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炸玉兰花_美人酥软,贵妃她宠冠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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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炸玉兰花

  他面色一变,姜岁晚登时收了神色,扑在他怀里甜滋滋道:“爱哥哥~”

  撒娇也不肯正经,声音轻飘飘的憋在鼻腔,软绵绵的飘出来。暧昧的像是一朵拂过脸颊的云。

  康熙搂着她,软软的身子也像云。

  他心里顿时什么火气也散了,本就没什么计较的心思,现下更是忘了,只温声道:“整日里吃吃喝喝,是不是丰腴了些。”

  到底年岁,还在长身体,不往竖着长,就往横着长。

  姜岁晚挺起鼓鼓囊囊的胸脯,一脸得意:“丰腴了才好。”

  她喜欢自己的一牵

  康熙就喜欢她这喜欢自己的劲头。

  看着就觉得活泼灵动,叫人心中欢喜不已。

  “宫中好东西,任你取用,只要注意着养生,你想怎么吃都成。”康熙捏着她脸,越捏越好捏,忍不住又多捏几下。

  姜岁晚嗯一声,她人生就这点追求了。

  “前儿看了前朝历史,真给臣妾气坏了。”她一脸唏嘘,愤怒的一拍桌子:“大明帝国毁于李,结果被清廷摘了桃子。”

  康熙摸着光洁的下颌,望:“也许,这清廷是你?”

  姜岁晚:……

  哦,忘记代入了。

  主要她真气的肝疼啊,有种明明自家孩子还能更好,结果他走歪路聊感觉。

  “君王死社稷。”她唏嘘一叹。

  康熙还等着她往下,结果她把嘴给闭上,还是满脸愤怒,却什么都没。

  “接着?”他挑眉。

  姜岁晚不了,康熙心眼,这文字狱那么厉害,现在她正得宠,自然是想就,康熙也不会管。

  可历史上还有分桃这个典故,帝王心情好的时候,你跟他分桃是爱他的表现,色衰而爱驰之时,这分桃就罪不可恕了。

  “就是随便看看。”她。

  康熙有些失落,若是连佟贵妃都不肯跟他心里话,那这世间,岂不是无人了。

  “反正臣妾也悟到了一个道理。”

  “什么道理。”

  “人生这辈子太长,轻易别笑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知道谁以后是个什么样。”

  “的也是。”

  两人絮絮的着话,姜岁晚将细长的腿搭在康熙腿上,由着他捏腿,懒洋洋:“左边也要捏捏。”

  “越发爱娇了。”康熙笑骂,手上却没停。

  姜岁晚在犹豫,按道理来讲,她应该劝诫康熙,让他多去后妃那走走,不能独宠于她,免得后宫怨气蒸腾。

  想想这种行为有点不符合她自身想法,她就嘴一闭,俗话得好,不聋不哑不做家翁。

  康熙怎么没贤惠的给她多找几个男人轮番伺候,省的她一人寂寞。

  “想听戏了。”她。

  姜岁晚双眸亮晶晶的,她果然被同化了,竟然有这种顾虑。

  听着男人细数曲目,问她爱昆曲还是豫剧,她就回想听豫剧,还要听包青。

  康熙:……

  还以为她要听游园惊梦,结果她要听这官司断着实在难。

  “成。”康熙吩咐下去,让教坊司给她安排,但他就没时间听了,要去批折子。

  踏出承乾宫时,他心里突然有些不得劲,所以他案牍劳形,就为了她能晒着太阳赏着花,坐的无聊还要去听戏。

  白日的债,总要夜里也还。他狠狠的欺负一通,心里这才痛快了。

  晚间闹的狠了,早上姜岁晚起来就有些腿抖,她顿时不高兴了,软绵绵的脚踩在康熙大腿上,冷哼:“您太过分了。”

  康熙装没听见。

  “奶茶!奶茶!过来咬他!”姜岁晚咬牙切齿。

  听见叫自己的声音,奶茶扭着屁股过来,快活的玩着尾巴。那殷勤的样子一看就不太指望的上。

  “朕去上朝,你再睡会儿。”康熙道。

  姜岁晚叹气,她不睡了,勇敢的拿起书,前些日子看朱祁镇,看到他再次登基后第一时间就是杀了力挽狂澜的于谦,气的她当时就把书给扔了。

  吓的露白拿速效救心丸来,就怕她嘎了。

  当初的气恼还在心头,缓了缓神她才打开书,心想还有什么是她扛不住的。

  看了一会儿,她发现她还真的扛不住。

  就挺离谱。

  又觉得会不会有朝一日,旁人听着佟贵妃举贤的事,也觉得离谱。

  姜岁晚合上书,笑吟吟道:“饿了,想吃炸玉兰。”

  玉兰花洗干净,裹上鸡蛋液下锅油炸,想想就香的厉害。

  露白:?

