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催命香
”爷爷，你到底是怎么了？”我有点担心。
爷爷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九娃子，你快进屋去，记得待在爷爷屋里，不管等到多晚，一定要等爷爷回来再出来，一定要记住。”说完爷爷便又带着小黑急匆匆的往河边走去，天还未黑，看着爷爷蹉跎憔悴的背影，真的担心万一爷爷出什么意外，那自己就会变成孤儿了。
按照爷爷的嘱咐，我在爷爷屋里把房门反锁，虽然天还没有黑，但还是把屋里的顶灯，台灯，还有那台老式的黑白电视都打开了，屋里太安静了，有点声音也不至于太害怕。
爷爷的屋子平常并不允许我随意出入，按照爷爷的说法，捞偏门的人和杀猪匠一样经常与尸体等阴物接触，长年累月身上难免会聚集不少的恶气、怨气和煞气，这种气有特殊的气场，一般的鬼神都不敢靠近，反之如果想我这种天生属阴或者年幼的孩子经常生活在这种气场里，时间久了轻则患病，重则送命。
我蜷缩在炕上透过窗户一直盯着小院的门，祈祷爷爷快点回来。
西北的天气黑的晚，却黑的快，爬在爷爷屋子的窗户上看着门口，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听到门口有响动。
“爷爷......”我赶快跳下炕，鞋都没穿就往外跑。
“九娃子，先别出来。”爷爷厉声吼道。
打算开门的我又乖乖缩到炕上，因为院子墙比较低，透过窗户还是可以看到外面的，紧张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透着窗户照出的一点昏黄灯光，隐约看见爷爷在门口的八卦镜前站了好久，转身又走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往黄河边走，而且朝村子走去。
许是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爷爷迟迟不回来，我竟然爬在窗户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里忽然传来一阵絮絮叨叨的低喃声，像是有人在念经。
睁开迷蒙的双眼，我爬到窗前往小院外看去，一道细微的光亮映入眼帘，爷爷跪在院子外一侧的墙角下似乎是在烧纸，小黑也爬在爷爷身边。
暗红色的火光映射在爷爷布满沟壑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爷爷，你在干嘛？”我打开窗冲着外面喊。
哪知爷爷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地对着面前燃烧的纸钱磕头，还不时往火堆里扔着纸钱。
我觉得奇怪，一时忘记了爷爷之前的叮嘱，打开门跑出去看。
爷爷不顾自己年纪大，一直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喃喃念着：“求您放过我们吧。”
“爷爷！”我冲过去扶起他。
我扶着他要往屋内走，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拂开，语气严厉的呵斥道：“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
“爷爷！”我转头抢过爷爷手头的冥纸，“你这是干嘛，前几天初七不是刚祭过祖吗？”
爷爷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满脸担忧：“九娃子，爷爷做了这么多年捞尸人，捞过的尸体无数，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可这次，我们怕是遇上捞尸人都惧怕的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啊？我们今天什么都没做啊。”看着满脸愁苦的爷爷，我小声说道。
“哎，你看那里的香！”
“香？”扭头顺着爷爷指的地方看去，才发现烧着的冥纸前还插着三支香，只是里面三根香两短一长已经熄灭了。
“两短一长。”爷爷叹着气，眼里氤氲着晶莹的泪光。
“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俗话说，人怕三长两短，而烧香则最忌讳两短一长，这怕是催命香啊！”
