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飞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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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和西装男走出酒吧，微凉的晚风拍打在苏墨身上，这也驱散了她的一些酒意。苏墨不想理会这个西装男，径直就往着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去，然而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西装男钳制住自己的手臂。
“苏铭锋，你放手！”苏墨气恼地说道。
苏铭锋瞥了一眼苏墨，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就是这么直呼你爸爸名字的？”
“我爱怎么称呼那不是我的自由？”
“行啊，有段时间不见，你话是多了不少，脾气倒也大了不少，可以。”苏铭锋轻飘飘地说道，“好了，别闹小性子了，你疯也疯够了吧，现在，跟我回家。”
“回家？”苏墨瞳孔骤然缩小，“我现在不正要回家呢？”
“别装傻，你心里清楚我让你回的是哪个家。”
苏铭锋拖着苏墨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打开车门就准备把她推进车里去。
“你放开我！我才不回去！”苏墨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是苏铭锋抓着苏墨小臂的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苏墨的心中有些绝望，她的视线好像喷火一样灼烧着西装男，恨恨地说道：“你这人又犯什么病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当我这个女儿不存在的吗？怎么现在又拿出一副父亲的做派来了？”
苏铭锋把苏墨把车里推的力道小了些，他冷冰冰的视线直接插入苏墨的眼睛里，冷笑了一下说道：“问我为什么现在来管你？呵，大半夜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是我没让人跟着你，你是不是还要被人直接骗到床上去？而且还不清不白地就和一个男人同居了，真是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今晚的事，苏墨自知有些理亏，不过关于跟顾北同居的事情，苏墨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顾北的事被这个男人知道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了，所以绝对不能怂。于是，苏墨针尖对麦芒似的对苏铭锋说道：“哼，反正我对你来说也就只是个丢人的东西了，那你还管我干什么？我跟我喜欢的人住在一起怎么了？！”
苏铭锋的眉毛抖了一下，实在没好气地说道：“啧啧，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问你，你跟那小子上床了没有？”
苏墨的脸色霎时就变得通红，她恶狠狠地瞪着苏铭锋，“这你也要管吗？”
“当然，你的回答会决定我是要判那个小子死刑还是死缓。”
苏墨瞬间攥紧了拳头，“你想对阿北干什么？！”
苏铭锋阴恻恻地笑了，“呵，诈骗，盗窃，危害公共安全，如果你跟他做了，那还可以加上一个强奸……你觉得这些个罪名，够不够让他进牢里多吃几年牢饭？”
“你敢！！”
苏墨瞬间吼了出来，而苏铭锋却还是淡然自若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也不是诬陷他，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所以为什么我说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真的是压根都不清楚你交的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
“你……你瞎说什么？”
苏铭锋甩开了苏墨的手臂，也不怕她再逃开，自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上，点燃了之后，从口中幽幽地吹出了一口灰烟。
“我知道，你恨我。”苏铭锋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我也知道，过去的时候，我犯了很多错，而你想从我的身边逃开，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其实很理解。如果你觉得见不到我最好，那我也就放手由你去。所以哪怕你前段日子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我也不干涉你，养个废人我还是养得起的。不过最近，我从你的咨询师那里听说，你的状态好转了，变得开朗活泼些了，原因是因为你交了一个男朋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是件好事，那我也压根就不会管你，不管你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没能力的废物也好，我都不会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稍微调查了一下你这位小男朋友的。”
苏铭锋又吹出了一口烟，然后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唉呀，真是不查不知道啊，你的这位小男朋友看上去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实际上可还真不是个废物啊，他在某些圈子里还是很有名的，藏得可是真够深的呢。”
苏墨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呢？”