  她一脸空白的去吩咐,自家主子这食谱,如今是越发的丰富多彩了。

  姜岁晚就忍不住笑,其实也挺有意思的,她的食谱其实来自南海北,都是些道听途的玩意儿。

  那些曾经馋的流口水却不曾染指的东西,现在她都要尝尝。

  炸玉兰在碟子里被摆成花朵的漂亮形状,闻着香喷喷的,还做了咸甜口的区别。

  姜岁晚吃着香,就多吃两块,还浅笑着道:“去给万岁爷送一点。”

  吃着好,就让他也尝尝。

  她原先想着,康熙是皇帝,坐拥下,肯定不需要她来心疼,后来想想,她就算心疼他,也不过吩咐一声罢了,也算是给她安稳生活的一点报酬。

  露白脆生生的应了,她倒是高兴,喜欢看姜岁晚这样为着康熙想的样子。

  康熙也高兴。

  他甚至还轻笑着回:“古有牛嚼牡丹,今有皇帝食花。”

  也算是一桩雅食。

  姜岁晚提着食盒去找太皇太后,她想明白了,能和孝庄打好关系,从她身上学点东西也挺好。

  实在的,在康熙儿时,但凡孝庄狠厉贪权些,历史估摸着也会改写,想想还挺有意思的。

  正想着,就听见太监禀报的声音,紧接着就去一声慈祥的传。

  姜岁晚搭着王炳忠的胳膊,慢慢走进慈宁宫,如果她活的久,慈宁宫以后也会是她的宫室,她以后得想想怎么改造。

  现在整体风格偏向于蒙古风,她在想,总不能等她老了还喜欢浅绿底粉花的壁纸吧。

  “臣妾给老祖宗请安,您万福金安。”她笑盈盈上前请安。

  看着她满脸笑意,太皇太后就喜欢,软声道:“鲜嫩的花骨朵看着就舒心,手里提的什么?”

  姜岁晚就摆上,笑着道:“是炸玉兰花,万岁爷吃着也喜欢,就想着拿来给您尝尝。”

  她笑着把食盒打开。

  炸玉兰花摆的很漂亮,看着就很有意思,太皇太后当即就尝了两块,还给苏麻喇姑也尝了,笑着道:“还是孩有想法,看见这花啊朵啊都有安排的去处。”

  着就扬声道:“传敬嫔过来。”

  姜岁晚一时摸不准她什么意思,就浅笑不语,太皇太后也没解释,就跟她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闲聊。

  跟她聊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因为她属实见多识广,让人有一种心胸都跟着开阔的感觉。

  敬嫔乐呵呵的来了,看见贵妃也在,心里就是一突,心想总不能跟老祖宗告状了吧,那真是传到万岁爷耳朵了,这贵妃还做不做了。

  然而——

  她刚定定神的功夫,就见老祖宗在吃花,还笑着道:“这花吃着就是香。”

  姜岁晚就开始琢磨,这是在吓唬敬嫔还是在吓唬她,想想她啥也没干,瞬间就淡然了。

  “这花开的不好,开的也不乖,在滚油里炸了,方显出香味来。”太皇太后笑吟吟的,不见面上有丝毫不虞。

  姜岁晚也跟着笑:“臣妾这叫辣手摧花还是叫借花献佛呢?”

  两人一唱一和,吓的敬嫔白了脸。

  “你这叫什么摧花,当年吕后不和戚夫人计较,她偏要在舂米时唱歌,引来杀身之祸。”太皇太后漫不经心地摇着团扇。

  “您的人彘之事?这个臣妾前儿才看过那段史,的是砍掉手脚?”

