扔了。母后好像还不知道,一直以为被老鼠拉走了。”

  刘彻:“她傻吗?”

  “孩儿不建议她用铅粉,母后不敢把铅粉放梳妆台上,藏在很难找的地方被老鼠叼了也正常。”

  刘彻转向他:“能被你找到还难找?”

  “母后的几个婢女也不赞同她用铅粉。孩儿叫她们找的。”

  刘彻幸灾乐祸:“你母后知道她们这么听你的话吗?”

  “父皇知道您身边的这些人也听孩儿的话吗?”太子扫一眼众人,“孩儿叫他们告诉父皇天黑了,他们绝不敢说阳光刺眼。”

  春望慌了:“殿下,您要害死老奴啊?”

  “开个玩笑。瞧你吓的。”

  春望:“玩笑也没有这么开的。”

  刘彻抬抬手:“行了。他说什么朕都信?朕猜皇后的几名婢女听你的话也是为皇后的身体着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子:“是的。其实常年用铅粉也死不了人。女子脸上涂了好多层再用铅粉,铅粉不沾肌肤,身体好的人可能都没有什么感觉。可母后毕竟是孩儿的亲生母亲,孩儿不敢心存侥幸。”

  “不说她,说考场,收拾好了?”

  太子点头:“父皇何时出去看看?”

  “择日不如撞日。”刘彻令宫人准备御辇。

  没人敢在皇宫周围胡乱走动,今日也非休沐,各府官员忙着处理公务,以至于路上空无一人。御辇到城门下刘彻就下车走过去。到考场大门口,刘彻不禁停下,盖因这个考场在他看来很是奇怪,除了正房坐西朝东以外,其他房子皆坐北朝南。

  走进去刘彻更为惊讶,一排排坐北朝南的房子一丈一间跟牲畜圈似的,甚至没有门窗,也没有南墙。

  小黄门不禁握紧手里的遮阳伞:“这是考场?”

  刘据随手指一间,“届时把匠人需要的工具放进去,他们不就可以比试了?这么大的房子可以做小家具,也可以打铁做兵器。父皇倘或怀疑有些人的自荐文章存在代笔,就可以把人弄到这里来现场写。父皇,您意下如何呢?”

  “这个考场还挺有用。”刘彻着实没有想到这点。

  太子:“父皇觉不觉着这个考场过于干净?”

  刘彻颔首:“收拾的不错。”

  “这里没有花草树木是因为孩儿担心有人作弊,或从外面往里头递消息。”

  刘彻摇头失笑:“递什么消息?一把

  剑捶打几下吗?”

  “父皇叫儒生士子答题写辞赋的时候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刘彻想想也是:“倒是可以叫外面的人写好扔进来他照抄。”望着干干净净的考场,“还是你想得周到。父皇老了,这个脑袋也生锈了。”

  “孩儿这几个月就忙这一件事还做不好,孩儿还配为储君吗?”

  刘彻失笑,“去别处看看。”朝作坐西朝东的正房走去,“这是考官的休息室?”

  “是的。最南边是庖厨,最西边是恭房。考场两头以及中间也各有一间恭房。其实孩儿没打算修恭房,担心有人利用恭房互通消息。可是几百名考生都用恭桶,那考试的时候得多难闻。再说了,他们想互通消息总能找到机会。”

  刘彻:“又不是选三公九卿的比试。没人会为了一场小小的考试铤而走险。”

  春望和小黄门等人一脸的不赞同。

  刘彻:“春望,想说什么?”

  “陛下有所不知,打铁做家具固然辛苦,可也不如面朝黄土背朝天苦。农民靠天吃饭,匠人旱涝保收。不说入宫当差,就是到上林苑当差也能养活一家老小。”春望问小黄门,“你以前在何处当差?”

  小黄门:“回陛下,回春总管,奴婢以前在狗舍养狗。春总管见奴婢手脚勤快,叫奴婢到陛下身边伺候。”

  春望:“为何进宫当差?”