纸钱烧完，爷爷也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伸手扶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跌倒。
爷爷盯着那堆还烧着的冥币，拉着我的手，，细声低喃道：“九娃子，你还记得吗，爷爷之前说过的捞尸人的禁忌吗？”
“恩，我当然记得了，您不是经常唠叨那些嘛。”因为有爷爷在身边，并没有刚才独自在房间那么害怕，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轻松。
刚说完，我忽然一怔：“爷爷，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今天遇到不好的东西了吧？”
“哎，想不到我做了一辈子捞尸人，如今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竟然会遇到那东西？”
“爷爷，你不要吓我，那到底是什么？”我抱着小黑缩紧了身子，依偎在爷爷身边，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爷爷的举动告诉我，似乎真的遇到了极大的恐惧。
爷爷紧握着我的手，布满褶皱的脸忧心忡忡，我望着他，心有些疼。
许久，爷爷缓缓说道：捞尸属于偏门，忌讳也颇多，而捞尸人也不是什么都捞，要是遇到尸体直立在水中，水上只漂了一抹头发的尸体，就绝不会去试图打捞，而且要赶快离开，因为这样的尸体是横死人，怨气太深才迟迟不肯离去，非要等到害死其他人或者怨气化解才肯倒下，而捞尸人中也流传着一句话：“他们只是代人捞尸，不代鬼申冤，这种直立于水中的死倒并不是尸体，这是一种煞。不管是什么人，一旦沾上这种煞，那都是九死一生啊。
“爷爷，是不是多虑了，那香点不燃，或许是放久了变潮湿……”我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刮起一阵冷风……烧过冥币的纸灰四处飞扬，像幽灵一样的昏黄的夜空中游荡，直迷得人睁不开眼。
“太冷了，先进去吧！”我抱着小黑，扶着爷爷往屋里走，路过门口那块八卦镜时，特意用余光撇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反常，刚进屋门就‘哐当’一声关了房门。
我摸到一边去开灯，手摁到开关但灯没亮，好像是停电了。
“爷爷，你先在这屋呆会儿，我去我屋里拿蜡烛。”我侧头说了一声就摸着墙往我屋里走，走了几步我才惊觉，爷爷一直没有应答我。
“爷爷……爷爷……”我试探性地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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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吓得缩紧了身子，不停地朝后退，惨白了脸，唇不停地颤抖：“九娃子，你快进屋去，记得待在爷爷屋里，不管等到多晚，一定要等爷爷回来再出来，一定要记住。”说完爷爷便又带着小黑急匆匆的往河边走去，天还未黑，看着爷爷蹉跎憔悴的背影，真的担心万一爷爷出什么意外，那自己就会变成孤儿了。
按照爷爷的嘱咐，我在爷爷屋里把房门反锁，虽然天还没有黑，但还是把屋里的顶灯，台灯，还有那台老式的黑白电视都打开了，屋里太安静了，有点声音也不至于太害怕。
爷爷的屋子平常并不允许我随意出入，按照爷爷的说法，捞偏门的人和杀猪匠一样经常与尸体等阴物接触，长年累月身上难免会聚集不少的恶气、怨气和煞气，这种气有特殊的气场，一般的鬼神都不敢靠近，反之如果想我这种天生属阴或者年幼的孩子经常生活在这种气场里，时间久了轻则患病，重则送命。
我蜷缩在炕上透过窗户一直盯着小院的门，祈祷爷爷快点回来。
西北的天气黑的晚，却黑的快，爬在爷爷屋子的窗户上看着门口，一直到天完全黑了才听到门口有响动。
“爷爷......”我赶快跳下炕，鞋都没穿就往外跑。
“九娃子，先别出来。”爷爷厉声吼道。
打算开门的我又乖乖缩到炕上，因为院子墙比较低，透过窗户还是可以看到外面的，紧张的心跳声，急促的呼吸声，在静的诡谲的气氛下，异常清晰。
透着窗户照出的一点昏黄灯光，隐约看见爷爷在门口的八卦镜前站了好久，转身又走了，不过这次并不是往黄河边走，而且朝村子走去。
