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她会痛吗？（一更）
“我就回。”他挂上电话，走到车场取车，新的法拉利太过抢眼，太炫了。突然之间他不喜欢。要不，明天换一辆黑色的。
月湖别墅。
钟凤仪刚刚从德国回来，洗了一个澡，素脸上五官显得特别的精致。虽然眼里还是带着疲倦，还是坚持把鬼哥从屋里推到了屋外的草地上。“鬼哥，非寒这孩子野性难驯的，让你挂心了。”
鬼哥还是没有展开笑容，反而更是严厉：“凤仪，不是我说你。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一天到晚儿子在那里不管，去干了什么也不管。还好，非寒还是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这几天顾大成那边又要到南方收购罂.粟，如果在炼成之前大规模的毁灭就更好了。另外大马（马来西亚）那边的矿场瓦斯中毒死了5个人，恐怕也是阿楠搞的鬼。应该怎么处理，如果我说了算，他还叫我鬼哥干什么，干脆我自己当大佬算啦！”
鬼哥的普通话跟顾大成一样，说的不标准，生气起来更是夹杂了很多的广东话。
“鬼哥，非寒马上就回来了。你放心，我一定教训他。又说了，鬼哥，他都快高三了，接下来要应付考试，你还是要多替他管管事。”钟凤仪把鬼哥披在膝盖上的毛巾拿开，天气那么好了，要他多晒太阳。
“我现在不就帮他管着？不是看着他年纪小的份上，我才不会在这里天天呆着，我都快发霉了我。”
这时候，佣人端来了一碗燕窝粥，钟凤仪接过，放在鬼哥的手上：“顾大成的生意做到了北美，我看他越来胆子越大了，专做阴损的事情，也不怕下半辈子过不去。”
鬼哥勺了几勺子粥，慢慢才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一次你叫我查的。”
钟凤仪接过，“就是她？”那是一个女人的侧脸，拍摄的背景应该是泰国曼谷。
“是，非寒误会人家洛小姐了。”
钟凤仪细细端详着着一个女人，轻轻叹息：“是她的妹妹，一定是。样子很像啊。”
她想起，前不久郑恬恬的生日会之后，她跟洛晴的妹妹说过电话，那一把声音甜蜜清脆，钟凤仪对她的印象很深刻。那时候，她就快临盘了，想不到，洛晴的妹妹怀的居然是她钟凤仪老公的种。
“这个女人跟洛小姐的气质是不同的，她没有洛小姐的那一种清澈纯净。”鬼哥看着钟凤仪阴晴不定的眸光，说道。
“真是搞笑啊，鬼哥。”钟凤仪把照片随手放在一边，突然就笑了起来。
“什么搞笑？”
“两父子的审美观居然都是一样的。”
“凤仪，应该哭出来的时候，哭一下会比较舒服。”
钟凤仪抬头，看着鬼哥兄长一般关怀的目光：“鬼哥，谢谢你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鬼哥神色黯然：“你看你，还是不开心。”
“不是，鬼哥。”钟凤仪把那一碗粥的勺子敲了一下，笑着去看鬼哥的眼睛：“原来我说的知道，是你不知道。我管他顾大成去死！我有儿子，有鬼哥！”
“看你又傻了。”鬼哥拿过她手中的勺子，低头吃粥，不敢看钟凤仪。
“喂，鬼哥。怕人家说你和我有奸.情？”钟凤仪的眼睛流光溢彩地瞅着鬼哥。
“凤仪，这粥凉了，给我端一碗热的来。”
“哦。”钟凤仪嘟了一下嘴，她也知道，鬼哥吃粥，必须要滚烫的。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鬼哥擦擦额上的汗，轻叹了一口气。就听到了大门外汽车的声音。
很快，顾非寒把车随便停下，就跑了过来：“鬼哥。”
“我背痛了。”
“哦。”顾非寒转身站到了他的背后，轻轻捏着他的背：“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去找她了。”
“人呢？”
“不回来。”
“又被你虐到了，是不是？”鬼哥知道他那脾气，摇头叹息。
“我低声下气地，她反而赶我走。”鬼哥面前，顾非寒几乎没有秘密。
“为什么赶你走？不就是你以前总是欺负人家。”
“是，我承认以前是误会她了，但是这一次她也太过残忍，我被她气到了。”
“气到了？寒少被女人气到，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鬼哥舒张着身体，摇晃着站起来，顾非寒扶着他，他惬意地伸了一下手臂：“寒少，你看鬼哥这身板怎么样？”
顾非寒看了他一眼：“还可以打倒十来八个人，你就是顾及面子才不站起来。”
“坐着轮椅不是很酷吗？”鬼哥哈哈大笑。
“别转弯抹角骂我了，鬼哥。这一次不是面子问题。”顾非寒把那一份的手术同意书拿了出来，鬼哥接过看了一遍，脸上笑容渐收。开口，却说了另外的一个话题：“顾大成到南边收买罂.粟了，大马那边矿场死了几个人。”
“截了他的！”顾非寒想都不用想：“我让利比去查一下，矿场的人跟阿楠有没有关系。如果是他，我会给他好看的。”
“嗯，我会去查的。”鬼哥又坐在轮椅上，轻闭上眼睛，无限舒适的样子。
“鬼哥。”
“嗯？”鬼哥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拿了我的手术同意书。”顾非寒说。