  “奴婢家贫,奴婢一家子自愿到上林苑为奴。上林苑管事见奴婢做事仔细,就叫奴婢去狗舍养狗。好像因为以前的狗监杨得意等人上了年纪,狗舍缺人。”小黄门抬头看一下,刘彻示意他继续,“陛下,春总管说得没错,只是去上林苑炼铁种树也值得奴婢这样的人家铤而走险。太子殿下令一人一间,着实降低了作弊的可能性。明年一定有不少人浑水摸鱼。”

  刘彻看向儿子:“明年还得多找几个监考官,考前把户籍打乱?”

  太子点头:“父皇,去比武场?”

  刘彻:“带路。”

  比武场跟考场虽然挨着,但中间也有一条三丈宽的路。比武场除了多了考生等待的地方,主考官休息的地方,跟期门侍卫的教练场一般无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比武场出来,刘彻往西去,也就是考场后面的面试场。面试场是三合院。这里头留有种花种树的地方,而不是像考场地上铺满砖头。

  刘彻从面试场出来,往东北方向走几步就是一处凉亭。刘彻在凉亭里休息片刻,沿着抄手游廊往东,看到书院北墙。又走一段,看到书院全貌。

  刘彻诧异:“书院没有院墙?”

  太子:“其实就是一处二层小楼。”

  刘彻指着人行道两边的土堆:“这又是做什么用的?”

  “来年种花种果树。不出三年这边便会绿树成荫。”

  刘彻怀疑他听错了:“种果树?”

  春望不禁说:“那等果子结了,这边岂不热闹的跟菜市场似的?”

  太子:“最外面离皇宫也有五十丈,再热闹也不会打扰

  父皇和母后。”

  刘彻目测一下距离:“是挺远。可朕以后还怎么直接去上林苑?”

  “考场南边有路。也有五十丈宽。那条路正对着宫门。父皇从那边走不就好了?”

  刘彻仔细想想:“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在此种果树?”

  “父皇,您不嫌柳絮吹的四处都是?”太子拉着老父亲的手臂,“离书楼这么近,以后里头天天有人看书,老弱妇孺孩童来这边摘果子也不好四处嚷嚷。附近百姓在此乘凉也不好打扰他们看书习字。父皇离百姓近了才不至于被人糊弄的‘指鹿为马’。”

  刘彻甩开他的手:“少给朕灌迷魂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皇,高处呆久了很容易看不清底下的情况。也很容易把人认成蝼蚁。”

  刘彻转头瞪着眼睛看他:“又趁机教训老子?”

  太子殿下见好就收:“孩儿不敢。父皇,要不要去书楼看看?”

  刘彻嫌热不想去,可三处都看了也不差这一处。楼门打开,刘彻不禁捂住鼻子,盖因里头的味太重,“什么味?”

  太子:“木头味。父皇先等等。”

  屋檐很宽,刘彻站在楼下屋檐下等一盏茶的时间,一行人进门先看到一排排书架。再仔细看,书架与书架之间有木墩,有方几,最南和最北边靠墙的地方各有一个楼梯。

  太子解释上面跟下面一样,可以坐下看书,也可以趴在方几上抄书。

  刘彻颔首:“可惜没有一本书。”

  “过些日子就有了。父皇,明年考前您再来看看,保准叫您大吃一惊。”

  刘彻轻笑一声:“朕知道。你叫人捐书。”

  太子脸上的笑容凝固:“卫伉,不,二舅说的?”

  “这你就冤枉他了。敬声和昭儿不愧是你亲表兄,书架还没做好,就一个找去病要书,一个找襄儿要书。襄儿说给你姑母听,你姑母告诉我的。”

  太子:“可真够绕的。我还以为伉弟碎嘴。要是他说的——”

  “打他?”

  太子摇头:“打他多累手。我就告诉他太学同窗,他上太学头一年还尿榻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春望等人齐刷刷看过来。

  太子想笑:“你们还真信?”

  刘彻不禁挑眉:“既然不是真的,你这样说有什么用?”

  “父皇不了解太学学生。他们生活枯燥,就算知道是假的也得围着卫伉刨根究底。”太子问春望等人,“你们有时候聊哪位公卿的时候,是在乎真假,还是更在乎有没有趣?”

