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我断他两条腿你信不信_田园商女:寡妇门前秀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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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我断他两条腿你信不信

  胖梨花说着,将手里的锤子塞给沈财,一边将张氏攥着他的手撕了下去,暗戳戳的拧她一把:“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给了你几十文钱,以后咱们可就没关系了,你怎么又来呀?你回娘家住的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老来缠着我相公,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了啊!”

  梨花嘴里说着这样的话,可是却温言软语,听在沈财的耳朵里就不一样了,感觉上次的事情自己委屈了梨花,家里的钱给了张氏那么些,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知足,这一次又来找他要钱!

  想着便瞪着张氏:“听见了没有?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来找我了,你赶紧回娘家去吧,我上工去了!”

  张氏简直不敢相信,胖梨花颠倒黑白的本事这么强,满嘴胡言,可偏偏沈财就这么信了!

  张氏见他要走,慌忙上前一步,腿疼的颤抖着拉住他的袖子,眼泪掉了下来:“相公,你别信这个女人的花言巧语!上次她根本就没有给我钱,也没有给我东西,反而是她提了一桶粪,泼在了我的身上!害得我浑身都是屎尿!”

  “她就是个狠毒阴险的女人,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她和你在一块不是真心的,就是想让你挣钱养活她呀!像她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现在去上工了,不会儿她就要拉着别的男人,到床上去快活了!”

  “你说什么疯话?梨花还不是这样的人!”

  沈财气的要死,看这张氏真是满心的厌恶:“我如今挣钱就是为了给梨花用!以前你嫌弃我挣钱少,梨花可不嫌弃我!还说梨花的坏话,想找打是不是!”

  沈财骂了一通,看着她一句话也不想再说,一把将她推开:“那天晚上,梨花好心好意的给你送了馒头和银子,你却诬陷她泼你粪,你的心怎么这么黑!就这么见不得我俩好,滚的远远的,看见你都恶心!”

  张氏看着他抬脚离开不甘心的想追,胖梨花却瞬间拉着她的衣角,一双眼黑幽幽的闪着诡谲莫辨的光芒,看着她冷笑:“你消停点儿吧,那是我相公,如今已和你没有关系了!还敢蛊惑我相公说我对他不忠,我看你是找打了张氏!”

  “阿财阿财别走啊,你别相信这个女人,我说的才是真的!”

  张氏被胖梨花拉着根本挣扎不开,冲着沈财越是喊,人家却跑得越快,跑的越远。

  胖梨花见沈财走远了,张氏回过神来,看着她的双眸满是恐惧,这才勾唇一笑,使劲扯着她的手臂:“张氏你记不记得上次我说过什么,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和他的日子!可你偏不听,今天又来,看来是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太够啊!”

  “你放开我,放开我……”

  “叫我放开你,去做白日梦吧!”胖梨花说着,看着周围围观的邻居越来越多,长长的叹一口气,满是惋惜的看着她:“你看你现在怎么成这样了,受了伤都没人管,多可怜呀……看在你是我丈夫前妻的份上,你跟我来,我帮你治治伤,要不然就你这个样子,一定会流血而死的!”

  “我不要!不要!你这个狠毒的女人,放开我,放开我……”

  “哎呀,你就别挣扎了,相公说让我帮帮你,我怎能不听相公的话!跟我来吧,我家里有药!”

  围观的邻居看胖梨花这么热心,明知道她不是好心,却没人上前拆穿,反正都是人家的事儿,他们看看热闹就行了,没必要上前插一脚,再说了张氏那个人,落的什么下场,都不可怜。

  被胖梨花生拉硬拽,到了人家家里的张氏,翻过身想逃,人家却已经一脚踹在她的腰上,下一瞬,胖梨花的脚已经狠狠的菜在了她那受伤的小腿上!

  “啊!”她一声惨叫,差点眼前一黑晕过去,再睁开眼,胖梨花的那一张笑脸,像鬼一样:“很疼是吧?别怕,我会帮你治好的……”

  一早,还没吃早饭刘斗就来敲门,片刻后她打开门,看着她居然穿着一身男装,差点没吓傻:“你穿男装干嘛?”