鬼哥睁开眼，笑了一下，顺手把那一份同意书递了过来：“寒少差一点做了爸爸，却被那一个不知死活的洛小姐给整掉了，真值得怀念啊。”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顾非寒不语。
“心痛了，是不是？”
顾非寒抿了一下嘴唇，望向草地的尽头。那里是一个人工湖，湖水反射着太阳的点点金光，波光闪耀很好看。
“你为什么想要那个孩子？”
“因为是我的。”
多么简单的回答，是他的，就是他才能判断这一个胚胎的去和留。洛晴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去做了流产手术，他所以生气了。
“你猜，她会不会痛？”鬼哥淡漠地说。
顾非寒看着鬼哥淡漠至极的脸，想了一下，说：“或者会，但是那是她的选择，她宁愿忍受疼痛都不要我的孩子。”
“是，这是她的选择。”鬼哥长叹一声：“一个女人的选择，会比一个男人更加决绝。你妈当年是如何离开顾大成的，你是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是。”
那一年，妈妈一手抱着不足三岁的他，一手拉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走出了香港那一个山顶豪华别墅。刚好，碰上了顾大成搂着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那个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个佣人，佣人的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看上去是新款的衣物。
“嗨，顾大成。我走了！”钟凤仪笑脸如花。
顾大成跟那一个女人反而是一怔。
“凤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没，就是选择这个时间特别回来跟你说一声再见。是了，祝你们玩得愉快。”钟凤仪潇洒地走过了他们的身边。
“爸爸！爸爸！”三岁的顾非寒，见到爸爸的次数很少，这时候见到了，自然而然想爸爸抱一下。
看着儿子张开的手臂，顾大成傻傻地站在原地。
“非寒，跟爸爸说good_buy!我带你去找更多更帅的爸爸。好不好？”——妈妈是这样说的。可是直到如今，十五年过去了，这个承诺一直没有实现。
“妈妈那时候是正确的选择。”顾非寒挥掉回忆，说。
“那洛晴的选择就怎么是错的了？”
“因为她明明知道孩子是我的，我说过会娶她。她还是执意要把孩子整掉。”顾非寒握紧了拳头。
“手术日期是你受伤之后。寒少，受伤之后，洛小姐为什么不来看你？”
“哦——”顾非寒觉得呼吸开始痛了：“是我赶走了她，我以为她跟顾大成有染。”
“哦。染了吗？”
顾非寒不语。
“那是一个生命。它会成长，45天了，如果不做手术，它会长大。那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是应该留住孩子，等你查明真相，再回头去娶她？还是应该远走他乡，把孩子生下来，等待几十年之后与你重遇？”
顾非寒重重愕愣住，所有刚建起的对洛晴的恨意，顷刻倒坍，取而代之的是心深处裂开了的痛。
“女人，做那样的手术是最伤身子的。你妈在你两岁的时候，也怀上了一个。知道顾大成外面有了女人，她坚决去流掉了。当时我在总部，是我陪着她去的。当时……”鬼哥突然之间声音哽咽起来：“当时，她从手术室出来，脸上是死一样的白，全身发抖，坐下来的时候，双膝是颤抖着的，要扶着墙才能坐下。要命的是，这样的手术是不能住院的，做完了立刻就走。你想，你妈这样坚强的女人，当时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伺候她的女佣说，一个月里，你妈都一直冒冷汗，失眠，差不多三个月，她才敢出门见人。”
顾非寒听着鬼哥的叙述，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冰雕一样的五官透出了寒气，眼底阴沉，双手互握着，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咦，儿子回来了？“钟凤仪端着热辣辣的粥从屋里转了出来：”燕窝粥，要吃的话自己去装。”
顾非寒却兀地站起来：“不吃了。”说完，大步朝着车子走过去，一下子，那一辆白色的法拉利直接在草地上打了一个转，呼啸着冲了出去。
“喂，顾非寒！我的草地！”钟凤仪冲了出去，他的车子已经到了门口了，钟凤仪挥拳，“这孩子，怎么怒气冲冲的？”
鬼哥淡然笑了一下，开始吃粥：“是生他自己的气。不用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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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评论区对这个孩子的去留对错都激烈的讨论着，小绯保持中立。不说教，哈哈。谢谢你的坚持阅读。加上评论就是对小绯最大的支持了，亲们很好，担心小绯辛苦，没事的，如果太累我会注意的。么么！