  自然是后者。

  他们又不是廷尉,也不是三辅,更不是御史,管他真假。

  刘彻:“这地方看着不大,一圈下来朕的衣裳好像湿透了。走吧。”

  太阳升高,太子也嫌热。

  话又说回来,新房潮湿,不必急着往里头添东西。三伏天来临之际,太子搬去博望苑。兵器、工具之类的东西由公孙敬声和昭平君盯着。买书的事也交给他们。卫伉跟太子

  历练两个月,长见识了,但他也很迷茫。他觉着他比昭平君还笨。一时间不知道他以后可以做什么。

  刘据去博望苑他也跟过去,向他太子表兄请教。刘据告诉他他才十四岁,可以再在太学待三年慢慢考虑。说不定过了除夕他就知道自己做什么了。

  昭平君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只想着赚点钱。做梦也不敢想他能当御史。这一点卫伉听昭平君说过,昭平君感慨:“我哪配当御史啊。”

  也是因为众人都没想到昭平君有今日,所以当他出任御史半年还没被撵回家,馆陶大长公主才会高兴的送她半副身家。

  卫伉又想到李禹那些人,十七八岁了还混吃等死。跟他们比他出息多了,十四岁就能帮表兄管钱。

  浮躁的卫伉踏实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过几日,刘据发现他不愁了,跟他下棋的时候漫不经心地问:“伉弟,有没有人背着你说,大将军的儿子远不如他?”

  卫伉听太学同窗说过。同窗自然不敢当着他的面说。卫伉出恭的时候听到过一次,在太学读书的花园里听到过一次。当时他们都不知道另一边有人。

  “你当时是不是很难过?”

  卫伉点头:“有点。给父亲丢人了。”

  “这样想你就错了。”

  卫伉放下手中的棋子:“表兄,你要安慰我吗?其实我早就不在意了。他们嫉妒我有个那么厉害的父亲。”

  “也许不是嫉妒,只是陈述事实。”

  卫伉糊涂了,表兄究竟想说什么啊。

  “我父皇厉害吗?”

  卫伉点头:“不说十七八岁就敢叫张骞去西域,父亲从来没有带过兵,他敢叫父亲出兵匈奴,只说这次盖考场,陛下从开始到竣工没管过,由着你折腾,换做是我我可忍不住不管不问。”

  “我父皇这么厉害都没有想过超过先人。父皇认为他的父皇,祖父比他厉害。他能打匈奴能削藩,就好比我们盖书院,祖辈们把地基打捞了,他无需是一名能工巧匠,只是会建房就能把这房子盖起来。”

  卫伉:“我觉着陛下比先皇厉害。”

  “关键父皇怎么想。别人还觉着去病表兄比舅舅厉害呢。表兄不这样想,他只是尽力做到最好。去病表兄无论听到别人说他不如舅舅,还是青出于蓝,他都不为所动,所以他也就没有像你一样苦恼过。”

  卫伉懂了:“不管别人怎么说,也不跟任何人比,只做自己?”

  “比还是要比的。不然你如何知道自己是进步还是退步?不要跟比你太强的人比。你是太学学生,跟同窗比。也不要跟霍光和张安世那样的比。像他们那么谨慎聪慧的整个长安也没有几个。仰头看人很累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伉:“表兄也是吗?”

  “我生来就是太子,只是身份就足够别人仰视了。”

  卫伉禁不住笑出声。

  “好笑?”

  卫伉捂住嘴巴。

  “别人再说你不如舅舅什么的,你如果心里难受憋得慌,可

  以直接反驳。你父亲都不如大将军,何况我。”

  卫伉眼睛一亮:“这不是占人便宜吗?”

  “他敢做初一,还怕你做十五?”太子隐隐记得跟谁说过类似的话,也许是卫伉,也许不是。就算是他也有可能忘了。看在他像头回听说还能这样解决一样,太子又多说几句。

  像他这种似懂非懂的年龄,很容易头脑发热闯下大祸。

  没过几日下了一场大雨,雨后第二日太阳不靠烤人,风也是凉的,太子就带他出西市。西市逛一圈,二人去长平侯接卫不疑和卫登。翌日,太子又令张贺带人进城接三舅和小舅的儿女。

