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_嫁给死对头前一天我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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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0 章

  冬夏恢复清醒了。

  ——这是黎清的第一个念头。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否决了这个想法。

  短暂的几句对话已然证明冬夏脑中显然有着他植入的记忆,但或许因为冬夏在那过程中的抵抗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那段假记忆没有同她的识海全然贴合。

  也就是说,不但没有跨越难关,反倒往后退了一步。

  机关算尽,前功尽弃。

  想到这里时,黎清不得不垂眼分出几分精神去稳固自己体内的真元,按捺着它们沸腾叫嚣的冲动。

  黎清知道拦在自己面前的是情关和心魔,他几十年前就知道。

  岳浮屠的警告,他也记在心上。

  可黎清没想过能这么疼。

  他每次觉得冬夏已让他痛得足够厉害,她却总有办法不动刀不动枪地让他知道人痛起来原来是没有底的。

  梳理真元的同时,黎清理智地告诉自己:冬夏只是不喜欢他,不过一切重新再来一遍。

  可“冬夏不喜欢他”这个血淋淋的想法在脑中一旦出现,便再也挥之不去。

  黎清忍受不了这件事——尤其是在他已经短暂又虚假地得到过冬夏的“喜欢”,选择赌上这份喜欢去换取更大的筹码时却马失前蹄,像个孤注一掷却倾家荡产的赌徒。

  他所计划好的、等待三日的,并不是一个冷冰冰说“我察觉不出自己喜欢你”的冬夏。

  “……这是我的房间?”见黎清不答,冬夏又一连串地问,“我一直住在这里?我到问天门有多久了?为什么屋内看起来几乎没有我的私人物品?”

  ——因为屋子被他亲手毁过一次,从齑粉中复原后冬夏再没离开过这间房,当然没有更多她的私人物品。

  黎清混乱地在脑中回答冬夏的问题。

  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口。

  冬夏显然已生出怀疑之心,不能再给她更多借口。

  “魔修潜入问天门,你没有修为,受到误伤,昏睡了几日。”黎清语速极慢地解释,在脑中一一推敲细节,生怕再说漏一个字,“让我看一看,是不是魔气侵染令你受了什么干扰?”

  冬夏坐在床上眯眼看他,那显然不是同意的眼神。

  黎清的脚一步也迈不出去。

  明知道这时候的冬夏没有同他一战之力,但黎清居然不敢贸然接近她。

  “你和我没有任何共同点,为什么我们会要结为道侣?”她怀疑地问道。

  黎清悄悄握紧手指,将拳背到身后,用新鲜的疼痛让自己保持冷静。

  冬夏虽然发现不少疑点,但都可以解释;只要解释得宜,可以打消她的怀疑。

  “喜欢”,也可以培养出第二次。

  木已成舟,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力图比上一次走得更远一些。

  “情爱没有道理可讲,”黎清一字一顿地回应冬夏的质疑,“也不受人控制。”

  但凡能选择,黎清宁可在无情道上走一辈子。

  可偏偏他在知道冬夏就是妖女之前就遇见了冬夏。

  一步踏错,黎清再没有回头路可以走,只能沿着眼前的路一步一个脚印地探寻下去。

  冬夏皱起了眉,她试探地将身体往黎清的方向倾斜了一点儿,仔细端详了他俊美面容,眉却皱得更深两分。

  “看,我离你已经这么近,”她按着自己的心口对黎清说,“却既不紧张也不雀跃,这不是对喜欢的人时该有的反应。”黎清垂眼看着冬夏。

  她的话实在太过直白冷酷。

  冷酷得不像上一个冬夏,而像……真正的冬夏。

  心魔肆虐叫嚣着席卷黎清的理智,令他几乎想现在就将没有丝毫还手之力的冬夏就这么按在床上办了。

  ——借灵肉交融的机会定下生死契,让冬夏就算真的恢复记忆也没办法逃脱他的手心!

  御虚剑焦躁不安地黎清身旁低声鸣叫不已,看起来既想靠近冬夏身边又不敢。

  “你喜欢我,我只能肯定这一点。”冬夏看了一眼御虚剑,带着两分事不关己地说,“不然听见我说不喜欢你,你不会难过成这样。”

  黎清没有说话。

  难过?这个词远不能形容他现在心里所想的十中一二。

  “我出去看一看。”冬夏说完,已经翻身下床,动作很是利索,边穿鞋边问黎清,“我可以出去吧?”

  黎清静静松开拳头,竭力敛去声音里不该有的晦暗:“去哪里?”

