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失去_重生之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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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5.失去

  只有订阅过4o%,才能翻作者的牌子,否则需要排队72小时!以前怎么没现6将军如此可怕?几个官员相互使了使眼色,不约而同地向后稍稍退了一些,就怕城门失火殃及到他们这些池鱼,同时佩服地看着泰山崩于前而喜怒不形于色的安景行。

  “6将军。”安景行转过了身,向6远微微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听到了。

  看着笑得一脸淡然的安景行,6远的拳头握了握,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安景行:“不知道太子殿下对于赐婚的事,有什么想法?”

  “来了来了!”

  “终于来了!”

  “没想到6大将军还挺能忍的!”

  此时在一旁看热闹的朝臣们开始交换着眼色,早在前几天圣旨下来的时候,就有人开了个盘,就赌威远大将军会在什么时候去找太子的麻烦,本以为在第二天就能看到两个人打起来,没想到威远大将军这次倒是沉着了不少。

  不过沉着了不少又有什么用呢?这还不是找上门去了?静王一派的官员渐渐开始三两人凑在一起,脸上不约而同地带了一丝喜气,若不是情况地点不允许,估计会有人直接端杯茶边喝边看!

  “自古婚姻大事,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是父皇下旨赐婚,自然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安景行不知道6远为何会突然问自己这个问题,当即也只能选一个无功无过的回答。

  此时安景行的脸上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满,挂着与往常无异的笑容,说完还向6远拱了拱手,似乎对于这桩婚事,真的没有一点自己想法。

  得到这个答案之后,6远上下打量了安景行一眼,试图从安景行的脸上看到言不由衷的表情,最后也不得不失望放弃。

  “哼!”

  仔细打量过安景行之后,6远没有再说什么,冷哼一声之后,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即使面上不显,可是6远此时心里对安景行可是不满意地很,若不是上朝之前夫人千叮呤万嘱咐,说是不可与太子起冲突,他刚刚就恨不得直接一拳揍在那一张挂着微笑的脸上!

  这小子,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说一句愿意很难吗?自家言蹊都愿意,他凭什么挑三拣四!6远越想越生气,脚下的步子也愈来愈快,愈来愈重,浑身上下都散着“别来惹我”的气息。

  等到6远的身影消失在金銮殿外之后,殿内的大臣们才狠狠地松了口气。看热闹归看热闹,但6远要真的和太子打起来了,别说当事人会被降罪,估计他们也一个都跑不掉。

  “太可怕了,我还以为刚刚威远将军会直接揍你一顿呢!”站在安景行身边的夏一鸣拍了拍胸口,夸张地叹了一口气,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害怕似的。

  “揍我又不是揍你,你害怕作甚?”安景行瞥了夏一鸣,对于他胆小怕事的样子极为看不上,也不管殿上其他人的反应,直接缓步离开。

  依照暗月传回来的情报来看,6家上下对于这桩婚事都持反对意见,6将军在接旨的时候都差点儿将陶行知打一顿。依照正常的展来看,刚刚6将军就绝不应该对自己如此客气,单单只是看了自己一眼就直接转身走人。

  难道是在接旨之后,又生了什么事吗?6家的两位长辈不在,6家大公子并不能轻易改变6将军的决定,那就只剩下……言蹊和6夫人了。所以是言蹊说了什么,还是6夫人说了什么?

  “殿下,想什么呢?”被安景行嫌弃了,夏一鸣也没觉得有什么,这已经是常态了,他现在更好奇的是安景行现在的状态。

  外人不知道,但是他作为太子伴读,对于安景行现在的状态可以说是非常了解了,一旦安景行的气质格外地温和的时候,就一定是心里在思索着什么。

  “没什么,你打听清楚了吗?”安景行瞥了一眼四周,确认已经没有人注意到他和夏一鸣了,没有回答夏一鸣的问题,转而提起了另外一件事。

  夏一鸣在听到安景行的问题之后,也收起了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眼睛同样向四周看了看之后,才开了口:“打听清楚了。”

  “晚点来我府上。”本来是想要转移话题,没想到夏一鸣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已经将他想要知道的事给打听清楚了,安景行惊讶地看了一眼夏一鸣,以前让夏一鸣做什么的时候,夏一鸣总会卡着最后的期限才去完成,这一次是转性了?

  夏一鸣被安景行这个眼神看得有些恼羞成怒,自己以前是拖沓了一些,但是好歹每次都是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了任务吧?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

  “还不许我勤快一点了!”夏一鸣低声喃喃着,摸了摸鼻子,对于安景行的表现也没有办法反驳,毕竟这个就是事实不是?