哦哦哦，还有，谢谢木木的荷包，不知道谁的花，评论区没有显示。一并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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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湖别墅。
钟凤仪刚刚从德国回来，洗了一个澡，素脸上五官显得特别的精致。虽然眼里还是带着疲倦，还是坚持把鬼哥从屋里推到了屋外的草地上。“鬼哥，非寒这孩子野性难驯的，让你挂心了。”
鬼哥还是没有展开笑容，反而更是严厉：“凤仪，不是我说你。有你这样当妈的吗？一天到晚儿子在那里不管，去干了什么也不管。还好，非寒还是知道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这几天顾大成那边又要到南方收购罂.粟，如果在炼成之前大规模的毁灭就更好了。另外大马（马来西亚）那边的矿场瓦斯中毒死了5个人，恐怕也是阿楠搞的鬼。应该怎么处理，如果我说了算，他还叫我鬼哥干什么，干脆我自己当大佬算啦！”
鬼哥的普通话跟顾大成一样，说的不标准，生气起来更是夹杂了很多的广东话。
“鬼哥，非寒马上就回来了。你放心，我一定教训他。又说了，鬼哥，他都快高三了，接下来要应付考试，你还是要多替他管管事。”钟凤仪把鬼哥披在膝盖上的毛巾拿开，天气那么好了，要他多晒太阳。
“我现在不就帮他管着？不是看着他年纪小的份上，我才不会在这里天天呆着，我都快发霉了我。”
这时候，佣人端来了一碗燕窝粥，钟凤仪接过，放在鬼哥的手上：“顾大成的生意做到了北美，我看他越来胆子越大了，专做阴损的事情，也不怕下半辈子过不去。”
鬼哥勺了几勺子粥，慢慢才从衣兜里拿出了一张照片：“上一次你叫我查的。”
钟凤仪接过，“就是她？”那是一个女人的侧脸，拍摄的背景应该是泰国曼谷。
“是，非寒误会人家洛小姐了。”
钟凤仪细细端详着着一个女人，轻轻叹息：“是她的妹妹，一定是。样子很像啊。”
她想起，前不久郑恬恬的生日会之后，她跟洛晴的妹妹说过电话，那一把声音甜蜜清脆，钟凤仪对她的印象很深刻。那时候，她就快临盘了，想不到，洛晴的妹妹怀的居然是她钟凤仪老公的种。
“这个女人跟洛小姐的气质是不同的，她没有洛小姐的那一种清澈纯净。”鬼哥看着钟凤仪阴晴不定的眸光，说道。
“真是搞笑啊，鬼哥。”钟凤仪把照片随手放在一边，突然就笑了起来。
“什么搞笑？”
“两父子的审美观居然都是一样的。”
“凤仪，应该哭出来的时候，哭一下会比较舒服。”
钟凤仪抬头，看着鬼哥兄长一般关怀的目光：“鬼哥，谢谢你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有什么用，他不知道。”鬼哥神色黯然：“你看你，还是不开心。”
“不是，鬼哥。”钟凤仪把那一碗粥的勺子敲了一下，笑着去看鬼哥的眼睛：“原来我说的知道，是你不知道。我管他顾大成去死！我有儿子，有鬼哥！”
“看你又傻了。”鬼哥拿过她手中的勺子，低头吃粥，不敢看钟凤仪。
“喂，鬼哥。怕人家说你和我有奸.情？”钟凤仪的眼睛流光溢彩地瞅着鬼哥。
“凤仪，这粥凉了，给我端一碗热的来。”
“哦。”钟凤仪嘟了一下嘴，她也知道，鬼哥吃粥，必须要滚烫的。
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鬼哥擦擦额上的汗，轻叹了一口气。就听到了大门外汽车的声音。
很快，顾非寒把车随便停下，就跑了过来：“鬼哥。”
“我背痛了。”
“哦。”顾非寒转身站到了他的背后，轻轻捏着他的背：“不好意思，我这两天去找她了。”
“人呢？”
“不回来。”
“又被你虐到了，是不是？”鬼哥知道他那脾气，摇头叹息。
“我低声下气地，她反而赶我走。”鬼哥面前，顾非寒几乎没有秘密。
“为什么赶你走？不就是你以前总是欺负人家。”
“是，我承认以前是误会她了，但是这一次她也太过残忍，我被她气到了。”
“气到了？寒少被女人气到，那可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鬼哥舒张着身体，摇晃着站起来，顾非寒扶着他，他惬意地伸了一下手臂：“寒少，你看鬼哥这身板怎么样？”
顾非寒看了他一眼：“还可以打倒十来八个人，你就是顾及面子才不站起来。”
“坐着轮椅不是很酷吗？”鬼哥哈哈大笑。
“别转弯抹角骂我了，鬼哥。这一次不是面子问题。”顾非寒把那一份的手术同意书拿了出来，鬼哥接过看了一遍，脸上笑容渐收。开口，却说了另外的一个话题：“顾大成到南边收买罂.粟了，大马那边矿场死了几个人。”
“截了他的！”顾非寒想都不用想：“我让利比去查一下，矿场的人跟阿楠有没有关系。如果是他，我会给他好看的。”