  沈玉闻言瞧着他,狡黠一笑:“穿男装自然是因为……我想当男人啊!”

  今日动工,她特意穿了男装,若有哪些不开眼的敢来她这边阻挠骚扰,那就放开了手脚,打他们给了满地找牙,亲娘都不认识!

  吃了早饭以后时间还早,沈玉带着刘斗来到了相约好的街口,又等了一会儿才见到刘子奇,带着十来个人远远的走来。

  因为只是头一天,所以只是去看看地形,确定一下地基,所以带来的人并不多,几人相互认识了一下,便坐上牛车,往柳子村的方向去。

  半个时辰到了之后,太阳才刚刚出来,田地里到处都是冬天的白霜,白茫茫的一片,人们都提着工具,缩着脖子。

  沈玉脸都被寒风吹得红扑扑的,脖子里的兔毛领子倒是暖和,她带着刘子奇到了地方,两人看着图比划了很久,这边才有人拉着线定地边。

  “你这房屋图,我帮你改了一下,你说要有两大间来做你的什么生产线,然后剩余的几间我都给你分成了小的,这样用来居住,做仓库,旁边的那两间,做柴房和厨房。”

  “至于你图上这个风干用的炮楼,这个最后动工,位置依旧在东南角,我需要回头琢磨一下多少高度,设计什么窗户通风才行。”

  沈玉点点头,听他说了许多,看着工人们拉起了线,开始洒起了白灰,再看看远处杨老爷那间红砖绿瓦的大院子没什么动静,这才舒了一口气。

  刘斗跟在刘子奇的旁边,看着他按照图上的图形,指挥着工人们在哪里撒下白灰,在哪里立上标记,讲着这里是什么屋子,要盖多高什么之类的,他听得头都晕了,回头看看沈玉正在遥遥的看着杨老爷的院子,无奈的叹口气,希望今天能够顺利吧……

  可过一会儿,这边刚刚放好线撒上白灰,那边杨老爷的儿子杨东,已经带着呼呼啦啦的十几个人,远远的走了来。

  沈玉正站在田埂边,看着他带着人来,立马绷紧了神经,冲刘斗挥挥手上前迎了过去。

  杨东这种事是做惯了的,带着人来看着沈玉他们拦在前头,一点没觉得这样做有什么不对的,笑眯眯的:“沈姑娘,废话也不多说,你既然不遵守咱们这儿的规矩,那鄙人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上,将他们撵走!”

  沈玉冷冷一哼,拦在了杨东面前,“杨公子,本姑娘给你脸面。所以,我数十下,你带着人退回去,我就当你今儿没来过!你若真不识相,非要跟我来硬的,那就别怪我跟你不客气了!”

  杨东看着她今日穿着一身男装灰扑扑的不起眼,来个炸了毛的架势,倒像是要跟他动手,顿时笑了起来,满眼的不屑:“怎么?沈姑娘你是想跟鄙人动手不成?”

  他笑的厉害:“我劝沈姑娘啊,还是别自讨苦吃了,我虽是男的,却也并没有不和女人动手的规矩,你要真来着的,我也是不会客气的!”

  而那边刘子奇的人已经被杨东带来的人轰到了一边儿,他们霸占的那一片地,将刚刚洒好灰的白线,全部都给踢得乱七八糟。

  沈玉回头看着刘子奇那无奈的眼神,回眸来,目光如刀的盯着杨东:“我并没与你开玩笑,我数十下,你再不带人走,就别怪我,动手了!”

  杨东闻言冷冷一哼,双手背在身后,下巴微微抬着,轻蔑的看着他:“伙计们,把那人手里的图给我撕了!”

  杨东一声下令,那边的流氓就开始上去抢图。

  而沈玉这一刻,却再也没有了多说废话的心情,目光幽幽的冲杨东冷讽一笑,瞬间挥着拳头,砸在了他的鼻子上:“我说了,别惹我!”