许是白天折腾了一天，晚上实在是太困了，爷爷迟迟不回来，我竟然爬在窗户上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耳边里忽然传来一阵絮絮叨叨的低喃声，像是有人在念经。
睁开迷蒙的双眼，我爬到窗前往小院外看去，一道细微的光亮映入眼帘，爷爷跪在院子外一侧的墙角下似乎是在烧纸，小黑也爬在爷爷身边。
暗红色的火光映射在爷爷布满沟壑的脸上，显得格外诡异。
“爷爷，你在干嘛？”我打开窗冲着外面喊。
哪知爷爷对我的话充耳不闻，只一个劲儿地对着面前燃烧的纸钱磕头，还不时往火堆里扔着纸钱。
我觉得奇怪，一时忘记了爷爷之前的叮嘱，打开门跑出去看。
爷爷不顾自己年纪大，一直不停地磕着头，嘴里喃喃念着：“求您放过我们吧。”
“爷爷！”我冲过去扶起他。
我扶着他要往屋内走，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拂开，语气严厉的呵斥道：“谁让你出来的，快回去！”
“爷爷！”我转头抢过爷爷手头的冥纸，“你这是干嘛，前几天初七不是刚祭过祖吗？”
爷爷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满脸担忧：“九娃子，爷爷做了这么多年捞尸人，捞过的尸体无数，也算是行善积德了，可这次，我们怕是遇上捞尸人都惧怕的麻烦了。”
“麻烦？什么麻烦啊？我们今天什么都没做啊。”看着满脸愁苦的爷爷，我小声说道。
“哎，你看那里的香！”
“香？”扭头顺着爷爷指的地方看去，才发现烧着的冥纸前还插着三支香，只是里面三根香两短一长已经熄灭了。
“两短一长。”爷爷叹着气，眼里氤氲着晶莹的泪光。
“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俗话说，人怕三长两短，而烧香则最忌讳两短一长，这怕是催命香啊！”
纸钱烧完，爷爷也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伸手扶住他，生怕他一个不小心跌倒。
爷爷盯着那堆还烧着的冥币，拉着我的手，，细声低喃道：“九娃子，你还记得吗，爷爷之前说过的捞尸人的禁忌吗？”
“恩，我当然记得了，您不是经常唠叨那些嘛。”因为有爷爷在身边，并没有刚才独自在房间那么害怕，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轻松。
刚说完，我忽然一怔：“爷爷，你的意思不会是我们今天遇到不好的东西了吧？”
“哎，想不到我做了一辈子捞尸人，如今都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了，竟然会遇到那东西？”
“爷爷，你不要吓我，那到底是什么？”我抱着小黑缩紧了身子，依偎在爷爷身边，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爷爷的举动告诉我，似乎真的遇到了极大的恐惧。
爷爷紧握着我的手，布满褶皱的脸忧心忡忡，我望着他，心有些疼。
许久，爷爷缓缓说道：捞尸属于偏门，忌讳也颇多，而捞尸人也不是什么都捞，要是遇到尸体直立在水中，水上只漂了一抹头发的尸体，就绝不会去试图打捞，而且要赶快离开，因为这样的尸体是横死人，怨气太深才迟迟不肯离去，非要等到害死其他人或者怨气化解才肯倒下，而捞尸人中也流传着一句话：“他们只是代人捞尸，不代鬼申冤，这种直立于水中的死倒并不是尸体，这是一种煞。不管是什么人，一旦沾上这种煞，那都是九死一生啊。
“爷爷，是不是多虑了，那香点不燃，或许是放久了变潮湿……”我话还没说完，外面忽然刮起一阵冷风……烧过冥币的纸灰四处飞扬，像幽灵一样的昏黄的夜空中游荡，直迷得人睁不开眼。
“太冷了，先进去吧！”我抱着小黑，扶着爷爷往屋里走，路过门口那块八卦镜时，特意用余光撇了一眼，并未发现有什么反常，刚进屋门就‘哐当’一声关了房门。
我摸到一边去开灯，手摁到开关但灯没亮，好像是停电了。
“爷爷，你先在这屋呆会儿，我去我屋里拿蜡烛。”我侧头说了一声就摸着墙往我屋里走，走了几步我才惊觉，爷爷一直没有应答我。
“爷爷……爷爷……”我试探性地又喊了两声，还是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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