苏铭锋瞥了苏墨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自己额头一侧轻轻敲了敲，然后对苏墨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就比如说，对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又或者是，感觉做了一些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情？”
苏墨心中一惊，连呼吸都好似停止了几秒。
苏铭锋观察了一下苏墨的反应，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在调查你这位小男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听你咨询师说，你们好像还是交往了有一段时间的，结果，我找人去查你们学校里和你公寓附近的一些监控摄像头，你猜结果怎么样？”
苏墨垂下目光，轻声说道：“6月6日之前，从来没有查到我跟他在一起的视频记录，是吗？”
苏铭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原来你还是有意识到的么？”
“有些感觉吧。”苏墨语气平静地说道，“比如说，看起来像是认识我的酒保说我酒量很好能喝好几大杯，还会弹吉他，而事实上我喝了才一杯脑子就有些不清醒了，连吉他弦都不知道该怎么拨。再比如说，我自闭在家里的时候，他也好像从来没有来探望过我。”
“理所当然，因为那个时候，你压根就还不认识你的那个小男朋友啊。”
苏墨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却在这一瞬间变得仓促了许多。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许久，苏墨最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虚假记忆的植入。”苏铭锋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这个关键词，“我知道这东西也是因为我有个熟人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他也是个有钱的老总，最近却突然找到了一个当年初恋情人和他生的孩子，他给了这个所谓的私生子不少钱之后，这家伙就突然消失了。这个老总怀疑自己被骗了，结果请人调查了一下，结果不仅这个私生子是假的，就连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都是子虚乌有的。呵呵，最近黑市上似乎出现了一种新技术呢，能在人的梦境里窃取记忆，甚至还能植入一些虚假的记忆，原本我还不相信这种听起来像是三流科幻小说里的东西，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这传闻还是真的呢？”
苏墨的表情灰暗得如同死尸一样，她用微弱的声音反驳道：“你觉得……阿北他是为了你的钱？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呵呵，说不定现在的他对你还真是真心的呢，不过，仅限现在而已罢了。”苏铭锋讽刺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在我了解到的情报里，这些记忆小偷中最厉害的家伙可不仅仅只会篡改别人的记忆，他们甚至还会篡改自己的记忆，也许他就是修改了自己的自己，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你，非你不可的呢？我好像听说，你的这位小男朋友他失忆了？”
苏墨不再说话了，她无神的目光紧盯着苏铭锋指尖的烟头上，那烟头上的青烟正徐徐向上。
“给我一根烟。”苏墨伸出手对苏铭锋说道。
苏铭锋奇怪地看着苏墨说道：“哟，半年不见，你连抽烟都学会了？”
“给我烟！”苏墨突然厉喝了一声。
苏铭锋耸了耸肩，抽出一根烟递到了苏墨的手上，然后又递给了她一个打火机。
苏墨接过烟，笨拙地用打火机将它点燃了，她愣愣地看着这根点燃的香烟，然后放到嘴边用力地吸了一口。
然后她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蠢货，烟不是那么抽的。”苏铭锋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又在犯什么神经了，他正想把苏墨手上的烟抢过去，却突然发现，眼泪毫无征兆地从苏墨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泪水静静地划过面颊，苏墨盯着手中的烟头，嘴角竟然上扬了起来，她半哭半笑着说道：
“原来……我是真的不会抽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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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墨和西装男走出酒吧，微凉的晚风拍打在苏墨身上，这也驱散了她的一些酒意。苏墨不想理会这个西装男，径直就往着自己回家的方向走去，然而还没迈出两步，就被西装男钳制住自己的手臂。
“苏铭锋，你放手！”苏墨气恼地说道。
苏铭锋瞥了一眼苏墨，语气平淡地说道：“你就是这么直呼你爸爸名字的？”
“我爱怎么称呼那不是我的自由？”
“行啊，有段时间不见，你话是多了不少，脾气倒也大了不少，可以。”苏铭锋轻飘飘地说道，“好了，别闹小性子了，你疯也疯够了吧，现在，跟我回家。”
“回家？”苏墨瞳孔骤然缩小，“我现在不正要回家呢？”
“别装傻，你心里清楚我让你回的是哪个家。”
苏铭锋拖着苏墨的手把她拉到了一辆黑色的轿车前，打开车门就准备把她推进车里去。
“你放开我！我才不回去！”苏墨拼命地挣扎起来，但是苏铭锋抓着苏墨小臂的那只手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
苏墨的心中有些绝望，她的视线好像喷火一样灼烧着西装男，恨恨地说道：“你这人又犯什么病了？之前不是一直都当我这个女儿不存在的吗？怎么现在又拿出一副父亲的做派来了？”
苏铭锋把苏墨把车里推的力道小了些，他冷冰冰的视线直接插入苏墨的眼睛里，冷笑了一下说道：“问我为什么现在来管你？呵，大半夜了还跑到这种地方来，要是我没让人跟着你，你是不是还要被人直接骗到床上去？而且还不清不白地就和一个男人同居了，真是把我的脸都给丢尽了。”
今晚的事，苏墨自知有些理亏，不过关于跟顾北同居的事情，苏墨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得不对。顾北的事被这个男人知道也是早有预料的事情了，所以绝对不能怂。于是，苏墨针尖对麦芒似的对苏铭锋说道：“哼，反正我对你来说也就只是个丢人的东西了，那你还管我干什么？我跟我喜欢的人住在一起怎么了？！”
