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_田园商女:寡妇门前秀才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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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

  这个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刚才人还好好的,转瞬之间便被讨债的给打死了?

  沈玉回到桌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想了想之后,沉声道:“封锁兰苑,一只苍蝇也不许放进去!”

  “是,属下这就去,派人再查一番,那人被打死到底是有什么蹊跷!”

  “去吧,交给别人查,你也赶紧休息。”

  红叶离开之后,楚云亭才出来,伸手拉着沈玉回了床上,两人却都没有什么睡意。

  许久之后,沈玉看着他笑问:“父王叫你去什么事儿?”

  “册封世子的那些事儿,别的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楚云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我知道京郊那一块地,你挺看重的,这下被烧了,你也别太伤心,皇祖父已经下令严查,咱们这边也派出人手,过不了几天就会有消息的。”

  沈玉点点头,这一次并不担心查不出凶手来,因为已经有了线索,至于皇上那边怎么查是别人的事情,但她的心里这个疙瘩不解开,她是不能安稳睡觉的。

  事情又和白家有关,说白玉素是无辜的,她是绝对不信的!

  她害不了自己的人,烧了自己的地,给自己添堵,也不是没有道理啊?下一步,是不是还想对工厂动手?

  “被烧毁的那一千亩地中,有三百亩都是白家的,偏偏呢管白家农田的那一个管事的儿子,黄昏时查到的消息,说那个人还在青楼里过了好几夜,人还好好的,可是刚才你听到了吧,红叶带回来的消息说,那个人就已经死了!”

  “不过是一个时辰之内的事儿,居然死得那么巧,我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巧合的,你呢?”

  事关白家,楚云亭的想法,自然是和沈玉一样:“但是咱们离开的这段时间,我也下令了,要严加看管她,她绝对不会有出来和外界联系的机会,我也不相信她有通天的本事,可以买通咱们府里的侍卫,所以会不会不是她?”

  沈玉闻言笑笑:“你是说了让她禁足没错,不许她出院门一步也没错,但是难道你忘了,她的丫鬟可没有禁足呀!刚才红叶传过来的消息可是说了,咱们走这十来天,婉婉用各种各样的理由,从那座院子出来可不止三四次了!”

  “纵然白玉素一步也没有踏出院门,可她身边的丫鬟出来了,难保,就不是她丫鬟带出来的消息呀?”

  楚云亭闻言,紧紧皱着眉头:“倒是忘记了,她还有丫鬟这一茬儿,但是我说的很清楚,不许她们踏出房门一步,这些守门的居然敢把人给放出来!”

  “还不是怪你没有说清楚,只说过不许白玉素出来,可没说不许丫头出来呀!”

  但事已至此,她不想把凶手联系在白玉素的身上,也是不行了,这件事处处都透着诡异,处处都透着漏洞。

  但沈玉又想,白玉素那样的女人,若是动手必然会心思极其缜密的,再不会让自己有一次抓住她把柄的机会,又怎么可能会留下这么多漏洞来给她抓?

  难不成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可一早醒来,红叶带来的消息,又打消了她这样一个念头。

  因为白家那管事儿,发现儿子被打死之后,居然不吵不闹,只把儿子的尸体拉回去,便要下葬。

  这要是换成平常人,儿子被人当街打死,怎么着都要去闹上一场的,可那管事儿为什么不闹?她好好的儿子被人打死了,为什么不上告去查?

  显然是不敢去查!

  而皇上那边派出来的人却是一点收获也没有,范围毕竟太大了,京郊一千亩地周围,许许多多的村庄,数不清的村民,挨家挨户的盘查下去,就不知道要耗费多少的时日。

  指望那边查出来结果,一时半会儿是不可能的,沈玉想了想,问:“那管事的儿子什么时候下葬?”

  “据说是明日上午。”

  “时间足够了……”

  京郊陈家村里,陈管事送走了过来帮忙处理儿子身世的村民们之后,这才关上了大门,回过头看向堂屋里面挂着的那一副棺材,漆黑漆黑的。

  媳妇正跪坐在灵前,不停的往火盆里添纸,一边小声的哭泣着。

  他紧皱眉头,穿好门这才转过身来,来到灵堂前也坐在了一旁,往火盆里添纸。

  许久之后,重重地叹口气:“别哭了,不过是个孽子罢了,活着的时候天天给咱们老两口添堵,如今死了也罢,以后咱们也能过些清静的日子了!”

  对面的陈夫人闻言,通红的一双眼,狠狠的瞪着他,一把将手里的火纸摔过去,满地都是:“一天到晚就想着过你的清静日子,想过你自己走啊,我只要我的儿子,即便他不成器,好赌好吃,一把年纪了也没给我生下一个孙子,娶下一个媳妇来,那他也是我亲儿子!”

  “我好不容易生下这一个儿子来,可是为了养老了,如今倒好就这么活生生的没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啊,你都不想想儿子没了,咱们以后要是死了,谁来埋咱们!”

  陈管事心里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看着对面女人的那个样子,还是忍下来,并没和她吵,就这样的儿子,幸好是只有一个,若是有两个,他是一个老骨头,早就被啃光了!