“嗯，我会去查的。”鬼哥又坐在轮椅上，轻闭上眼睛，无限舒适的样子。
“鬼哥。”
“嗯？”鬼哥含糊地应了一声。
“你拿了我的手术同意书。”顾非寒说。
鬼哥睁开眼，笑了一下，顺手把那一份同意书递了过来：“寒少差一点做了爸爸，却被那一个不知死活的洛小姐给整掉了，真值得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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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痛了，是不是？”
顾非寒抿了一下嘴唇，望向草地的尽头。那里是一个人工湖，湖水反射着太阳的点点金光，波光闪耀很好看。
“你为什么想要那个孩子？”
“因为是我的。”
多么简单的回答，是他的，就是他才能判断这一个胚胎的去和留。洛晴不经过她的同意就去做了流产手术，他所以生气了。
“你猜，她会不会痛？”鬼哥淡漠地说。
顾非寒看着鬼哥淡漠至极的脸，想了一下，说：“或者会，但是那是她的选择，她宁愿忍受疼痛都不要我的孩子。”
“是，这是她的选择。”鬼哥长叹一声：“一个女人的选择，会比一个男人更加决绝。你妈当年是如何离开顾大成的，你是不会忘记的，是不是？”
“是。”
那一年，妈妈一手抱着不足三岁的他，一手拉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走出了香港那一个山顶豪华别墅。刚好，碰上了顾大成搂着一个女人从车上下来。那个女人的身后站着一个佣人，佣人的手上提着大包小包的，看上去是新款的衣物。
“嗨，顾大成。我走了！”钟凤仪笑脸如花。
顾大成跟那一个女人反而是一怔。
“凤仪，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没，就是选择这个时间特别回来跟你说一声再见。是了，祝你们玩得愉快。”钟凤仪潇洒地走过了他们的身边。
“爸爸！爸爸！”三岁的顾非寒，见到爸爸的次数很少，这时候见到了，自然而然想爸爸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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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寒，跟爸爸说good_buy!我带你去找更多更帅的爸爸。好不好？”——妈妈是这样说的。可是直到如今，十五年过去了，这个承诺一直没有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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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明明知道孩子是我的，我说过会娶她。她还是执意要把孩子整掉。”顾非寒握紧了拳头。
“手术日期是你受伤之后。寒少，受伤之后，洛小姐为什么不来看你？”
“哦——”顾非寒觉得呼吸开始痛了：“是我赶走了她，我以为她跟顾大成有染。”
“哦。染了吗？”
顾非寒不语。
“那是一个生命。它会成长，45天了，如果不做手术，它会长大。那她作为一个女孩子，是应该留住孩子，等你查明真相，再回头去娶她？还是应该远走他乡，把孩子生下来，等待几十年之后与你重遇？”
顾非寒重重愕愣住，所有刚建起的对洛晴的恨意，顷刻倒坍，取而代之的是心深处裂开了的痛。
“女人，做那样的手术是最伤身子的。你妈在你两岁的时候，也怀上了一个。知道顾大成外面有了女人，她坚决去流掉了。当时我在总部，是我陪着她去的。当时……”鬼哥突然之间声音哽咽起来：“当时，她从手术室出来，脸上是死一样的白，全身发抖，坐下来的时候，双膝是颤抖着的，要扶着墙才能坐下。要命的是，这样的手术是不能住院的，做完了立刻就走。你想，你妈这样坚强的女人，当时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伺候她的女佣说，一个月里，你妈都一直冒冷汗，失眠，差不多三个月，她才敢出门见人。”
顾非寒听着鬼哥的叙述，一直没有说话，像是冰雕一样的五官透出了寒气，眼底阴沉，双手互握着，指节泛白，青筋暴起。
“咦，儿子回来了？“钟凤仪端着热辣辣的粥从屋里转了出来：”燕窝粥，要吃的话自己去装。”
顾非寒却兀地站起来：“不吃了。”说完，大步朝着车子走过去，一下子，那一辆白色的法拉利直接在草地上打了一个转，呼啸着冲了出去。
“喂，顾非寒！我的草地！”钟凤仪冲了出去，他的车子已经到了门口了，钟凤仪挥拳，“这孩子，怎么怒气冲冲的？”
鬼哥淡然笑了一下，开始吃粥：“是生他自己的气。不用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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