苏铭锋的眉毛抖了一下，实在没好气地说道：“啧啧，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我问你，你跟那小子上床了没有？”
苏墨的脸色霎时就变得通红，她恶狠狠地瞪着苏铭锋，“这你也要管吗？”
“当然，你的回答会决定我是要判那个小子死刑还是死缓。”
苏墨瞬间攥紧了拳头，“你想对阿北干什么？！”
苏铭锋阴恻恻地笑了，“呵，诈骗，盗窃，危害公共安全，如果你跟他做了，那还可以加上一个强奸……你觉得这些个罪名，够不够让他进牢里多吃几年牢饭？”
“你敢！！”
苏墨瞬间吼了出来，而苏铭锋却还是淡然自若地说道：“我有什么不敢的，而且我也不是诬陷他，我说的这些可都是事实。所以为什么我说你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你真的是压根都不清楚你交的这个所谓的男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狠角色。”
“你……你瞎说什么？”
苏铭锋甩开了苏墨的手臂，也不怕她再逃开，自己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包烟，从中抽出了一根叼在了嘴上，点燃了之后，从口中幽幽地吹出了一口灰烟。
“我知道，你恨我。”苏铭锋不紧不慢地开口了，“我也知道，过去的时候，我犯了很多错，而你想从我的身边逃开，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我其实很理解。如果你觉得见不到我最好，那我也就放手由你去。所以哪怕你前段日子里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我也不干涉你，养个废人我还是养得起的。不过最近，我从你的咨询师那里听说，你的状态好转了，变得开朗活泼些了，原因是因为你交了一个男朋友。如果只是这样的话，这是件好事，那我也压根就不会管你，不管你的男朋友是个什么样的没能力的废物也好，我都不会管。不过，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稍微调查了一下你这位小男朋友的。”
苏铭锋又吹出了一口烟，然后就“咯咯”地笑了起来，“唉呀，真是不查不知道啊，你的这位小男朋友看上去像是个老实巴交的人，实际上可还真不是个废物啊，他在某些圈子里还是很有名的，藏得可是真够深的呢。”
苏墨皱起了眉头，“你说什么呢？”
苏铭锋瞥了苏墨一眼，伸出一根手指头在自己额头一侧轻轻敲了敲，然后对苏墨问道：“最近一段时间以来，你有没有觉得自己的记忆有些混乱？就比如说，对过去的记忆有些模糊，又或者是，感觉做了一些不符合你性格的事情？”
苏墨心中一惊，连呼吸都好似停止了几秒。
苏铭锋观察了一下苏墨的反应，冷笑了一下，继续说道：“在调查你这位小男友的时候，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听你咨询师说，你们好像还是交往了有一段时间的，结果，我找人去查你们学校里和你公寓附近的一些监控摄像头，你猜结果怎么样？”
苏墨垂下目光，轻声说道：“6月6日之前，从来没有查到我跟他在一起的视频记录，是吗？”
苏铭锋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怎么，原来你还是有意识到的么？”
“有些感觉吧。”苏墨语气平静地说道，“比如说，看起来像是认识我的酒保说我酒量很好能喝好几大杯，还会弹吉他，而事实上我喝了才一杯脑子就有些不清醒了，连吉他弦都不知道该怎么拨。再比如说，我自闭在家里的时候，他也好像从来没有来探望过我。”
“理所当然，因为那个时候，你压根就还不认识你的那个小男朋友啊。”
苏墨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却在这一瞬间变得仓促了许多。
“所以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沉默了许久，苏墨最后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虚假记忆的植入。”苏铭锋也不再卖关子，直接说出了这个关键词，“我知道这东西也是因为我有个熟人最近遇到了点麻烦。他也是个有钱的老总，最近却突然找到了一个当年初恋情人和他生的孩子，他给了这个所谓的私生子不少钱之后，这家伙就突然消失了。这个老总怀疑自己被骗了，结果请人调查了一下，结果不仅这个私生子是假的，就连那个所谓的初恋情人都是子虚乌有的。呵呵，最近黑市上似乎出现了一种新技术呢，能在人的梦境里窃取记忆，甚至还能植入一些虚假的记忆，原本我还不相信这种听起来像是三流科幻小说里的东西，不过看你这样子，似乎这传闻还是真的呢？”
苏墨的表情灰暗得如同死尸一样，她用微弱的声音反驳道：“你觉得……阿北他是为了你的钱？他不是那样的人，他对我……一直都很好。”
“呵呵，说不定现在的他对你还真是真心的呢，不过，仅限现在而已罢了。”苏铭锋讽刺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吗？在我了解到的情报里，这些记忆小偷中最厉害的家伙可不仅仅只会篡改别人的记忆，他们甚至还会篡改自己的记忆，也许他就是修改了自己的自己，让他觉得自己是真的喜欢你，非你不可的呢？我好像听说，你的这位小男朋友他失忆了？”
苏墨不再说话了，她无神的目光紧盯着苏铭锋指尖的烟头上，那烟头上的青烟正徐徐向上。
“给我一根烟。”苏墨伸出手对苏铭锋说道。
苏铭锋奇怪地看着苏墨说道：“哟，半年不见，你连抽烟都学会了？”
“给我烟！”苏墨突然厉喝了一声。
苏铭锋耸了耸肩，抽出一根烟递到了苏墨的手上，然后又递给了她一个打火机。
苏墨接过烟，笨拙地用打火机将它点燃了，她愣愣地看着这根点燃的香烟，然后放到嘴边用力地吸了一口。
然后她就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蠢货，烟不是那么抽的。”苏铭锋都不知道自己的这个女儿又在犯什么神经了，他正想把苏墨手上的烟抢过去，却突然发现，眼泪毫无征兆地从苏墨的眼眶中涌了出来。
泪水静静地划过面颊，苏墨盯着手中的烟头，嘴角竟然上扬了起来，她半哭半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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