  杨东一声惨叫,鼻子都被那一拳打断了,整个人摔在了地上,可下一瞬,他的惨叫声还没结束,沈玉已经揪着他的头发站起来,悠悠冷笑盯着他:“杨公子,现在,还不愿意让你的人走吗?”

  “少东家!”

  那边的几个地痞流氓眼见着杨东居然被沈玉抓了起来,瞬间跑过来了,几个人围着沈玉和刘斗虎视眈眈,却不敢上前。

  而站在刘子奇身边的另外几个人也趁势将他拉在了旁边,使劲扭着他的胳膊,其中一个人更是恶狠狠的看着沈玉,大声喊着:“放开我们少东家!否则,我打断这个人的腿!”

  沈玉却丝毫不受威胁,看着那人的目光,回头再看着杨东那满是血的鼻子,冷冷那么一笑二话不说又是一个拳头,砸了上去!

  “啊啊啊……”

  本来被砸断了鼻梁骨,再一次受到了重击且毫不留情,杨东整个人的惨叫声连连响彻几里。

  而那边的流氓拽着刘子奇的手臂,一时间有些投鼠忌器,不知该如何是好。

  沈玉看着杨东疼得连眼睛都睁不开,泪水都是闭着眼流出来的,幽幽的问:“我再问你一遍,确定还不让你的人退下吗?”

  杨东还从来没见过骨头这么硬的女人,比男人还狠!居然真的敢把他的鼻子打断!

  这十里八乡整个桐城,谁不知道他们家是有靠山的,见了面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就算要骂也只是藏在背后,哪个像她一样,还真敢把他的鼻子给砸断了!

  心下确定这个女人是个疯的,更是个没脑子的蠢货!杨东想着冲那边的流氓挥挥手:“过来过来吧,别动了……”

  那边的几个人听着杨东的话,这才放开了人,刘子奇狠狠皱着眉头,整理了一下袖子,回头看着自己的工人:“重新放线撒灰!”

  工人们得令,继续忙活自己的,刘子奇站在田埂边,远远的看着沈玉,这局面不是太好,对方人多势众,她又砸断了人家少东家的鼻子,该如何收场?

  杨东的头发依然被这个女人紧紧的攥着,不知被扯掉了多少,头皮发紧疼的厉害,但无论怎么疼都抵不过,鼻梁骨的疼痛,那血流出来,他满嘴都是。

  此刻他带过来的十几个人都围在他们身边,可这姑娘却是一点也不怕,反而冲着他幽幽的笑:“杨公子,你不是说让人走吗?莫不是诓我的,都还在这里虎视眈眈的看着我,怎么,想群殴我呀?”

  杨东闻言却不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反而微微的斜着眼看着她:“我都叫人撤了,也不动那个工人们了,你也该放了我呀?”

  沈玉闻言,哈哈笑了起来,笑了好一阵子,这才停下来眯眼看着他:“杨公子,真不好意思啊,你的鼻梁骨被我打断了,疼不疼呀?”

  杨东气的胸膛一鼓一鼓的咬牙切齿:“你觉得能不疼吗?”

  沈玉笑的可恶:“对呀,我也觉得杨公子定然是疼极了,但这毕竟是我把你打出来的伤,所以我得给杨公子医治一番才行啊!”

  “瞧瞧你的鼻梁骨,若按照我的经验来判断,这骨头必定都碎了!没个两三个月铁定是长不好的呀!我伤的你这么厉害,为表诚心当然要照顾好杨公子,直到痊愈了!”

  杨东闻言,瞬间瞪大双眸瞪着她:“你,什么意思?”

  沈玉幽冷的一笑,凑近他面前:“你真当我是从山里出来的黄毛丫头什么都不懂啊?我这人呢,向来乐于与人为善,但谁若敢欺我呢?我也必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今日我给你带人退的机会了,可你不接着,如今落得这样的局面,也是你自找的!但我真放了你,那就是我蠢了!”

  “我这房子没个一两个月是根本盖不好的,惹我今日放了你,明日你治了伤带上一百个人来,那我肯定是斗不过你的……所以,为了以防万一,当然要请杨公子,在我这里小住几日了!”