  ……

  安景行和夏一鸣在交谈着什么,另外一边6远则已经回到了府上。

  “父亲……”这是刚练完功,从校场上准备回房的6言泽,看着满身怒气的6远,6言泽停下了脚步。

  “哼!”因为刚刚太子的话,6远现在看着6言泽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冷哼一声之后转头走进了自己的院子。不过才走了两步之后,6远又转头看了一眼6言泽,才重新抬步向回走。

  要说知父莫若子,就这样一眼,6言泽就明白了,父亲这是在让他也跟上。不知道父亲因为什么而心情不好的6言泽也只能默默跟在父亲身后,让6言泽比较放心的是,6家从小的教育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所以父亲也从不因为外人的过错来迁怒家人。

  6言泽在心中仔细回想了一遍,确认自己最近没有犯错之后,心里愈地安稳了。

  “将军?”看到从院外带着一身怒气回来的丈夫后,云婉仪心里“咯噔”了一下,今早出门之前丈夫还说过,要去问问太子对于婚事的看法,现在回来这幅做派,别是太子……

  想到这里,云婉仪挥了挥手,让自己的贴身丫鬟将房里的下人们都带了出去,将6远迎进了房门。

  给6远与6言泽斟了茶之后,云婉仪才缓缓地开了口:“可是太子……”

  6言泽一听到“太子”二字,立马将伸向茶杯的手收了回来,转头看着父亲,似乎想要从6远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

  6远听到“太子”二字,直接将手中的茶杯向桌上狠狠一放:“太子!说是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帝做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什么深思熟虑的!放他娘的狗屁!”

  自从娶了云婉仪之后,除非是在战场上带兵,6远在家已经很少说粗话了,其一是为了让云婉仪觉得他并不是那么粗鲁,其二则是云婉仪说作为父母理应言传身教,为孩子们做好表率。

  这一次没有控制住飚出了一句脏话,可见6远的确是被气狠了。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深思熟虑,太子这话,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若是愿意,为何要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不愿,那么深思熟虑又从何而来?

  就在云婉仪还在思索着这句话是否含有深意,6言泽却先一步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什么?小弟说他心甘情愿,太子居然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看他是不要命了!”

  说着6言泽的大手一挥,向桌上狠狠地拍去,就在手掌接触到桌面的前一秒,6言泽终于想到了这是在父母房中,而父母正在自己面前坐着,生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即使是这样,带起的掌风也将桌上的茶杯震地动了动。

  “没错!我看他就是不要命了!”从金銮殿出来之后,就一直压制着火气的6远,听到大儿子的话之后,终于抑制不住了,完成了儿子未完成的事——一巴掌狠狠地拍在了桌面上。

  比起6言泽只是将茶杯震地动了动,路远这一巴掌,生生将上好的梨花木给劈成了两半!

  桌子被拍碎后巨大的声响也让云婉仪从沉思之中回过了神,不过书香门第的女儿反应自然是比不上两位从小习武的男人了,即使是6远反应迅地护住了云婉仪,却也有飞溅起来的木屑擦过了她的手臂。

  “这不是好奇吗?光天化日之下套麻袋,怎么看都像是街井混混的手段嘛!”说到这里,夏一鸣就止不住想笑,平时安景行碰到的都是死士,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个。

  安景行听到这话,冷哼了一声,对于夏一鸣的说法不置可否:“一个大男人,怎么和女人一样喜欢打听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吗?“

  什么街井混混?没有一点聪明才智,能想到套麻袋吗?也不看看昨儿个作案工具,做得多么精巧细致?还街井混混?不可理喻!

  此时的安景行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自己的第一反应可是“手法粗糙的蠢货”,今天知道这个方法是6言蹊所明的之后,“手法粗糙的蠢货”自然也就变成了“手法精明的聪明人”,要不然怎么能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呢?

  夏一鸣被安景行堵了一下,一时间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说自己喜欢打听鸡毛蒜皮的小事,转头又问其他事打听清楚没有,这不是自打脸吗?

  不过安景行的态度也让夏一鸣知道,昨天的事估计有点猫腻和误会在里面,当即也就不再追问,转而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宫中的消息昨天就传过来了,这不是昨天受到惊吓,晚上就没来吗?你和6家那小子的婚约,是贵妃提起的,就是不知道皇上为什么会答应了。”

  让他说,安景行这个太子做的也太憋屈了,在宫中的耳目居然还没有他的多,当然,夏一鸣绝不会承认,这是皇上和贵妃都在提防安景行的结果,也不会承认,更重要原因是自己的父亲,是御林军统领。

  “大概是想一网打尽吧……”听到夏一鸣的话,安景行倒没有多大的意外,赐婚圣旨后,他就知道,父皇打的什么主意了,不怪他揣测圣意,而是他那父皇,心思一向都非常明显。

  只是安景行一直没有想明白的是,为什么父皇会突然想到了自己和言蹊已经作废的婚约,现在知道是贵妃提起的,安景行也就不再觉得意外了。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凑到了一块儿,想要达到的目的方向又大致相同,能不一拍即合吗?

