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忘川河神啊_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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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忘川河神啊

  郁衡自从从简喜家离开后,就立马亲自带人,去荒山老林找里寻找那盏龙头花灯,找了好久,掘地三尺,却连一片碎片都没找到。

  后来他动用了所有关系网,才在一位多年来,一直潜心研究神话故事的老教授那里,得到了关于这盏龙头花灯的零丁信息。

  相传这盏龙头花灯名为【献神】,是用鲛人泪、帝王血、草木心制作而成。在神话时代,是神专门用来克制自身因七情六欲而产生的心魔和怨气的。

  世人皆知草木无心,任何心魔和怨气,都无法对草木升起半分作用,能修炼出心来的草木,神话记载中只有一位,那位是个花神,名为司青,掌管地府冥花冥草等一切花草树木。

  相传,司青花神的本体,是一株长在忘川河岸边上的普普通通的小野草,后来得忘川河神和龙皇之力,才化形成人,后来又修炼数千年,才晋升冥界花神之位。

  传言这位司青花神将草木心交了出去,并杀了人间帝王,还到极南尽海之滨取了鲛人泪,制作了这盏龙头花灯。

  “后世的记载中,都说这花灯是花神司青为了封印自己心魔而自作的,可谁知道到底是真是假呢,时代太久远了,我研究了一辈子,也没研究出来真相。”

  “唉,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可惜,怕是等到我入土那天,真相都不会在重现天日了吧。”

  老教授摘下了老花镜,望着手里龙头花灯的图片,一脸感慨,“可我总觉得不像,如果真就是司青花神为自己炼制的龙头花灯,那为什么还要取名为献神呢。”

  郁衡望着这盏龙头花灯照片,一时心头思绪繁杂,只是道了句,“谢了老教授。”

  老教授摇了摇头,花白的头发和眼角的褶皱,都让岁月见证了他研究这段神话所付出的心血,他拿出眼镜布边擦着眼镜,边对郁衡道,“我不信这司青花神会为了控制自己的欲望,就将人间帝王残忍杀死,导致人间大乱一年。”

  “那时间,除了人间大乱外,冥界地府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地府中净化厉鬼怨气的忘川河,一夜之间自我干涸了,同时地府中漫山遍野的彼岸花也刹那间全部枯败。”

  “我一直觉得司青花神杀了人间帝王,导致人间大乱,并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他为了制作这盏龙头花灯,而这盏龙头花灯和那冥界一夜干涸的忘川河,怕是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不过,”老教授笑了笑,“我的这种说法,被其他研究神话的老头子们说我疯了,这种说法不切实际,没有理论支撑。”

  “不过我还是觉得他们之间好像有什么联系。不过啊,你听听就好,这种说法也确实是没什么依据支撑。”

  “忘川河?”郁衡慢慢重复着这几个字,脑海中又不其然想起了梦中那个名叫忘川的白袍男人。

  他急急的道,“老教授可是对忘川河神有没有什么研究?”

  “忘川河神啊。”老教授将老花镜重新戴上,这才道,“据说忘川河神的本体就是那忘川河,流经三界,被誉为三界河流之母,长的更是三界之内他敢自称第二美,没人敢称第一的三界美人。”

  “听说三界的厉鬼,都需要忘川河的净化,才能重新转世。”

  “因这强大的净化厉鬼作用,忘川河神并不能产生七情六欲,也不能喜欢上任何人,更不能产生欲望。因为欲望是让人滋生怨气欲念的根本,如果他的心魂不净了,就无法抑制住忘川河内的厉鬼。”

  “传言,忘川河神最终还是产生了欲念,虽然不知这欲念到底因何而起,但最终欲念滋生,忘川河内的怨气压制不住窜出河水,厉鬼在地府作乱,又跑到人间界不说,忘川河水本就流经三界,人间界那一年,因为没了人间帝王,除了战火频发外,海灾水难也频频上演,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啊。”

  “听说,那三年的祈愿花灯啊,遍布三界河流,逐水流到三界每一个角落。”

  “再后来就是忘川河的自我干涸,忘川河神消失,祈愿花灯再也不见,人间界的海灾水难也戛然而止。”

  “而在这之前,因为人间界突然出现了一位护国国师,听说那国师法力高强,既可徒手劈妖邪,又可脚撼河山。在他超强的本领下,民间战火逐渐停止,又没了海灾水难,百姓又过上了富足安稳的生活。”

  光是听着老教授讲述这一段神话,郁衡的心里就十分的不是滋味,就像心口被谁拿着刀轻轻刺了一下,不是很疼,能忍受,却痛意无限蔓延。

  郁衡告别老教授已经是夜里十点了,他在外面吃了碗牛肉拉面,就回到家洗了个澡后早早睡去。

  他有预感,听了今天这些关于那个名叫忘川男人的故事,他肯定会梦到他。

  果不其然,他又做梦了。

  敬封城,红墙碧瓦,君王寝外,满朝文武大臣排成排叩拜在地。

  寝内,陈设龙凤宝座,山水屏风,两侧有香炉,烛台,和日晷。

  袅袅烟雾从香炉中缓缓飘出,人间年轻帝王一身黑色龙袍,头戴十六鱼白珍珠冠冕,坐在宽大龙椅上,望着身前一袭黑衣,手拎一盏残破花灯,脚踩鲜红彼岸花的天外来客,神色肃穆,“孤预感不久天下将大乱,百姓民不聊生,占星台也占卜七十二星宿之神,大凶之照。孤自认为当任人皇以来,尽心尽力,尽职尽责,却不想到头来,还是到了这山穷水尽的一步。”

  “也罢。幸得孤之血肉对天外贵客还有几分作用。若你当真能救孤之百姓,孤愿给你心头血!”