  “你……你居然威胁我,你好大的胆子!”杨公子咬牙切齿的看着她,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若是你现在放了我,把地契交出来,否则,过几日就只能让你家人来给你收尸了!”

  沈玉闻言眯着眼,悠悠的笑,那咯咯的笑声让杨东觉得很是难受,好像自己的心,被她揪在了手里,随意揉捏一样。

  沈玉笑着,袖子里唰的一下,亮出一把亮晶晶的匕首,那长长的匕首闪着寒光,落在了杨东的脸颊,冰凉的感觉让他浑身一颤:“你身上竟然带着刀,你居然敢带刀!你想对我做什么!”

  沈玉水眸看着他,冰凉的刀身在他脸颊和脖子间游走,慢慢的滑到了他脖子下方,这才抬眼,冷然的瞧着他:“你信不信,在我家人来给我收尸之前,你浑身的骨头能断完了?”

  “我说过我可不怕你的,你却非要跟我耍横,那我也只有奉陪到底了!反正现在你在我手里,他们谁若是来我这里搅和,今天,我断你一根肋骨,明天,我断了一根腿骨,后天……”

  她说着,幽幽的笑那匕首顺着他的胸膛一路往下滑,到了他小腹处,狠狠的一顶,刀尖顶着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眼珠子都快瞪出来:“别乱动,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沈玉却笑得灿烂:“等到后天呢,我怕是就会手痒,断了你的第三条腿呢……杨公子,所以,你想好了吗?到底是让本姑娘好心好意的给你治治伤还是……你这会儿叫人来灭了我呢?”

  村子里,此刻张氏满眼恐惧的,看着那个拿绳子的女人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她瞪大双眼坐在地上慢慢的往后退着,说话的声音都满是恐惧:“贱人,你拿着绳子做什么?杀了我,你会坐牢的!”

  胖梨花此刻笑得很开心,手里拿着麻绳,一步步的逼近她,看着她这个害怕的样子,很是惋惜的摇了摇头:“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家,因为你卖了女儿走到了这一步,划得来吗?”

  “如今你女儿没了,儿子也成你大哥家的了,相公呢也跟我过的日子,你孤家寡人的在娘家也过不下去了,啧啧啧,瞧瞧你这个样子,多凄惨哪!”

  “看到你的这副样子呀,我就想起了你那死去的小姑子了,也是一样的被男人休了,好好的跟着你大哥大嫂过日子不好吗?为什么要下毒害人家一家子,到最后还死的那么惨……据说她的胸口好一个大洞呢,血都流干了!”

  胖梨花说着,看着退无退可,到了墙角的张氏,将手里的麻绳甩在了地上,啪的一声。

  张氏浑身一颤,眼底都红了:“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来了,你放我走吧!”

  梨花笑的乱颤:“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帮你治伤啊!不过在治伤之前,我想交代你一些话罢了,你们这些被休的女人呀,都拎不清自己,都被休了还不夹着尾巴做人,还以为自己多厉害似的,处处张牙舞爪!”

  “瞧瞧现在,沈英死了,你下场也这么惨,看着虽然可怜,可总觉得你们都是活该呢!”

  梨花说着,弯腰一笑将一根绳子猛然套在了张氏的脖子里,那绳子瞬间来劲,张氏张大了嘴巴,使劲双手去撕成那绳子。

  梨花使劲的勒紧,勒紧,用力之大一张脸都扭曲了,许久之后,看着张氏脸色胀的紫红,才松开了一点手。

  “咳咳……”

  张氏象狗一样呼哧呼哧的喘气咳嗽,吓得一身都在抖,她松了那绳子牵着一头,来到了她面前蹲下,咯咯的笑:“要死这个滋味怎么样?是不是特别好受啊?”

  “不要杀我,不要……”

  梨花看着此时此刻依旧在求饶的她,真是无语的摇了摇头:“真不明白,你都过得这样惨了,为什么还想活着呢?死了多好,死了就清静了,感受不到这些痛苦了!”

