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老道士之死
黄河岸边风沙大，李斯涵和二虎对这些事一点都不懂，而我现在又是残疾，所以我布置好法坛后，我们三人都只能站的远远的。爷爷站在法坛后面，穿着道袍，左手拿着黄符，右手紧紧握着竹竿注视着水面，而方露现在也穿了一件道袍，只是和爷爷穿的上面的图案有点不一样，想必是她师父给她准备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和上次她师父处理丧事时一样的道铃，看着还真那么回事。两个大大的招魂幡分别插在法坛两侧，煞白的幡带随风摇摆，映着昏黄的烛光，显得有些诡异。一盏画满符咒的小灯笼摆放在法坛中间，有些眼熟，这不是一直放在爷爷屋柜子里的那个灯笼吗，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过年时候，我看别人家门口都挂着灯笼，我也把这个灯笼挂在门，被爷爷好一顿训斥。莫非这就是爷爷之前所说的引魂灯，看上去似乎和平常灯笼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记得以前在学校图书馆翻阅一本介绍古代少数民族丧葬的书里看到过关于引魂灯的简短介绍:“灯名引魂者。以其光曳而摄人魂魄，积宿怨之精，取深恨之华，遂成此器，简单说就是这灯可以借助烛火明灭来动人心智，摄其魂魄，但是书里说引魂灯的制作方法在明朝中期就已经失传了，可爷爷怎么会懂得这方法，而且据说这引魂灯并不是人界的法器，而是鬼界法器，并且被佛道两界视为禁忌，鬼惧怕人界法器，强行使用会魂魄消失，人用了鬼界法器也是必死无疑，可爷爷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
我心想爷爷啊，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月上中天。
“九娃子，你爷爷以前到底是做啥的啊，我感觉每次我来都能见到你爷爷不一样的本事，上次来你家，看到他帮人抓鬼，这次又要抓妖，你爷爷不会是一个隐藏在人间的世外高人吧？”二虎爬在沙堆上问道。
“哇，陈九，你爷爷这么厉害啊，回去后我一定要给你爷爷写个整版专访好好报道一下。”李斯涵听了二虎的话也一脸崇拜的说道。
我赶紧对她说“您可千万别写，你那篇报道把我害得已经够惨了，就别再祸害我爷爷了。”
其实二虎也说出了我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和爷爷生活了十八年，可对爷爷却感觉越来越陌生。
“陈九，你们这里晚上景色还挺美的……”李斯涵话还没说完，我赶紧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因为我看见爷爷和方露已经开始行动了。
爷爷点燃三张黄纸，跪在法坛前面的黄河边，烧完后又在上面插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磕了头，方露摇动铃铛，嘴里念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我们三人仅仅盯着水面，可半天过去了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李斯涵悄声的对我和二虎说:“陈九，我看电视里演的一般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只有抹了牛眼泪才能看到，你说我们要不要先去弄一点牛眼泪啊！”
哎，又是一个被电视误导的无知人。
我还没说话，二虎一副不耐烦的口气直接说:“电视里还说大姨妈可以辟邪呢。你最近有没有，有的话分我们点。”
噗嗤，我没忍住笑出来了。
李斯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被二虎气的。
“卧槽，你这个女人，是蝎子投胎吧，动不动就掐人。”二虎揉着胳膊说道。
就在我谈笑间，我发现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了，不断有雾气向岸边聚集，而且空气中湿气也在逐渐加重，我们躲这么远，都觉得头发上已经开始流水。
方露和爷爷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法坛后面，我不禁有些担心，那可是一只充满怒气的千年王八精啊。
突然，爷爷手里的竹竿上系着的草绳的另一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应该是下面有东西拉住了丢在水里的稻草人，爷爷单手拉着竹竿，左手迅速往水里扔出一张符纸，可那股力道并没有丝毫减弱。
远远的我们听到爷爷说:“你在黄河修炼数百年实属不易，可也应该知道因果报应前世早就注定，今生所受的苦，只是在偿还前世的债，可如果你还是一再执着，一意孤行害人性命，违背天道怕是要生生世世不得轮回了，况且他现在已经死去，倘若你就此放出他们两人的命魂，我陈家一定世代供奉，度你入轮回……”
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爷爷竟然能和鬼讲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爷爷话还未说完，一个大浪拍过来，直接掀翻了法坛，蜡烛香火全被熄灭，可唯独那个小灯笼没有熄灭。
