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鬼杀队魔法师的母亲_[鬼灭]大魔法师与猫头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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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鬼杀队魔法师的母亲

  炼狱杏寿郎目光坚定,队员们也毫不犹豫,开心地单膝献忠。

  “刚刚就想说,天光大人知道得好多……”

  “第一次亲眼见到您,天光大人好厉害啊……”

  “天光大人和炎柱大人辛苦了!”

  屋子里变成了小型夸夸群,她猝不及防,被埋在大量珍重的信任里,微微侧头。

  麻烦。

  ……再说一遍,她不想承担他人的信任,与生命的重量。

  产屋敷雇佣她,他提供钱,和大量的无形的“缘”,她提供服务,降低鬼杀队死亡率,在殴打十二鬼月和追寻鬼舞辻无惨的道路上掺和一手。他们钱货两讫。

  炼狱不一样,他足够强,意味着她不必对他负责,他的信任对自己没有负担,其他人……

  麻烦。

  魔法师好像被架在火上烤,魔法师心里烦燥,魔法师:“……”她瞪炼狱杏寿郎,“……我将继续扮演明面的角色,你们是我的暗棋,各有任务。”

  她放空大脑,越讲越顺,“趁还没有暴露,我们要分开行动。”

  “天光还在被怀疑中,可是我已经被确定当成万事屋的人了,不想分开行动啊,这样的话我怎么保护你呢!”

  她没接话,只摇头,“我现在正高调,他们反倒会忘记你。”

  “但他们肯定会继续试探的吧!”

  “没错,很快他们就会想起已经确定是万事屋调查员的你。”

  炎柱非常苦恼。

  “那就继续把这出戏演下去。”她提点道。

  她算着时间,也不知道能不能在明天凌晨前解决,她要选最有效率的那条路。

  “你不需要刻意表演,他们既然知道你是调查员,就继续调查。”炎柱小先生没有交流上的障碍,只是这类任务不适合他,适合宇髓天元那种专业苟人。

  “潜入任务好伤脑筋啊!”只想直接劈鬼的炎柱头痛。

  “笨蛋,这个任务就不应该是给你做的。”天光自暴自弃,说了实情。

  “是这样的。只是因为事发紧急,而炎柱大人离得比较近所以……”来的路上对这个任务做了紧急功课的隐部队队员说道。

  不对。

  “产屋敷那个老狐狸是把这个任务给我做的,他要我看住他的宝贝炎柱不被骗走。”不需要和普通斩鬼任务沾边的魔法师被产屋敷耀哉也当成了颗好棋子,走着走着就顺路当了工具人。

  她说这话时盯着古贺,见他的面瘫毫无波澜,恶狠狠地放弃了盯梢。

  “唔呣,完全想不到呢!”

  勾心斗角,明枪暗箭,她能在天罗地网里走钢丝,但有些人大开大合,气势雄健,被拘束于方寸之间是对他的埋没。

  她眼里充满了搞事的快乐,“我给你指条明路,如果被发现了,炎柱大人不需要躲藏,我相信不需要用剑技他们也追不上你,躲着他们走,影子都只给他们留半个,急死他们。”

  “啊!这样不会扰乱你的潜伏计划吗?”炎柱小先生没反应过来。

  她微笑,“你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嗯……信我吗?”

  炼狱小先生快乐点头,“信你!哈哈哈哈哈!”

  屋内昏暗,昏黄的烛光为她眸中绕上烧灼般的火色,“这回轮到我们了。”

  他们各自领了任务,确认好细节,望向彼此的目光中充满坚定。

  早川过挠头,“额,我们走?“

  “我已经算得上是背叛村子了,还违反法律偷取了保密的档案,这份投名状能换取一份宝贵的信任吗?比如……你们到底是什么组织?”