  太子把他们交给卫伉。卫伉早晚盯着他们读书习武。表妹也一样。

  起初卫青不赞同侄女跟着子侄习武。太子先解释习武可以强身健体,然后问他女子为何不能习武。卫青无法回答,总不能说他希望侄女风一吹就倒吧。

  两个小姑娘也不想大热天习武,太子就问她们想不想骑马。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两个小姑娘眼馋,只能乖乖跟着兄长们挥洒汗水。

  卫广夫人找卫青夫人抱怨过女儿在博望苑住十几天变成小黑娃。卫青夫人一句冬天就捂白了就把人打发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卫青夫人有卫伉和卫不疑的时候不觉着辛苦。有卫登的时候很累,总感觉睡不醒。她那时就觉着自己身体不好。当时就想过卫登要是女儿,也得叫卫青教她习武,可不能像她一样。

  卫青母亲早逝,卫孺这个长姊不顶事,卫步和卫广家遇到点什么事都找卫青拿主意。卫青打仗不在家,她们就找卫青夫人。听她的听习惯了,这事也不敢不听。

  这次也跟前几年一样,等卫步和卫广女儿到家,果然从白面炊饼变成了高粱炊饼。卫步和卫广夫人搂着孩子直呼心疼。两个小姑娘不但不以为意,还嫌她们哭哭啼啼烦人。

  卫广和卫步的孩子回去,也预示着三伏天结束了。太学快开学了,卫伉和卫不疑也该回府准备了,博望苑只剩太子一人。他又住两日也收拾收拾回宫。

  刘彻从后宫回来正好碰到儿子的车:“殿下终于舍得回来了?”

  太子殿不答反问:“父皇这是去哪儿风流快活呢?”

  刘彻噎得哑口无言:“谁都打趣!”

  “父皇,给!”太子递给他四个纸袋。

  刘彻下意识接过去:“什么东西?”

  “两袋果干,两袋牛肉。”

  刘彻诧异:“你又杀牛了?”

  “没有。长平侯府的奴仆有次出去买菜不巧碰到有人杀匈奴牛,找他们买的。几个表弟都在孩儿那里,舅母就叫人送了几十斤牛肉。几个表弟表妹恨不得长在瓜田里果树上,没人吃这个。孩儿就做主全做成牛肉干。”

  刘彻诧异:“都给朕?”

  “孩儿这里还有半包。中秋的时候孩儿杀牛再做。”

  刘彻:“离中秋拜月还有将近一个月呢。这个月月底朕令上林苑杀两头牛,他们好像也会做牛肉干,届时叫他们多做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点。”

  太子想也没想就应一声好。盖因他以为多做点就是多做几包。结果多做几十斤。给太子送二十包。太子震惊,指着两木框牛肉干:“孤是猪吗?”

  韩子仁也惊着了:“半大小子吃穷老子。陛下以为你一次得一包吧。”

  太子很是无语地摇摇头:“出去打听打听几位公主有吗。”

  几位公主也有,但不多,一家只有八斤牛肉干——两包!

  大将军和大司马多点,有三包。平阳侯府和南宫公主以及昭平君跟卫长公主姊妹三人一样,一家两包。

  太子令人给公孙敬声送两包,又给卫步和卫广家各送两包。牛肉干少了一小半,太子依然愁,怕放坏了。花花虽然可以吃,但它是条狗。二舅和大表兄家都不多,哪能用牛肉干喂狗。

  太子估计二舅和表兄的牛肉干快吃完了,又给让他俩各两包。这时再看到牛肉干太子才不觉着烦。

  太子的牛肉干吃完,也快到中秋了。太子考虑到中秋那天张贺放假,就叫他提前一天杀牛分牛肉做牛肉干。

  牛头被太子自己留着了。他给张贺十斤牛肉。十斤看起来多,也就够张贺一家吃两顿,父母妹妹祖母儿女,老老小小将近十口人。

  中秋过后一日比一日冷,书楼的墙壁和书架倒是全干了。

  九月初一,太子低调前往太学忽悠太学学生捐书。

  由于他去的突然,五经博士猝不及防,以至于太子说什么是什么,太子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太子要的就是他们手足无措,没有办法敷衍他。不然他还怎么忽悠太学捐出一部分用不着的书。还怎么忽悠五经博士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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