  “既然我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冬夏坦然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出去看看外面,或许能找到一些线索。”

  她脚步轻盈地向外走去,根本没有注意到脚上一闪而逝的金色影子。

  那抹金色只是在她脚踝上绕了一绕,闪现一下之后便消失了。

  黎清没有拦冬夏,他注视着冬夏纤细的背影,脑中跑过了一百个不该和“仙尊”搭上关系的念头。

  但他到底什么也没做。

  因为冬夏走到桌边后很快被楚灵带来的糖果罐头吸引,她神情恍然了一瞬便将罐头抱了起来,开心地扭头问黎清:“我记得这是楚灵师姐说会帮我带的糖?”

  她醒来之后第一次绽放笑容,胜过璀璨星辰的眼眸微微弯起,嘴角旁边酒窝陷下去,顿时恍惚又有十几天前冬夏的影子了,黎清下意识地晃了晃神。

  没等黎清确认,冬夏已经取了一颗圆滚滚的糖果出来送到嘴里。

  她舔了舔糖果后便用舌尖将其抵到一边腮帮,若有所思地道:“这我倒是记得的。楚灵师姐说山下有凡人制的糖果很好吃,只是难买,需要些时日才能送来,叫我望眼欲穿地等了好久。”

  那期待不已的心情,冬夏这时候都能清晰地回忆起来。

  她疑惑地含着糖果歪了歪头,问黎清:“那为什么你和楚灵师姐不一样?”

  “……你刚伤愈,或许过些日子就会想起来了。”

  冬夏眨眨眼,似乎不太接受这个理由地撇了撇嘴。

  黎清无声地吸了一口气,转开头掐了一道法诀送出去:“我让楚灵来看你。”

  他需要些时间冷静,否则或许真会被心魔煽动伤害冬夏。

  听见楚灵的名字,冬夏的笑容立刻扩大,她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好呀。”

  黎清:“……”

  楚灵对冬夏来说显然有着与众不同的吸引力,因为冬夏应完“好呀”便已经抱着糖罐往外跑了。

  等她离开视线范围,黎清才将目光从门口收回,只留了部分神识跟随冬夏离开。

  他摊开掌心看向被自己的真元刺穿得血肉模糊的掌心,眼也不眨地运转疗伤法诀将皮肉伤治愈。

  纵然几百年来不曾感受过疼痛,黎清也短短几日便懂得如何分辨不同的痛法。

  但凡能在身上施加的,都不可怕,也能忍受。

  五内俱焚得要将人烧成灰的,却抓不到也碰不着,更没有方法能填满和掩盖。

  能怪谁呢?只能怪他喜欢了不该喜欢的人,又死不了心;泥足深陷,又宁可溺毙。

  楚灵几乎是火急火燎赶回问天门的,生怕刚醒来的冬夏又出了什么意外。

  见到洞府外安然无恙的冬夏后,楚灵真切地长出了一口气,她徐徐落地,试探地唤道:“冬夏。”

  刚剥开一颗糖的冬夏闻声立刻抬起头来,转头准确地对上了楚灵的方向,笑着招手:“楚灵师姐,这几日还是那么忙吗?”

  楚灵匆匆走到冬夏面前检查她的身体,嘴里随口应道:“老样子。”

  冬夏边乖乖将空余的手腕递给她,边眨着眼睛问:“你是不是受伤了?我看你脚步不稳。”

  楚灵动作一顿,疑惑地抬头看向冬夏:“师兄告诉你的?”

  她确实并非全盛状态,这还都要归罪于四日前黎清毫不顾忌放出的气势。

  楚灵那时候便受了些内伤,但伤势不重,她又刻意掩饰,除了岳浮屠外没人知晓。

  冬夏更不可能仅凭肉眼看出来了。

  “黎清?”冬夏觉得无趣地晃了晃糖果罐子,“我和他没讲这么多。”

  这提起黎清的态度实在太不寻常,楚灵下意识地追问:“师兄怎么让你出来了?”

  “我不能出来吗?”冬夏敏锐地反问了回去。

  楚灵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方式有误,皱眉改口:“你没有修为,走到哪里师兄都不安心,总是陪着你。我看你一个人在外面……”

  冬夏哦了一声,她平淡地问楚灵:“我和黎清那么两情相悦吗?”

  楚灵答哪头都不是,为难地捉紧了自己的剑。

  “会不会是从前的我一直在骗他?”冬夏将手中剥开一半的糖塞到嘴里,略为含糊地问楚灵,“其实我从来都不喜欢他?”

  楚灵光听这句话就已经开始隐隐冒冷汗。

  光是那日误会冬夏要走,黎清便将她锁住;那知道冬夏将他当作一个陌生人看待的黎清又会是什么反应?

  “你怎么会这么想?”楚灵紧张地问。

  “就是这么觉得。”冬夏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她做这个动作显得潇洒又写意,秀丽甜美的外貌也变得风流了三分。

  “但你来问天门,本就是为了和师兄……”楚灵没将话一口气说完,谨慎地观察冬夏脸上神色。

  “结为道侣。”冬夏自己接了下去,她不解地道,“但我难道一个家人朋友也没有吗?我是个孤家寡人?”