  死了也好清静了,到时候他们老两口死在屋里,没人知道都没事,埋不埋都没关系,只要没人来给他们添堵,没人三天两头的问他们要银子,没有人三天两头的上门讨赌债,没儿子养老也没事,他才不怕!

  火纸全部都烧完了,陈夫人这才揉了揉生疼的一双腿,起身屋里去,而这边老头子又过了许久之后也进了屋,灵堂上只留着两盏烛火,幽幽的闪着光亮,微风吹来晃着的烛火,飘飘摇摇的甚是骇人。

  许久许久之后,老两口被一阵奇奇怪怪的声音给惊醒了,陈管事先是醒来,迷迷糊糊的揉着眼,披上衣裳起来,这才发现那响声是从厅堂里面传来的。

  他会瞬间背上全是冷汗,惊醒了手脚都有些颤,掀开门帘,就听见堂屋的棺材里,正发出诡异的声音。

  陈夫人也醒了过来,折起身子下床来,看他那探头探脑的样子,狠狠的拍他的后背,吓到陈管事一声大叫,心跳差点没有跳出来,回头怒瞪着她,却压低了声音愤怒的低吼:“吓死我了你!”

  陈夫人皱着眉头,看着他这个惊魂未定的样子,想起了刚才听到奇奇怪怪的声音,便皱着眉小声的问:“你怎么回事儿?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陈管事心跳如鼓,拍着心口,这才指了指外面的棺材,陈夫人这也才发现,那奇怪的声音居然是从棺材里面发现的,嘭嘭一声接一声,又沉又闷的砸在人的心上,叫她瞬间便寒毛都竖了起来。

  她紧紧地抓住丈夫的手臂,瞪大了一双眼,缩着脖子问:“相公,这是诈尸了?”

  “不知道啊……”

  厅堂上的两只蜡烛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的只剩一盏,屋里昏暗的不行。

  他满身都是冷汗的,拉着夫人的手,慢慢的挑开帘子,来到了这正厅,烛火幽幽的,在看着那漆黑的棺材,分外的阴森,两个人慢慢的来到了棺材的旁边,只听见那里头的声音,依旧在响着。

  陈管事实在是怕了,腿都有些软了,拽着妻子的手边说:“肯定是诈尸了,要不然里头怎么会响,快,快去找族长,他一定有法子!”

  陈夫人点点头,两人就要立马出去,可棺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喊:“爹娘!”

  这一声呼喊,让他们的脚步瞬间停在了原地,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彼此,许久之后,才吞着口水问:“相公,我没听错吧?”

  陈管事擦了擦头上的汗,使劲的点点头:“我也听见了!”

  他们立马回过头,这一下更是清楚的听到了棺材里面,又一声大喊:“爹娘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呀,我没死!”

  夫妻俩瞬间倒吸一口冷气,几乎是同时跑到那个棺材的旁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双手扶着那棺材,感觉那震动是真真切切的传到掌心里头,那声音也是鲜活的。

  他们简直不能相信,儿子明明死了,怎么又会突然活了过来?

  若是诈尸,就算是会动,那也是不会说话的呀!

  陈夫人听到里头儿子的声音,眼泪掉了出来,急忙的拍了拍棺材板,大声的问着:“儿子,真的是你吗,你真的没死吗?”

  “娘。快打开,快打开,我快闷死了!”

  此话一落,陈夫人彻底相信自己儿子没死,只是出了什么状况以为他死了,立马晃着丈夫的手臂:“快呀,快把棺材打开,儿子都快憋死了!”

  里面的大吼声真真切切的在耳旁响着,尽管陈管事不敢相信,却也不能不相信,立马拿过锤子,将棺钉给撬了开,狠狠的将那棺材盖一推,下一瞬间只见那已经死过去的儿子,真的瞬间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儿子!”

  陈夫人一声大喊,看着睁开双眼大口喘气的儿子,摸了摸他的脸温热的,这才彻底相信自己的儿子,真的是没事,一身大汗便紧紧抱住了儿子。

  陈管事简直不能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奇妙的事情发生,拽着儿子的手臂,扶着他从棺材上跳起来,三人之前一同瘫坐在正厅的地上。

  他急忙的问:“儿子,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爹看着你明明是死了呀,怎么现在又……”

  刚从棺材里活过来的陈勇,喘够了气,这才看着面前的爹娘,皱着眉头说:“我不过是被人打了一顿,打得快死了,又不是真死了!”

  “就是那会被打得实在太厉害了,我情急之下只能装死,才蒙混过关的,要不然现在,躺在棺材里的就真的是我的尸体了!”

  陈管事闻言大惊失色的问:“可是我亲自探你的鼻息和脉象,那会儿真是没气了呀!”

  陈勇撇撇嘴,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拿起灵前的一个包子,边吃一边吃一边呜呜着说:“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长年累月的在外面,外面会若是没一个保命的法子,我能活到现在?”

  “我以前遇到一个老道,这法子就是他教我的,那老道常年更蒙拐骗不知道被人打了多少回,都是用这个法子逃命吧!”

