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_嫁给死对头前一天我恢复记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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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黎清没能从白云宗宗主口中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对方的“是”字还没来得及说完便已经气绝,那是早就加诸在他身上的禁制所致。

  很显然,无论幕后主使是谁,他都将自己的身份藏得很小心。

  黎清处置了白云宗宗主的尸体,沉默着返回了问天门。

  无论那人是谁,又无论于公于私,黎清都必须找到对方。

  回到洞府时,黎清已将和冬夏一起见过的那十三个人在脑中又过了一遍。

  他一一回忆冬夏当时的反应。

  最为异常的不用说就是孙卓尔。

  冬夏竟会往他身后躲,黎清压根没想到。

  而白云宗宗主突然气绝身亡时,确实黎清也刚刚念完孙卓尔的名字。

  但他没有证据。

  更何况孙卓尔还是他的师父。

  黎清在冬夏的房前停住脚步,他将手按在门板上迟疑了许久,最终还是稍稍用力将门推开一条缝。

  然而黎清的脚还没来得及踏进去,迎面砸来一个盒子,携着凌厉的风声。

  “你还真敢开门?”冬夏嘲讽的声音紧跟在后,“当我跟从前一样晚上睡得不省人事?”

  黎清接住盒子默默将门关上,但没有立刻离开。

  他在门外立了片刻,低声道:“冬夏,我会帮你。”

  房内静悄悄的,显然是冬夏懒得理他。

  黎清转身离开,神识往盒子里一探——是个冬夏已经光顾过的空盒。

  他珍惜地将空盒收了起来。

  有黎清的修为在身,问天门又对他无不开放,想要调查一个人并不难,即便那个人就是问天门的宗主。

  身为宗主,孙卓尔负责打理问天门内大小事务,和不管事的岳浮屠比起来,他每天都很忙碌。

  孙卓尔已经几乎不怎么修炼了,修为的进步也微乎其微,维护宗门事务让他的空闲时间比以前更少。

  但黎清不动声色地询问过几个弟子,得知孙卓尔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在屋内闭关,时间少则三五天,少则十几天。

  这期间,他便暂时将事务交给其他长老处理。

  孙卓尔被冬夏击伤过,魔气入体不浅,落了病根。

  如果短暂的闭关理由是疗伤,倒也说得过去。

  “但祝音治病不比他自己闭关来得容易?”白泽越在传讯中道,“他却一直拒绝祝音替他治疗的请求,说自己伤势不重,祝音的精力大可放在别处。”

  冬夏翘着椅子听传讯,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桌上敲着:“像其他败类一样,他一定也有一个用来藏秘密的地方。”

  每个采补鼎炉的人都必然要有一个关押鼎炉的地方,与世隔绝、隐秘无比;而且多不会设置在自己的宗门内、洞府旁,那太容易暴露了。

  白云宗宗主的洞府早被白泽越带人去翻了个底朝天,孙卓尔必定也有一个密室。

  “在查了。”白泽越简单利落地汇报,“只要他敢再离开一次问天门,就一定会暴露。”

  “等找到那个地方,这次闹大一点。”冬夏半合着眼道,“让问天门颜面扫地的时候到了。”

  “那孙卓尔呢?”

  “我要留下他,”冬夏道,“能从他口中得出其他人的名字。”

  孙卓尔在这条罪恶之链当中必然是最上游的几人之一,也正是冬夏一直以来正在找寻的背后黑手。只要抓得住孙卓尔,冬夏不信撬不出其他人的名字。

  难就难在,如何悄无声息、又或者是让仙域酥手无策地将孙卓尔掳走。

  曾经的冬夏不害怕自己背后缀着一屁股喊打喊杀的仙修,但眼下打不过,形势比人强。

  冬夏皱了皱鼻子:“‘封绝’,你查了吗?”

  “……查了。”白泽越的声音变得怪异起来,“关于您问的……除了取黎清的心头血外,还有什么办法将其解除……别无他法。”

  虽然早知如此,冬夏还是不爽地啧了一声。

  “但是,合欢宗说了,精血也能顶一半的心头血,您要不考虑一下……”

  冬夏啪地掐断了通讯。

  要不是时间不适合,她甚至想现在就去揍白泽越一顿。

  ——精血是什么?

  若非用邪修的方法直接把修士抽成人干,就只有一个方法能得到黎清的精血了。

  冬夏想都没想过要用这个方法。

  她站起身连着呸呸呸了好几声,在房间里来回踱了几步,又重新给白泽越传讯:“一半是什么意思?”

  “……恢复一半的修为?”白泽越不太确定地反问。

  “是一半加上一半,两次就能解开封绝?”

  白泽越懂了:“是无论多少次,都只有一……”

  “呸!”冬夏又粗鲁地把传讯掐断了。

  这半吊子的解决方法有什么用!

  “频繁和魔域传讯,容易被发现。”黎清冷不丁地在门口说。

  冬夏抱着手臂睨他,怒气未消:“你都听见了?”