这时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从水中传来:“哼，老头，不要骗我了，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又怎么会用一个假草人来骗我，是他杀我在先，我念你几十年在这黄河打捞尸体，存善积德，让无数冤死在黄河的无主游魂入土为安，我不愿伤你，可那小孩和老道士的命魂，我是绝对不会放的，我要让他们和我一样，尝尝做孤魂野鬼的滋味。
说完后之前丢在水里的稻草人直接被扔了上了，细看才发现稻草人上竟然密密麻麻缠满了白骨，接着那声音又说道:“老头，你看到了吗，这上面每一根白骨都代表我曾经救过的一个人，我救人无数，可到头来却落到如此下场，你说让我如何不怒？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可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管阴阳事，否则你孙子就不会只是断脚那么简单了。”
怎么会突然说到我？我断脚和爷爷有什么关系？我突然被王八精的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爷爷听到这句话突然愣了一下，这时方露突然开口说道:“老王八，你残害无辜，我师父杀你只是替天行道，如果你再不放了我师父的命魂，我一定打的你魂飞魄散。”说完收起铃铛，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后，一张符纸向水里打去。
原本我以为方露丢出去的这张符也会和爷爷之前那张一样不会有什么作用，可黄符落到水里后，水里随即传出一声惨叫，接着刚才那个声音愤怒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这个小丫头了，竟然能打伤我，那我现在就让你和你师父来团聚。”
一阵大浪向方露席卷而来，方露虽然在画符方面很有天赋，可毕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看到大浪袭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丫头小心！”爷爷大喊了一声，扔掉竹竿，拿起地上的引魂灯向方露跑过去，可方露还是被那阵大浪迅速卷起来带进了水里。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和我斗，真是找死！”说完后水面又陷入了平静。
二虎远远的指着水面，结结巴巴地说道:“方露……方露被拉进水里做水鬼替身了。”
害怕爷爷再出事，我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爷爷那边走去，二虎也跟了过来，随后李斯涵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过来。
我看见爷爷额头青筋暴起，面色凝重，显然是被水里那个东西气到了。爷爷让我们退后，他双手举起引魂灯，对着水面说:“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今天就彻底灭了你，让你永远不能投胎做人！”
和爷爷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爷爷，他现在的样子，不只是让我震惊，甚至有点害怕。
爷爷捏了一手决，又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原本如寻常灯笼一样的引魂灯突然光芒大盛，黄色的灯光也变成青色，把整片黄河滩照亮。
随着青色光芒愈发愈亮，引魂灯周围逐渐聚集了很多透明的虚影，这些虚影嘶吼着围绕招魂灯游荡，却又不敢近身爷爷分毫。
李斯涵大约是被吓到了，不知啥时候躲到我身边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爷爷，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惊讶的看着眼前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得情景问爷爷。
爷爷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说道:“这些都是被引魂灯吸引过来的孤魂野鬼，被这灯光照过后，他们就会彻底失去之前的意识，完全听从持有引魂灯人的吩咐，不过只要引魂灯一灭，他们也将会永远消失。”
永远消失，那不就等于魂飞魄散？
还未等我细问，那越来越多的孤魂野鬼已经在爷爷的召唤下化作一张闪着亮光的大网，将我们面前的整个水面全部笼罩住，渐渐压近水面，随着距离水面越来越近，大网也越来越密集，最终全部没入水里。
不久，水里再次传出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惊慌:“老东西，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用佛道禁忌的邪物召唤发动百鬼阵，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爷爷没有回答，面色凝重的看着水面，又念了几句咒语后，一道水花炸开，方露被重重的抛到岸边，我和二虎查看后发现她并无只是昏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死老头，快住手，人我都放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个声音颤抖着，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爷爷并未停手，对着水面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这都是你自找的！”随后加快了念咒语的速度。