  说着站起身,无比幽冷的看着她:“所以,让我送你一程吧!阴间,一定比这里快活!”

  “不!”一声恐怖的尖叫,张氏看着胖梨花双手拉着绳子就要往她身边来,不顾腿上的伤,爬着就要起来想要逃走,可胖梨花居高临下,抬起一只脚,猛的那么一踹,便将她踹回在了地上,捂着心口疼的变了脸色。

  下一瞬,一张破布塞进了她的嘴里,不知是不是沈财的臭袜子,那一股臭气瞬间熏得她眼前发黑,胃里一阵恶心,想起了那天晚上,被泼了一身屎尿的自己,好想吐。

  可张氏却发现梨花的绳子,却没有再来勒她的脖子,而是将她整个人捆得像粽子一样。

  双手被紧紧的捆着以后,她以为自己的死期到了,拼命的踢腾着双腿,挣扎呜呜的大叫。

  胖梨花不屑的看着她,又拿过一根麻绳来伸出手就是几个巴掌甩在她的脸上,恶狠狠的:“不想死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儿,不是说了给你治伤吗?怎么就不信我呢?就你这样的贱货,我都懒得动手杀你,等着你自己自生自灭,多有意思?”

  张氏闻言也不知是被打蒙了,还是相信了她说的话,一时间忘了挣扎,等到连双腿都被绑紧的时候,再想挣扎却已经晚了。

  她真的已经被捆成了一个粽子,双手背在背后累的死疼,一双腿被她捆住了脚,整个人躺在地上,可因为有点胖,冬天穿的又厚,她根本翻不起来。

  胖梨花见她动不了这才心满意足,哼着小曲儿走进屋里,没多久提着做活的箩筐出来,张氏见此立即惊恐的瞪大了双眸,这个贱人想做什么?

  她拿着绣活出来做什么?难不成要把自己绑在这里,活活的饿死,或者是夜里扔在院子里,等冻死了,然后再扔在大街上,那样她就不用吃官司了……

  张氏脑子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只见胖梨花,拿起来一根细针穿上了线,另一手拿着剪刀,慢慢的走过来,那双含笑的眼,幽冷的像来的地狱的恶鬼,站在她面前。

  “张氏,你看看我,一番好心的给你治伤,你却不配合……没办法,我只能把你给绑着了,不过你放心,我会轻点的!”

  “呜呜……”不要……不要啊,这个贱人有病,有病!

  张氏嘴巴被塞得死紧,看着她拿着剪刀,剪开了她受伤的那一块布,她使劲的哼着试图滚动,可下一瞬,那剪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戳到了那伤口的大洞上,她瞬间痛苦的闷哼出声,狠狠的闭着眼,直挺挺的,蹬直了身子!

  好疼……

  受伤那一处的布料最终被胖梨花,她幽幽一笑看着张氏要死不能活的样子,那细细的箭扎出来的大洞,被黏黏糊糊的血盖住了,伤口又红又肿的,很是丑陋。

  梨花看着她疼成这个样子,回头将剪刀扔在了一旁的桌上,回头便去厨房提了半壶酒来,当着张氏那双恐怖的眼,慢慢的拉过一边的小椅子坐着,打开了那酒壶的盖子,一股酒香瞬间飘了出来。

  她看着张氏目光很是怜悯:“没办法,你瞧瞧你的伤,又红又肿的,若是不用这酒给杀一杀,指不定要发炎化脓而死的!”

  “呜呜……!”不要!那是酒,那是烈酒啊,倒在伤口上会把人给疼死的,贱人,好歹毒的贱人!

  双腿被人家用脚死死地踩着,她像粽子一样躺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胖梨花,将那酒壶倾斜,飘香四溢透明的酒液便倒在了她的伤口上,冰凉过后的下一分便是刺骨的疼,那伤口像是带着火一样,灼烧着那本来就鲜嫩的伤口。

  她的身子像是触电了一样,一阵一阵的颤抖着,那呜咽声许久都停不下来,当胖梨花将酒壶放在一旁,回头看的时候,她已经翻着白眼,快要死去的样子,大冬天的头上竟然全是汗水,可见这一招有多么的歹毒!