  “……是,你确实没有其他的家人了。”楚灵终于开口说了谎话,愧疚如潮涌般淹没她的同时,也带来了一丝不合时宜的释然。

  那日没能阻止黎清,楚灵心中便始终抱着几分对冬夏的歉意;而如今见到黎清的计划似乎没有完全成功,她又忍不住松了口气。

  “这样啊。”冬夏倒也没有露出难过的神色,她只是若有所思地道,“难怪我想到‘亲朋好友’的时候,并未觉得情绪被牵动。”

  “就像你想到师兄时一样?”楚灵轻声问。

  “黎清?”冬夏想了想,果断摇头道,“不一样。”

  楚灵松了口气:“哪里不一样?”

  “黎清的容貌身姿,我知道都是最合我意的。”冬夏困扰地蹙眉,想不明白地道,“我想我就算今日是第一次见到他,也应该是喜欢他的。”

  这一番铺垫下来,楚灵已经生出一丝后悔:她不敢问的。冬夏这番称赞后头的,显然不是什么好话。

  “可看着他,觉得赏心悦目的同时,我却总有种见到了天敌的感觉,”冬夏用手指抵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像在找一个能确切的词汇或者形容,“我居然不仅不想亲近他,还想让他离我远一点。”

  冬夏这句话说到一半的时候,楚灵已经看见黎清的身影从洞府内缓缓步出。

  楚灵立刻张嘴想要阻止冬夏,但黎清的气机锁定镇压了她,令她动弹不得、一个字的提醒也说不出口。

  而等冬夏说完“离我远一点”的时候,黎清已经停步在了洞府门口,像被一道无形的天堑阻挡在了那里。看清黎清眼底的神色和他投射在地上、似乎微微扭曲的黑影,楚灵惊得无意识握住了自己的剑,那防御反应简直像是一种本能。

  “……师兄。”楚灵艰难地唤道。

  冬夏便也回过头去看见了黎清。她并不觉得害怕,而是看了两眼黎清,问他:“我还是感觉不到。现在该如何?你我就此一拍两散,前缘不计?”

  “不行。”黎清几乎是立刻便否决了她的提议。

  “即便日日见到我、被提醒我对你无情的事实也无所谓?”冬夏问得无辜,但语气几乎像是种挑衅鞭笞。

  “我会证明给你看,”黎清一字一顿道,“你也喜欢我。”

  在旁听得背后发寒的楚灵看见冬夏面上明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你真的没有想过,或许我一直都在骗你吗?”冬夏问,“或许我只是为了你的名声、地位、实力才假装回应你的喜欢?”

  黎清保持沉默。

  冬夏又笑了笑,她调皮地用舌尖抵了抵腮边圆滚滚的糖球,再度发问:“事况明确,只有两个可能。我一直在骗你,或者是你对我有所隐瞒……黎清,你选择哪一个呢?”

  楚灵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思及冬夏只是个手无寸铁、没有修为的凡人,而黎清若是受心魔左右,或许会冲动行事伤到冬夏,楚灵强顶着浑身战栗上前了两步,僵硬地伸出手臂挡在了冬夏和黎清之间。

  “师兄,冬夏她只是……刚醒来,或许出了些什么问题,请祝师叔来看看吧。”楚灵干涩地劝道。

  理智上,她知道黎清不会伤冬夏。

  那日黎清即便再暴怒,浑身威压气势也不曾震慑到过冬夏一丝一毫。

  可眼前的场景令楚灵不敢大意。

  她太清楚黎清是怎么执着又破釜沉舟地做下三天前那个决定的了。

  他不惜一切要把冬夏强留住,得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哪怕普通人孤注一掷却血本无归都受不了,更何况是心魔入侵的黎清。

  “祝师叔?我记得她。”冬夏却抿着糖悠然地说,“是个很亲切的人,说起话来很温柔,像在把我当孩子哄。”

  楚灵赶紧趁热打铁:“那我这便传讯请祝师叔来一趟吧。”

  她飞快地掐了法诀送出去,没受到黎清的阻止,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祝音是灵界有名的医修,不仅可以检查冬夏的身体是否无忧,更可以给看起来有些失常的黎清帮助建议。

  “那我们进去等吧。”冬夏自然地道,“楚灵师姐一道进来吗?”

  楚灵勉强地笑了笑,哄她:“你先进去好不好?我有些门内事务和师兄商量完便来。你还认得路吗?”