王八精知道无路可逃，话锋一转说道:”今日你让我遭受百鬼噬魂的痛苦，我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要毁了他的命魂。”这时一只巨大的王八虚影出现在水面上，全身被那张透明的那样紧紧束缚着，语气中带着愤怒，恐惧和不甘。
这时我看到一个光点从水里出现，以为也是被引魂灯吸引来的游魂，可那巨大的王八虚影仰头一吸，光点就被吸进嘴里。
“不！”爷爷大叫一声，想要过去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聚集过来的鬼魂再次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撕咬着那王八虚影。
“哈哈哈，就算我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直到那王八虚影被完全吞噬，招魂灯灭，那些被召唤来的孤魂野鬼化作一个星点消失在空中。
这是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光点就是老道士的命魂，命魂已破，老道士死了！
爷爷瘫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已经平静的水面。
这时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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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以前在学校图书馆翻阅一本介绍古代少数民族丧葬的书里看到过关于引魂灯的简短介绍:“灯名引魂者。以其光曳而摄人魂魄，积宿怨之精，取深恨之华，遂成此器，简单说就是这灯可以借助烛火明灭来动人心智，摄其魂魄，但是书里说引魂灯的制作方法在明朝中期就已经失传了，可爷爷怎么会懂得这方法，而且据说这引魂灯并不是人界的法器，而是鬼界法器，并且被佛道两界视为禁忌，鬼惧怕人界法器，强行使用会魂魄消失，人用了鬼界法器也是必死无疑，可爷爷对这些似乎并不在意。
我心想爷爷啊，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啊！
一切准备妥当，只待月上中天。
“九娃子，你爷爷以前到底是做啥的啊，我感觉每次我来都能见到你爷爷不一样的本事，上次来你家，看到他帮人抓鬼，这次又要抓妖，你爷爷不会是一个隐藏在人间的世外高人吧？”二虎爬在沙堆上问道。
“哇，陈九，你爷爷这么厉害啊，回去后我一定要给你爷爷写个整版专访好好报道一下。”李斯涵听了二虎的话也一脸崇拜的说道。
我赶紧对她说“您可千万别写，你那篇报道把我害得已经够惨了，就别再祸害我爷爷了。”
其实二虎也说出了我心里一直以来的疑惑，和爷爷生活了十八年，可对爷爷却感觉越来越陌生。
“陈九，你们这里晚上景色还挺美的……”李斯涵话还没说完，我赶紧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因为我看见爷爷和方露已经开始行动了。
爷爷点燃三张黄纸，跪在法坛前面的黄河边，烧完后又在上面插了三炷香，恭恭敬敬的磕了头，方露摇动铃铛，嘴里念着一些我们听不懂的东西。
我们三人仅仅盯着水面，可半天过去了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
李斯涵悄声的对我和二虎说:“陈九，我看电视里演的一般人是看不见鬼魂的，只有抹了牛眼泪才能看到，你说我们要不要先去弄一点牛眼泪啊！”
哎，又是一个被电视误导的无知人。
我还没说话，二虎一副不耐烦的口气直接说:“电视里还说大姨妈可以辟邪呢。你最近有没有，有的话分我们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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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满脸通红，不知道是尴尬还是被二虎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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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谈笑间，我发现周围的温度明显降低了，不断有雾气向岸边聚集，而且空气中湿气也在逐渐加重，我们躲这么远，都觉得头发上已经开始流水。
方露和爷爷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法坛后面，我不禁有些担心，那可是一只充满怒气的千年王八精啊。
突然，爷爷手里的竹竿上系着的草绳的另一头好像被什么东西拉住了，应该是下面有东西拉住了丢在水里的稻草人，爷爷单手拉着竹竿，左手迅速往水里扔出一张符纸，可那股力道并没有丝毫减弱。
远远的我们听到爷爷说:“你在黄河修炼数百年实属不易，可也应该知道因果报应前世早就注定，今生所受的苦，只是在偿还前世的债，可如果你还是一再执着，一意孤行害人性命，违背天道怕是要生生世世不得轮回了，况且他现在已经死去，倘若你就此放出他们两人的命魂，我陈家一定世代供奉，度你入轮回……”
没想到平时话不多的爷爷竟然能和鬼讲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爷爷话还未说完，一个大浪拍过来，直接掀翻了法坛，蜡烛香火全被熄灭，可唯独那个小灯笼没有熄灭。