  “哈哈哈……哎呀,是不是酒倒的多了,是不是挺疼的,不过没关系,这样你的伤才能好的快!”

  张氏疼的,已经连话都说不出口了,可看着胖梨花就没有住手的趋势,反而是拿起了刚刚才穿好线的针,在她面前捻了捻,诡异的笑看着她:“你这伤是个大洞,我想着还是得用针缝起来才行……要不然,这么大个洞,这么冷的天,这得长到猴年马月才能长好啊,你说是不是?”

  这一刻张氏彻底怕了,看着她像是鬼怪一样,像粽子一样的身子,用尽全力就想要翻滚,她要逃!要逃!不然今天会被她折磨死的!

  可梨花的脚还踩在她的腿上,她无论如何挣扎都是徒劳,只能看着那银色的针,凑近了她的伤处。

  她瞬间瞪大了双眼,伤口传来的激烈痛楚,让她每一根神经都无比的清醒,可偏偏这痛却不足以让人晕的过去!

  “呜呜……”疼!疼死了!啊啊啊啊!

  那针线穿过皮肉,慢慢磨蹭的痛,让她咬紧了口中的布团,额头的青筋都露了出来。

  梨花却是慢悠悠的,慢慢的缝着她的伤口,像是做精致的绣活一样,一点也不因那丑陋的伤口,有丝毫的害怕,更不会觉得自己此刻做的事情有什么不对,有多么不妥,有多么残忍……

  都是她张氏该受的,谁叫她来搅扰自己的日子的……

  可在痛苦的时候,只要活着,总能熬过去,张氏挺了过来,看着梨花,将针和剪刀都收了起来,坐在栏杆旁的椅子上擦手,她长了脖子,看着自己被缝好的那处伤口,眼珠子红的像是要滴血!

  胖梨花将手弄干净,东西都收好了,这才转身看着她:“刚才我带着你回来的时候,左邻右舍可都是看着的,我若再不把你拉出去,他们肯定要以为我把你给弄死了,到时候万一你真死了,我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说着过来将她身上的绳子解开,看着她疼得浑身无力的样子,悠悠的笑:“像你这种被休的女人,自己没有能力生活,如今又成了这样,自然得回娘家了,我好心好意帮你治伤,自然要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呢!”

  此刻张氏不敢说一句话,哪怕明知道,她是要把自己送回娘家那个狼窝去,也不敢吭声……

  至少,娘家那些人,不会用这种阴毒的手段来折磨她,最多就是一顿暴打,她宁愿挨打,也不想再面对这个恶毒的女人,她真的太可怕了,她简直不是人!

  胖梨花专门找了一辆牛车,带着受了伤的张氏,一路招摇地将她送回娘家,左右的邻居见她真给张氏包扎了伤口,对她的为人又有了改观。

  大家都说这胖梨花,看来是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两刻钟之后,胖梨花带着张氏回了她娘家的门口,毫不客气的将她从推车上推了下来,看着她狼狈的摔在张家门口,痛的眼睛鼻子都皱成一团,冷冷一笑,上前去拍门。

  “有人在吗?”

  砰砰砰的拍了好一阵子,里头还有人将门打开,开门的是张母。

  张母一见是个陌生的女人,而自己的女儿浑身狼狈的躺在门口,想起昨夜的事情来恨得咬牙切齿,看着女儿恨不得上去将她给掐死,可她还来不及动的时候,胖梨花开口了。

  “这位大婶,你是张氏的娘吧,那就麻烦你管教好你的女儿,别被人家休了,还要去缠着人家的相公!”

  “如今沈财和我日子好好的,她一天到晚的来这里搅和我们,尽做些没脸没皮的事儿,今儿我看着她受伤的份上心善,不与她计较,但是下一次她若是再来纠缠,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胖梨花说完,也不等张母反应过来,回头狠狠的踹一脚张氏,便拉着车走了。

  张氏此刻心如死灰,瘫软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像是死了一样,张母过来看着她小腿上的伤,想起自己的小孙子,昨夜被她那样折磨,顿时气的两个巴掌被甩了上去。

  “狠毒的贱货!早知如此,真该在你生下来的那会就把你给掐死!”