  这么一说,他们夫妇便彻底相信了,看着儿子饿的那个样子,立马张罗着去给他做饭,又觉得棺材晦气,夫妻俩将棺材搬到了堂屋外面,忙完了一切,回过头来,看着儿子吃饱喝足之后,翘着二郎腿,抬眼就问他们:“行啦行啦,我都没死,你们还哭丧着脸干啥?”

  “瞧这架势是要给我办丧事吧,那村里人来行的丧礼呢?钱呢?都拿过来给我。爹你上次给我的五十两银子赌钱赌输了,还欠了大把的银子,才会被人给逮住打的,你们赶紧把银子给我,我好去还赌债!”

  陈管事刚刚回过神来,看着儿子坐在那边低头抠脚,又问他要钱,瞬间暴怒上去,便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一醒来便是要钱,怎么就没人把你给打死算了!老子这一生勤勤恳恳的,所有的银子都是败在你的身上!原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喘口气了,没想到你又活了过来!你干脆被人打死算了,省得再来祸害我!”

  陈夫人一把将他推开,急忙从身上倒出一堆的银子来,递给儿子:“儿子,别跟你爹计较,他就是个小气鬼,娘给你银子,这是丧礼钱,娘全都给你,赶紧去还了赌债,回来咱们就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陈勇看了看娘递过来的这些钱,满满倒出来才几百文钱,他一把将这些钱甩到了地上,站起来变大吼:“太少了,太少了,我欠了几八十两银子的赌债,才给我的七百文!还不如直接让我被人打死好了!”

  “快给我二百两银子,我要二百两二百两!”

  陈勇突然暴怒,站起来一通乱砸,不小心将屋子里唯一的蜡烛也给砸翻了,屋子里突然昏暗,只有月亮透进来的微光。

  夫妻俩吓了一大跳,陈管事气得脸色铁青,却丝毫办法也没有,他老了打不过儿子,以前儿子犯浑的时候也没少收拾他,此刻见到他再次暴怒,心里有些发憷,只能拉着妻子往一边躲。

  陈勇愤怒的追上来,一把陈管事给拽了过来,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的沙哑着嗓子问:“快点把银子给我,我知道你还有!”

  “我没有,我哪里有!所有的银子上次都给你还债了,家里都空了,你又不是不知道!”

  陈勇闻言阴险的一笑,一把掐住他的脖子,使劲的将他按在墙上,不顾他那痛苦的样子:“你当我傻是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事吗?”

  “外头那一千亩地是谁烧的?你心里清楚的很!你拿了多少银子,也也差不多猜得到!现在皇上下了圣旨,让严查这件事,你说我要是把你丢出去,皇上能奖励我多少银子?”

  陈管事闻言那一瞬间,惊恐的瞪大双眼:“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办得那么严密,他小心翼翼的,提防着所有的人,没想到居然被自己的儿子给发现了,不知道的是什么孽呀!

  陈勇冷冷的笑着:“快把银子给我,否则,我就把你这个老东西拎到公堂上去换功劳!”

  “畜生啊!畜生啊!”

  城管是大声的吼着,脖子都快被掐断了,痛苦着一张脸看不清面前人的脸,许久之后,那双铁钳一样的手才松开。他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看着站在面前的儿子,一个冲动,拎起一旁的板凳便砸。

  可陈勇的动作更快,一把将他给推倒,反而拿着板凳狠狠的砸在他身上,板凳碎裂的下一瞬,尖尖的木头便戳在了他的脖子里。

  陈勇龇牙咧嘴,无比凶恶的说:“再问你一句,到底给不给钱!”

  陈管事实在是没辙了,他知道这个混蛋若是拿不到银子,一定会把这件事给抖落出来,亲爹又如何?在他的眼里,父子之情还不如几两银子重要。

  “我给我给……”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起身走到屋子里面,从地上的一块砖里面,翻出了一个钱袋子,咕咕囔囔的,还没拿过去,便被人夺走。

  他痛心疾首的看着他留下来的养老钱,就这么没拿走,心像是被人挖了出来一样,无力的跌坐在地上。

  看有养大的儿子,他双眼流出了眼泪,指着他颤抖了半天,才痛心疾首的骂着:“银子你拿到了,这真是我最后的本钱了!你给我拿着这银子滚滚的越远越好,这辈子也不要再回来!”

  “从今以后,你我父子关系断绝,老子我就是将来老了,病死饿死,尸体被狗吃了,也不需要你这个不孝子,再来看我一眼,滚哪,滚哪!”

  可站在他面前的陈勇,却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将钱袋子拿在手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口哨,放在口中,响亮一吹。

  下一瞬,只听外面陈夫人一声尖叫,他还来不及抬头去看的时候,帘子便被人挑开,呼呼啦啦的进来了一群人。

  全部都是陌生人。

  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些人,忽然心跳的厉害,他们个个手里提着剑,穿着精致的衣服,特别是为首的那一个女子,更是看着他一脸冷然的笑意,问:“陈管事,老实交代,指使你火烧农田的罪魁祸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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