  “没有。”

  冬夏转身快步逼近黎清身前,伸手扣住他的脖颈。

  黎清连躲都没躲一下,甚至顺从地垂眼看进了她的眼睛:“冬夏,我没有听见。”

  冬夏盯着黎清眼睛看了半晌,又从合卮契揣摩他的情绪,确认他没听见合欢宗提供的半吊子解咒办法,才冷哼着松开手去揪他的衣襟。

  黎清的镇定立刻破碎,他手忙脚乱地制住冬夏的双手,耳际染上薄红:“做什么?”

  “看你的伤好了没。”冬夏挑眉,“别忘了,黎清,结合卮契是为了替你疗伤。”

  黎清的嘴唇刚动了一下,冬夏就飞快地打断了他:“别跟我提心魔,心魔算什么伤?合卮一千年也治不好。”

  “……或许可以呢?”

  “那也不关我事。”冬夏扬了扬下巴,“我不动手也行,你自己脱。”

  黎清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他扣着冬夏的双手不让她胡乱动作边道:“快、快好了。”

  堂堂仙域至尊,被逼得说话带了磕巴。

  “你不好意思什么!”冬夏皱眉,“你把我锁起来压在床上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见不好意思?你第一次见我时也没见你不好意思!”

  黎清抿了抿嘴唇,小声道:“不好意思的。”

  冬夏花了一个呼吸的时间回忆:“胡说八道,你脸都没红过。”“是你……”黎清顿了一下才往下说,“你表现得太熟练,我不想输你一筹。”

  冬夏:“……?”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黎清你可以啊,什么时候学会所有事情都往我身上推了?”

  “我怕你不满意,也怕你会走。”黎清低低地接着说,“我想将你留住。”

  “可不是,”冬夏翻了个白眼,“三年前我就知道了,要是再早几十年知道你生心魔了多好。”

  知道黎清的心魔是自己,冬夏早把他和仙域一起干翻了。

  再不济,三年前也不至于一脚踩到臭水沟了翻了船。

  “几十年前你藏得好,现在也藏好点。”冬夏踩踩黎清的脚,动作很轻,只是警告,“我不想知道你因为多爱我就给我来了这一套——你等着我以后逮到机会给你也来这一套,就知道是什么滋味了。”

  黎清陷入沉思。

  冬夏威胁刚落地,就察觉合卮契的另一头传来一股古怪的情绪。

  她拧眉体会了一下,震惊地从黎清桎梏中脱了出来:“你在想什么?!”

  “……也不错。”

  仙域至尊刚回答完,就被一脚踢出了门外。

  房门在他面前气势汹汹地拍上,带着要杀人似的怒气。

  黎清已经开始习惯这待遇了。

  “我要是给你洗脑,就把你发配到鸟不拉屎的地方当一辈子苦力!!”冬夏雷霆大怒的诅咒从门口传了出来。

  黎清识趣离开,心想有合卮契和心魔在,就算失忆,他也会下意识追着冬夏而去。

  除非冬夏杀了他,否则有什么拦得住他?

  冬夏需要黎清的心头血,但她也知道若是明说为了解封绝,黎清绝不会给。

  只有拿合卮契骗过来。

  而时机也是个问题。

  这一切的一切,暂时都被系在孙卓尔的身上。

  冬夏按捺着脾气在问天门等了近十日才收到白泽越的又一次传讯,她飞快地接住传讯,正要问有什么结果时,白泽越急促的声音传了出来:“他的密室在五羊岭——”

  只这几个字,而后就被戛然而止地掐断了。

  冬夏眯眼看着指间的碎光缓缓暗淡下去。

  白泽越的实力同叶鸣玉持平,单对单的情况下,仙域少有人能将他逼成这样。

  那就一定是受人围攻。

  但白泽越精通附身易容之术,只要他足够小心,甚至大多数时候能瞒过黎清和冬夏。

  那被发现便很有蹊跷。

  冬夏静静坐着沉思了一会儿,指间重新掐了一道传讯出去。

  这次找的是廿三,失败了。

  冬夏又找了叶鸣玉。

  这次叶鸣玉的声音通过联结传来,语气晦暗不明:“什么事?”

  “廿三。”冬夏笃定地唤他的名字,“替我救一个人。”

  “凭什么?”叶鸣玉质问。

  冬夏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笑意:“就说救不救吧。”叶鸣玉沉默片刻,抵制态度软化成一声叹息:“白泽越?”

  “白泽越。”

  “我尽力。”

  得了廿三的准话,冬夏打断传讯,在椅子上静静坐了一会儿,脑中浮现出几个名字来。

  她极其耐心地一个接着一个地推测过去,想究竟会是谁暗算了白泽越——又或者是,暗算了她。

  知道她还活着、白泽越在做什么、又有能力算计这一切的人太少了,冬夏一只手都能数得出来。

  “你连传了三次讯。”黎清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出事了?”

  冬夏抬眼看他,似漫不经心地问:“是你动的手?”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诶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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