  张氏忽然冷笑,回眸看着她:“行啊,那你现在也动手也不晚,来吧,掐死我吧!”

  到底是亲生女儿,即便犯了那样大的错失,气得她一颗心都要裂了,可看着她此刻这个样子,也就是下不了手!

  张母弯下腰,狠狠拽着她的手臂,不顾她受伤的腿,就这么将她拖了进来,扔在了柴房里头,连床都不让她上。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屋子里不许出门,再敢出去做些丢人现眼的事儿,在敢惹你大哥大嫂生气,我也不管你了,任由你饿死街头!”

  张氏呵呵一笑,无比讽刺的抬眸看着她:“娘,你这不是在可怜我,你是在害我呀,你信不信一会大哥大嫂回来看到我又回来了,会把我打死的!”

  “谁叫你干了狼心狗肺的事情,打死你也活该给我受着!”

  张母说完,转身便走,柴房的门狠狠的关上,甚至落上了锁。

  张氏看着屋子里黑漆漆的,外面落了锁,心中无限的悲凉,这就是她的娘家人呀,狼心狗肺……到底谁才是狼心狗肺,爹娘看不清呀……

  因为安王府婚期将至,府上逐渐忙乱起来,安王便让楚云亭提前回家,帮他料理府里一些事情。

  楚云亭刚回来,到了王爷的院子里,只见院子里站着四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个个身长玉立,英姿飒爽,握着长剑,气质斐然。

  他觉得这四个面孔很生,不免多看了两眼,还未来得及走进书房,安王便出来了。

  “云亭,来见一下你以后的贴身护卫吧!”

  楚云亭要上台阶的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园中的四个人,那四人立马握着剑行礼,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对这几人很是满意:“不必多礼。”

  台阶上的安王心情很好的缓步下来,看着他说:“这阵子府里太忙,本王也忙,东西南北跟我习惯了,本王也舍不得给你,就给你重新安排了几个。”

  “他们几个是本王亲自给你挑选的,不管是武功还是办事能力都是极好的,以后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交代他们去做。”

  安王说着站在一旁的回廊下:“上下左右,去见过公子,以后公子就是你们的主子了!”

  守上守下守左守右闻言,立马抱着长剑单膝跪在了楚云亭的面前,齐声道:“见过公子!”

  楚云亭上前将他们都扶起来:“我没那么多礼节,以后跟在我身边,你们不必那么拘束,有什么难处的,尽管和我说。”

  “谢公子!”

  见过面之后,安王招招手,让楚云亭跟他进了书房,书房里燃着雅致的熏香,点着炉子暖暖和和的,他一进来,安王让他坐在对面。

  长相精致的丫鬟端了茶进来,又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安王看着这一阵子在西军中锻炼的很是硬朗的儿子,很是满意,看着他唇角挂着笑意说:“知道本王让你回来的目的吗?”

  “知道。”

  “婚事将近,府里本就忙,再加上又临近年底,本王爷军务缠身,但府里的一些杂事,总要有人料理。最近各部的官员都开始慢慢的呈礼上来,我想着让你留在府中,一来偶尔招待前来献礼的各部官员。”

  “二来,京中形式复杂,你却一窍不通,各王府官家人脉错综复杂,各派势力繁多,你都需仔细了解。你现在毕竟已经回来,有些事该接手的都该接手了,以免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你却连基本情况也不了解,难免措手不及。”

  安王说着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几套厚厚的书册,放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京中各家各派势力整合的具体资料,谁和谁是一伙的,谁暗地里联系了谁,拉拢了谁,这上面都有详细的记录。”

  “你只要将这个记牢了,京中局势便已明白大半,日后再将各府中一些秘辛了解一下,这京中情势你便能摸了个透彻,心中也能有底。”