  “放心吧,就算不认得,走一遍也记住了。”冬夏掏了颗糖塞给楚灵,便重新回了黎清的洞府中。

  她从黎清身旁擦肩而过,并不刻意躲避地同他对视了一眼,那神情陌生得像是在看事不关己的路人。

  确定冬夏已经走远之后,楚灵才开口:“看来师兄也没料到。”

  黎清静静地抬眼看了看她。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楚灵忍不住苦口婆心地劝,“冬夏才刚醒来,师兄现在回头或许还来得及——曾经的冬夏善解人意,只要你好好同她解释,不要再那么对她,她不会和你生气太久的。”

  黎清却重复了她的一小段话:“曾经的冬夏善解人意?”

  楚灵不明所以地点头:“是啊!冬夏曾经那么依赖师兄你,我带她走也只是暂时的缓兵之计。她那时候可没现在这么——”疏离你。

  楚灵倏地收了声,后面的三个字已不敢再在黎清面前说出口。

  接着,楚灵看见黎清冷笑了一下。

  她还是第一次在黎清脸上见到这个表情。“因为我不满足。”黎清嘲讽地说。

  楚灵愣了愣:“你们两情相悦,冬夏一介凡人,愿意随你来问天门……你有什么不满足?”

  黎清没有回答楚灵的话,他转脸看了看天际。

  祝音的气息已经很近,马上便会到了。

  黎清转身便走。

  “师兄!”楚灵忍不住追上去质问,“难道就这样自欺欺人一辈子吗?现在的冬夏和以前不一样了!”

  自欺欺人也好。

  黎清没有停下脚步,他顺着冬夏的气息向她追去,一步一步地将心魔往识海深处镇压。

  十几日前会甜甜夸赞“黎清最好啦”的冬夏当然也很好,但黎清始终不曾全然满足。

  越是得到那个被他封住记忆修为的“冬夏”,黎清便越觉得自己的识海被分割成了两半。

  一边是“得到”,一边却是“不够”。

  黎清一日比一日更想透过天真无邪的“冬夏”去触碰从前邪肆狂傲的妖女。

  可他所做的一切都无法传达给从前的冬夏,他想自从前的冬夏身上所获取的一切也无法得到。

  终究落在手心里都是一场自欺欺人的镜花水月。

  而现在,镜花水月也没了。

  黎清走到房门前时,已经知道里头的冬夏正在干什么。

  ——她好奇地将屋内的桌柜都翻了一遍。

  “……小心。”黎清扶住柜顶一盆摇摇欲坠的灵植。

  见到他突然出现,冬夏便收了手,道:“这些柜子几乎都是空的。”

  黎清将柜门合上:“你才刚来。”

  “我又回想起些从前你我相处的事情,”冬夏又道,“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黎清几乎鹦鹉学舌。

  “你是高高在上的仙域至尊,而我只是一名凡人,”冬夏比划了一下两个相差许多的高度,“这段关系中,本该你才是主导的那一方,而我是担惊受怕的那一方,可从我的记忆中来看却全然相反,这难道不奇怪吗?”

  黎清抿了抿嘴唇:“因为……”

  “因为你喜欢我?”冬夏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打断黎清,“但记忆中我们是‘两情相悦’不是吗?”

  黎清无言以对。

  “你对我实在太……”冬夏停下来思考了一下,“轻拿轻放、无微不至。这劲头简直就跟你没了我就活不下去一样。若你知道我也愿意对你许下终身,就不该如此不安。”

  “若没有你,我确实活不下去。”黎清低声道。

  冬夏愣了愣,脸上有点儿愕然,显然是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

  但旋即,冬夏便再次摇头:“这便让我生出了一个猜想来,你想不想听?”

  “……不。”

  冬夏哪里理会黎清的拒绝,她直白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装的、我不喜欢你,但你选择视而不见?”

  黎清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不敢回答这个过于尖锐、直指真相的问题。

  两人之间的距离此时只半尺不到,冬夏也没有要退开的意思,她抬头看了黎清一会儿,反倒迈近一小步将这段距离再度拉近。

  黎清绷紧全身,已经不必低头便能嗅到她口中甜美的糖果香气。片刻后,冬夏却只是伸手摸了摸黎清的心口。

  身为修士,黎清再清楚不过自己的心脏正在疯狂鼓噪,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年。

  冬夏仿佛收集完了什么证据似的收回手,轻轻哼了一声便从黎清的臂弯底下转身离开:“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难道不会很痛苦?”

  门口有人轻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祝音正站在门口,她对转脸的冬夏露出和蔼的笑容:“你醒了。身体可有什么觉得不舒服的地方?”

  “其他的倒是没有,”冬夏背着手无辜地摇了摇头,“和黎清在一起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这点算不算?”

  立在祝音身后的楚灵大气也不敢出,只悄悄地看了一眼黎清,便晃眼从他身后瞥见一点叫人心头发冷的银白色。

  ——那是黎清身后柜上的灵植从叶尖开始凝结上一层寒冰。

  作者有话要说:灵植:当时我害怕极了QAQ

  大家六一快乐!永远都是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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