  她吹灭了蜡烛,蜡油焦味倏忽地散在寒风里。

  黑暗中,有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我们自古被称作……猎鬼人。”

  持续到午夜的祭典集市人群逐渐散去,纷纷归家休息,他们趁机混在人群中准备返回住处。

  “嘭!”一个箱子掉在了她的脚边。

  她驻足,看着这位冒失的男人。

  “抱歉,夫人。”他倾身道歉,抬头后眼中满是惊艳。

  “队长!”一位还身着巡逻队队服的男人跑过来,连忙道着歉,抬起了队长购买的东西。

  “哦……你该不会是巡逻队的队长吧?”她挑了挑眉,指着他旁边人的队服。

  “正是在下,”男人对此是骄傲的,偏要却谦恭地说,“还望夫人在这里住得安心。”

  “你认得我?”天光问道。

  “夫人的名声在今天传遍了这里,我很难对此没有印象。”

  “直到见到您,我才知道,什么是摄人心魄的美丽……”他眉目含情,面色潮红。

  “是吗?我对软绵绵的小公子没兴趣。”她无情地拒绝了这个屈尊降贵的少爷。他显而易见地楞住,没想到能吃了这么个硬钉子。

  他,明明是女人们喜欢的年轻有为的俊雅玉人啊,什么叫软绵绵?!

  炎柱小先生离她直线距离只有五米,她放荡轻薄地笑着,“我喜欢年轻点的肉食系……”

  巡逻队的队长面色难看,从来没有被这么直白地拒绝过,羞辱得已经不会言语。

  她却像是没看到他的难堪一样,似笑非笑又道,“你觉得小老虎怎么样?”

  某位无法透漏姓名的炎柱僵在原地,不敢想自己名为炎虎的型,从耳朵到后颈一片烧红。

  她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低笑着离去。

  他听着那个坏心眼的女人远去的笑声,默默绕路离开。

  天光,怎,怎么这样。这也是任务需要吗?

  他真可爱,她想。

  “吾儿,你觉得一个人可爱的时候你就完蛋了。”

  “一把年纪了不要指导小姑娘谈恋爱。”

  “青春都是这么走过来的。”

  她似笑非笑,她和克里斯的交集说少不少,说多不多,这个时候,他倒像是个真正的父亲了。她在封印中的完全主导让这个人的表演欲和发言欲憋坏了,她几次三番一言不合就给他禁言,她爹终于不再拿捏血脉的身份直呼她的名字,给她本还快乐的生活故意找茬,绕着弯试探她的底线。

  对此克里斯曾经抗议过,为什么其他人可以就他不行,你个双标狗。

  天光点点头说没错,并禁了他一个星期的发言权。

  “你还记得我母亲的名字吗?克里斯。”

  “小小姐您的问题真是让我不得不惊慌了一瞬。”

  “但是——”

  他停顿了一下,颇有自信地回答道:“你的性格不随她,但你的蓝眼睛太像她。”

  “深渊呐,她是碌碌众生中的风,不染的百合,”他近乎叹息着念出那个名字,“弗朗茜。”

  他不再用深情的人设和她讲话,承认自己的风流,随性的油滑亲昵也只是不遮掩的本性使然,逐渐找准了自己的定位,反倒令她少些反感。

  “而你留给她的名字是安杰罗,”天光不得不打断这个短暂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甚至快要念起情诗的男人,“一夜情的滤镜太重了,我母亲说你是她计划好的猎物,她对你很满意。”

  万万没想到居然是当年的漂亮姑娘先看上的他!

  克里斯一哽,半晌,声音尴尬地企图重新树立起自己老谋深算的形象,“咳,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姿态出现。”

  在海上漂泊了七年的离家少女在风浪,烈酒,与海员粗犷直爽的友情中,磕磕绊绊地成长为了洒脱的女人。

  最终,那个宽容广阔,蔚蓝无边,偶尔脾气不太好的大海也没能留住她追寻自由的脚步,她在陆地的酒会上遇到了一个潇洒而诱人堕落的男人。

  她听到自己心的声音。

  是不拘长久短暂但一定要得到他的想要,是霎那间花开后不顾一切的心动。

  那她的老父亲现在,是猎物,还是猎手呢?

  她叹息着,“克里斯,再努力讨好我吧。”

  不染的百合……他还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我又哪儿得罪您——”

  安静了。

  因为封印,克里斯无法对她和世界造成物质影响,所以他一定会选择和自己交流。她的态度和反应决定了他要如何突破僵局。而天光动不动就禁言,说是喜怒无常,又好像忘了他一样,因为克里斯对她不重要……她对他没有好奇心,没有想了解的欲望,只觉得麻烦——克里斯深切地意识到了这一点。

  而这是大差不差的实话。

  这让克里斯,产生无从下手的危机感。

  他们间的关系本不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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