  安王说着摩挲着手中的雕虎玉佩冲他摆摆手:“这东西很重要,放进你书房的密室里,去吧。”

  “是。”

  楚云亭行过礼,转身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他进书房这才翻开,还没看几眼便觉得,京中情势果然复杂,而如今自己却也已经陷入这深深的漩涡之中,无法自拔了。

  晚饭后半个时辰,守上守下抬着水进来,他去净房洗漱之后,床已经铺好。

  他挥挥手,守上守下退下,他躺在了床上,看着书册。

  看着看着翻页的时候,手不自觉的停了下来,眼睛落在那些纸页上,脑子里却浮现了沈玉的身影。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可睡了?

  沈玉刚刚洗漱完毕,还没睡,披着衣衫来到了刘斗的房间,敲了敲门,还不等回应便推门进去。

  刘斗好像并没有睡意,正坐在桌旁嗑着瓜子儿,见她来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沈玉坐下。

  她坐下,看着不远处那被绑在椅子上鼻子上蒙着纱布的杨公子,淡淡一笑,也拿起瓜子开始嗑:“杨公子,鼻子还疼吗?”

  杨东被他们两个人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想着一夜就这么睡不免难受的想要将他们两个人给咬死,闻言无比愤怒的抬起眼眸:“呸!你以为这样抓住了我,你的房子就能盖的成了?你等着吧,我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玉冷哼:“只要杨公子你在我手里,你爹就是那被捏住了七寸的蛇,扑腾不起什么水花来,除非不想要你这个儿子了!”

  “可恶……”

  杨东很生气,这么多年在桐城北称王称霸,还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一个女人而已,居然有胆子抓了他,要挟他爹,哼!等着吧,早晚有你跪下求我的时候!到时候,他一定慢慢的折磨她!先把她再……

  刘斗嗑瓜子的动作停了下来,凑近沈玉小心的问:“你这样真的行吗?杨老爷估计也不是善茬儿,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沈玉其实心里也没什么把握,但看着杨公子现在在自己的手里,想必杨老爷不管做什么,都会先要斟酌一番。

  但要将她房子交给这帮人来盖,她不想妥协,想着便淡淡的说:“你放心,只要这家伙在咱们手里,他就不敢动!”

  刘斗皱眉:“那就只能趁着这家伙在咱们手里的时候加快工期了,等到房子盖了起来,咱们厂里来了人,他杨老板即便再无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再来闹!”

  等到那个时候,杨家若是依旧不死心,那就可以把这件事摆到明面上,往公堂闹去了。

  沈玉点点头,可心里也觉得,情势估计不容乐观,那杨老爷既然能在城北称霸几十年,并不会这么轻易的就妥协,这种流氓,若是不把他们打狠了,肯定还会卷土重来……

  接下来的两天事情一直都很顺利,刘子奇带了三四十个人,加紧进度来给她盖房子。

  因为杨东在沈玉的手里,杨老爷带着人在工地旁转了又转,却不敢上前来闹事。

  就这么暂时风平浪静的过了三天,第四天,出事了。

  沈玉看着工地上挖好的地基,正在准备打地桩,等了许久刘斗带着回去拿建筑材料的人马还没有回来,她只觉得眉头突突的跳,心里不安。

  果然又过了还没半个时辰,那边杨老爷就带着一群人,抓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刘斗一行人,拉到了沈玉的面前。

  沈玉心下一冷,果然,这个杨老地主,不是个好缠的!居然动刘斗和工人!

  老地主年纪已经大了,六七十岁,胡子头发都白哗哗的,此刻拄着拐杖,坐在下人搬来的椅子里,翘着二郎腿,抽着烟袋看着沈玉,指着旁边被打的鼻青脸肿不成样子的几个人:“沈姑娘是吧?看到了吗?你的人现在在我手里,给你半炷香的时间,把我儿子送过来,否则,我打断你手下的两条腿,你信不信?”

  ------题外话------

  好伤心,评论区好冷清啊……你们都不喜欢咱家男主嘛?不想抓过去亲一个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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