  一网打尽……夏一鸣低声喃喃着,开始还有些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不过没一会儿,夏一鸣就明白了这话的意思。

  明白了安景行话中意思的夏一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瞪着正在悠闲翻书的好友:“前有匈奴虎视眈眈,后有突厥步步紧逼,现在就连鲜卑都有些蠢蠢欲动……这个时候,皇上这是疯了吧?”

  说到最后,夏一鸣几乎是低吼出声,显然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算是为了给静王铺路,这个代价也大的太离谱了吧?

  “父皇早已有了这个打算,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而已。”比起夏一鸣激动的样子,安景行倒是悠闲得很,知父莫若子,二十年了,安景行早就对自己的父皇,不抱任何希望了。

  不仅仅是因为静王,外祖于6家有恩,母后在世时又与威远将军夫人交好,即使6家面上不显,平时对自己也多有照顾。。

  更何况,当年外祖辞官归隐的时候,满朝文武都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为了明哲保身,竟无一人开口求皇上让外祖留下,唯有6远将军的父亲,当时的威远大将军,从朝堂上挺身而出。自从那时开始,恐怕父皇就对6府多有不满了吧?

  一个是想要收回其手中兵权的武将,一个是不让自己喜欢的储君,放在一起一块儿解决,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呢?

  “那你就这么看着?”夏一鸣有些不敢置信,即使现在西元第一大国的地位比较稳固,但是任谁都能看出这平静之下的波涛汹涌,若不是威远将军府还在,若不是6家军镇守边关,让邻国有所忌惮,那会有西元国现在的高枕无忧?

  “不看着还能怎么办?”安景行靠在椅背上的动作换也没换一下,随手将手中的书向后翻了一页,“你觉得,我说的话,能算数吗?”

  听到这话,夏一鸣一噎,没错,太子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又怎么能保得住6家?想到这里,夏一鸣也就不再说什么了。

  提起了6家,夏一鸣倒是想到了一件比较蹊跷的事:“听说……陶行知从6府回去之后,皇上在御书房了好大的火。”

  “嗯,是了好大的火,就连贵妃那天也没在父皇那里讨着好。”安景行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是有所耳闻的,皇上是宫中最大的主子,一喜一怒都牵动着宫中人的心思,那一天,皇宫中的氛围,可以说是到了说话都得小心翼翼的地步。

  “皇上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夏一鸣满腹疑惑,按理来说,陶行知的圣旨6府接下了,这不是正中皇上下怀吗?为何又会龙颜大怒?

  安景行唇角微微勾了勾,似了然,又似嘲讽,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让他觉得好笑的事情:“达到了目的吗?或许吧……”

  几不可闻的低语在寂静的书房中散开,最后飘散在空气中,烟消云散,却也恰好落入了夏一鸣耳中,犹如平地一声惊雷,让夏一鸣觉得自己的耳边有些嗡嗡作响——没有达到吗?

  就在夏一鸣想要问清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门口突然响起了规律的敲门声,让夏一鸣刚张开的嘴,又重新闭了起来。

  “进来。”头也没有抬,安景行想也没想,就让门外的人进来,此时来敲门的,只会是自己的心腹。

  “主子……”暗月看着正在翻书的主子,又看了看坐在主子对面把玩着玉如意的夏大人,心中已经不知道将其它暗卫骂了多少遍了。

  每次遇到要挨骂的事都让自己来,还美其名曰什么自己是主子的贴身侍卫,自然是最亲近的人,主子是舍不得责罚的,狗屁!

  “嗯?”迟迟没有听到下文,安景行以为暗月是顾忌着夏一鸣在场,终于抬头施舍给了暗月一个眼神,却现暗月脸上的确有些为难的表情,却明显不是因为夏一鸣的缘故。

  对上主子的眼神之后,暗月知道主子已经有些不满了,咬了咬牙,终于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宫中传来消息……6小公子……似乎……病危。”

  说到最后,暗月闭了闭眼,准备承受着来自安景行的怒火,毕竟主子对于6小公子的在意,是太子暗卫中,公开的秘密。

  安景行听到暗月的话,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反应,但是只有他知道,刚刚的那一瞬间,他手上的书,差点儿从指间跌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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