  姜岁晚用团扇掩面,露出一双乌溜溜的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敬嫔。

  吓得敬嫔两股战战,恨不得立马磕头求饶,她知道贵妃跋扈,竟不知她如此狠毒,竟然想将她制成人彘,实在太过分了。

  太皇太后温柔颔首:“贵妃学识广博,是呢。”

  两人随意聊着,看着敬嫔白了脸,太皇太后漫不经心道:“有时候也不怪这吕后狠毒,实在是戚夫人不知进退。”

  姜岁晚轻笑:“臣妾也不是那吕后,轻易哪里会做什么人彘,这宫里呀,也没戚夫人,不过臣妾倒是知道怎么做人彘呢。”

  她知道个鬼,她连鸡都没杀过。

  太皇太后觑着她清泠的眉眼,不由得颔首:“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不管有什么事,尽管来慈宁宫来寻哀家,去寻皇帝也成,他定然也会为你做主。”

  听两人聊,她鼻尖沁出细汗来,险些软倒在地,头一次体会到如坐针毡。

  看她这样,姜岁晚眸光闪了闪,其实不来欺负她,她是懒得去搭理后宫妃嫔,这女人何苦为难女人,造成这一切的不是女人。

  然而撒野到她头上,那就不成了。

  她素来讲究有仇当时就报,从不把委屈带到梦里。

  “敬嫔娘娘近来心神不稳,还是多念念静心咒的好。”姜岁晚随口道。

  她何止是心神不稳,简直给她忙坏了,嫔位的拉拢不了,她就去找些貌美的答应,打算推荐给康熙。

  反正她整日里就跟穿花蝴蝶一样,除了承乾宫,她哪里都去。

  敬嫔白着脸,恨贵妃不给她面子,又跟老祖宗不向着她。

  “臣妾遵命。”她恨不得晕过去。

  姜岁晚这才起身,笑吟吟道:“现下日头正好,不如去御花园走走?”

  太皇太后点头。

  两人走了。

  敬嫔跪在门口,半晌没动,她起不来,又不敢在慈宁宫放肆。

  姜岁晚心里有片刻不忍,然而宫中确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今日不忍,明日后妃就敢骑在她头上弄死她。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这火没烧起来,故而敬嫔上蹿下跳。

  等走到宫道上,她就懒得想这些,而是看着空中的纸鸢,笑吟吟道:“去,将本宫的锦鲤纸鸢也拿来。”

  太皇太后:?

  姑娘不都是爱着蝶啊花啊的。

  很快就拿来了。

  姜岁晚羞涩一笑:“老祖宗,臣妾放纸鸢给您看。”

  着就叫露白准备太师椅、点心茶水等,将太皇太后伺候的舒舒服服,这才自己去玩。

  美人手执纸鸢,在花丛中翩翩而行,眉眼间都洋溢着灵动的笑意,颇有些人比花娇的味道在。

  太皇太后喜欢看她笑闹的快活样子。

  光是瞧着,就觉得自己也年轻了。

  “去问问皇帝忙不忙,请他也过来。”太皇太后叮嘱。这么好的场景,只让老太太看多少有些亏了,还是得让正主来瞧瞧才是。

  等康熙来,就见一片姹紫嫣红中,贵妃脸晕红,鼻尖沁出细汗,正双眸亮晶晶的在放风筝。

  风吹的她发丝浮动。

  明明不够端庄持重,却让人移不开眼睛。

  “老祖宗~”她笑着唤:“快看~”

  人高的风筝看着不过锦帕大,可见飞的真的很高。

  然而人不能得意。

  就见她喊完以后,风筝的线就断了,漂亮的锦鲤飘啊飘摇啊摇,很快就消失在她面前。

  姜岁晚噘着嘴,满脸不痛快。

  她一边用锦帕扇风,一边惨兮兮道:“飞了。”

  她的风筝。

  嘤。

  玩的正爽竟然没有了,好惨一女的。

  一抬眸看见康熙,她神色中登时添了三分委屈,可怜巴巴道:“飞了。”

  康熙点头:“朕看见了。”

  太皇太后:……

  只恨皇帝是个木头,喊他过来就会点头。

  她起身走了。

  康熙和姜岁晚跟在她身后,寸步不离,就听皇帝声道:“罚那做风筝的奴才。”

  姜岁晚神色更幽怨了:“臣妾自己做的风筝。”

  没有人可以罚。

  康熙摸了摸鼻子,顿时觉得很棘手。

  “没事,回去朕给你做一个。”他想了个好主意。

  姜岁晚惆怅一叹:“那也行吧。”

  康熙:?

  朕之手作,万分珍贵,这女人怎么还一脸委屈巴巴。

  “朕陪你一起做?”他妥协了。

  姜岁晚点头,想着再做个蝴蝶的也行,让康熙画画,到时候再给他放飞。

  两人絮絮的着话,太皇太后听着有些无语,这就是两个学鸡谈恋爱不成,瞧瞧都聊了些什么,让人着急的厉害。

  “咳。”她清了清嗓子。

  两人赶紧看她。

  “快走走走。”太皇太后摆手,在她面前看着都烦。

  她一脚踢翻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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