这时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从水中传来:“哼，老头，不要骗我了，如果他真的死了，你又怎么会用一个假草人来骗我，是他杀我在先，我念你几十年在这黄河打捞尸体，存善积德，让无数冤死在黄河的无主游魂入土为安，我不愿伤你，可那小孩和老道士的命魂，我是绝对不会放的，我要让他们和我一样，尝尝做孤魂野鬼的滋味。
说完后之前丢在水里的稻草人直接被扔了上了，细看才发现稻草人上竟然密密麻麻缠满了白骨，接着那声音又说道:“老头，你看到了吗，这上面每一根白骨都代表我曾经救过的一个人，我救人无数，可到头来却落到如此下场，你说让我如何不怒？我知道你不是寻常人，可我劝你还是不要再管阴阳事，否则你孙子就不会只是断脚那么简单了。”
怎么会突然说到我？我断脚和爷爷有什么关系？我突然被王八精的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爷爷听到这句话突然愣了一下，这时方露突然开口说道:“老王八，你残害无辜，我师父杀你只是替天行道，如果你再不放了我师父的命魂，我一定打的你魂飞魄散。”说完收起铃铛，做了几个奇怪的手势后，一张符纸向水里打去。
原本我以为方露丢出去的这张符也会和爷爷之前那张一样不会有什么作用，可黄符落到水里后，水里随即传出一声惨叫，接着刚才那个声音愤怒地说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看你这个小丫头了，竟然能打伤我，那我现在就让你和你师父来团聚。”
一阵大浪向方露席卷而来，方露虽然在画符方面很有天赋，可毕竟还只是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看到大浪袭来，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丫头小心！”爷爷大喊了一声，扔掉竹竿，拿起地上的引魂灯向方露跑过去，可方露还是被那阵大浪迅速卷起来带进了水里。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和我斗，真是找死！”说完后水面又陷入了平静。
二虎远远的指着水面，结结巴巴地说道:“方露……方露被拉进水里做水鬼替身了。”
害怕爷爷再出事，我起身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往爷爷那边走去，二虎也跟了过来，随后李斯涵犹豫了一会，也跟了过来。
我看见爷爷额头青筋暴起，面色凝重，显然是被水里那个东西气到了。爷爷让我们退后，他双手举起引魂灯，对着水面说:“既然你还是执迷不悟，那我今天就彻底灭了你，让你永远不能投胎做人！”
和爷爷一起生活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爷爷，他现在的样子，不只是让我震惊，甚至有点害怕。
爷爷捏了一手决，又念了几句听不懂的咒语，原本如寻常灯笼一样的引魂灯突然光芒大盛，黄色的灯光也变成青色，把整片黄河滩照亮。
随着青色光芒愈发愈亮，引魂灯周围逐渐聚集了很多透明的虚影，这些虚影嘶吼着围绕招魂灯游荡，却又不敢近身爷爷分毫。
李斯涵大约是被吓到了，不知啥时候躲到我身边一只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爷爷，这些是什么东西？”我惊讶的看着眼前只有在电视里才看到过得情景问爷爷。
爷爷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说道:“这些都是被引魂灯吸引过来的孤魂野鬼，被这灯光照过后，他们就会彻底失去之前的意识，完全听从持有引魂灯人的吩咐，不过只要引魂灯一灭，他们也将会永远消失。”
永远消失，那不就等于魂飞魄散？
还未等我细问，那越来越多的孤魂野鬼已经在爷爷的召唤下化作一张闪着亮光的大网，将我们面前的整个水面全部笼罩住，渐渐压近水面，随着距离水面越来越近，大网也越来越密集，最终全部没入水里。
不久，水里再次传出刚才那个苍老的声音，只是声音中带着极度的惊慌:“老东西，你胆子太大了，竟然敢用佛道禁忌的邪物召唤发动百鬼阵，你就不怕遭天谴吗？”
爷爷没有回答，面色凝重的看着水面，又念了几句咒语后，一道水花炸开，方露被重重的抛到岸边，我和二虎查看后发现她并无只是昏过去，并没有生命危险。
“死老头，快住手，人我都放了，你还想怎么样？”那个声音颤抖着，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爷爷并未停手，对着水面说道:“我给过你机会了，这都是你自找的！”随后加快了念咒语的速度。
王八精知道无路可逃，话锋一转说道:”今日你让我遭受百鬼噬魂的痛苦，我就算拼个魂飞魄散，也要毁了他的命魂。”这时一只巨大的王八虚影出现在水面上，全身被那张透明的那样紧紧束缚着，语气中带着愤怒，恐惧和不甘。
这时我看到一个光点从水里出现，以为也是被引魂灯吸引来的游魂，可那巨大的王八虚影仰头一吸，光点就被吸进嘴里。
“不！”爷爷大叫一声，想要过去阻止，可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聚集过来的鬼魂再次像发了疯一样，疯狂的撕咬着那王八虚影。
“哈哈哈，就算我魂飞魄散，我也不会让你如愿的。”
直到那王八虚影被完全吞噬，招魂灯灭，那些被召唤来的孤魂野鬼化作一个星点消失在空中。
这是我才知道，原来那个光点就是老道士的命魂，命魂已破，老道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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