  “但是,你需得守护孤之百姓三百年,人间百姓安康,阖家团圆。”

  “司青,孤要你以神之名义起誓!”

  司青手中的龙头花灯发出一阵阵铜铃声,两颗玉白的鲛人泪镶嵌在龙头上,将整个龙头衬的越发鲜活起来。“人皇大可放心而去,我花神司青,说到做到,只要你将心尖血给我,我必定护你皇室后裔和人间百姓安居乐业三百年整,若有违背,天诛地灭。”

  “甚好!”

  人皇拿出一把锋利匕首,对着心脏就毫不犹豫的捅了下去,鲜红的血液四溅,将画着山水画的屏风浸了个透。

  司青将手中早就蠢蠢欲动的龙头花灯轻轻抬起,就见那龙头花灯快速飞到了人皇的心口处,对着他心脏上的刀口狠狠吸起血来。

  须臾间,人皇薨,举国丧。

  司青伸出雪白的右手,对准自己的心脏,狠狠插进去,再出来时,手心中正躺着一颗正在跳动又火热的鲜红心脏。

  鲜红心脏也自发朝着花灯飞去,刹那间光芒大盛,一盏由鲛人泪、帝王血、草木心组成的‘献神’花灯,终于制成了。

  司青看了眼自己空洞洞的心脏位置,觉得有些过于难看,怕那人嫌弃,他手在那里一抚,就见大片大片红艳艳的彼岸花,密密麻麻的缠绕在里面,将身体的窟窿给补住。

  他走出寝殿外,就见红墙碧瓦上,自己心心念念的人正站在那里,还有那个讨厌的火神。

  他抿抿唇,脚步一顿,然后还是一步一步朝二人走来。

  意料之中的,那讨人厌的火神又刺了他几句,他也不出意外的反击了。

  也不出意外的听到了自己心心念念之人的轻声责备。

  司青紧了紧手中拳头,却还是听话的收起了满身尖刺,将龙头花灯小心翼翼的递给忘川,低低的道,“你喜欢的龙头花灯,我给你做好了。”

  忘川叹了口气,望着司青的双眼冷漠无情,“吾不喜这灯,你以后勿要在吾身上继续浪费心思了。”

  司青觉得委屈,自己为这人付出了这么多,不惜甘愿以自身为人皇为奴三百年,可换来的却是他的冷漠拒绝。

  他总是冷着脸拒绝自己。

  司青只觉得自己没了心脏的位置,依旧隐隐发疼。

  见二人要走,他忍不住用龙头花灯拦在二人身前,眼露卑微祈求的望着忘川,声音痛苦又迷茫,“你、你可不可以不走……”

  “如果你非要走,那这龙头花灯你可不可以带走。”

  忘川望着那盏龙头花灯,沉默一瞬,狠狠一挥衣袖,花灯落地发出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他说,“吾是神,吾对这世间一切都没有欲望!包括这盏花灯,你勿要再做多此一举之事!”

  “至于人皇之死,吾会彻查,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司青望着那盏碎成一片一片的龙头花灯,双手紧握成拳,双眼发红,浑身都在因为极致的隐忍而剧烈颤抖,他望着渐渐远去的白衣背影,疯狂怒吼,“忘川!你到底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忘川脚步一顿,却依旧没有回头,直到身影消散……

  司青眼泪一滴一滴掉落地面,低声喃喃,“你也爱我不是么……”

  他沉默了片刻,望着那盏用来抑制欲望的龙头花灯,既然已碎,他决绝的做了个决定。

  既然你不能动情,你不能有七情六欲,你要做你的忘川河神,你要背负你的责任大义,那我就成全你,我会永远的离开你,忘记你。

  司青打劫了孟婆,抢了孟婆的法器大勺,舀起一大勺子孟婆汤就要狠狠灌下去。

  孟韶在一旁急的不行,边想从他手中抢走大勺,边劝说道,“神如果不能控制自己的私欲,生了不该生的情,动了不该动的心,就会被自己的欲望吞噬,造成灾祸。司青花神,你懂吗?!就像爱情,不能没有,但也不能太过深情,深情便是原罪!”

  “而忘川河神,肩负重责,他本就不该生出一点私.情来!”

  司青双眼翻红,雪白的右脸慢慢爬上一层妖异的黑色堕纹,那是只有堕神才有的印记,也是代表天道惩罚的印记,孟韶脸色瞬间僵了,指着那继续往上蔓延的黑色堕纹,不可置信的道,“你你你……”

  司青不屑的嗤了一声,狠狠灌了一大勺的孟婆汤,“不能拥有他,我就是堕入魔道又如何!”

  “还有,你这汤太难喝了,加把劲儿,好好调调味道。”司青拍了拍他的肩膀,脚踩艳红的彼岸花消失在望乡台.……

  孟韶:“.……”

  ……“忘川,你不要执迷不悟!你为何总是要执意护他!杀了人皇,你可知这雷法有多厉害!”

  “你以为以你神之躯就可以抵挡?!”

  忘川低垂着睫毛不语。

  “九九八十一道雷罚!你!”红袍火神君气的一甩手,离开了雷罚冥场。

  一道又一道雷电,带着千钧之击劈在忘川身上,忘川始终背着双手,身子挺的笔直,纵使嘴角都溢出了鲜血,后背都被劈的血肉模糊,他依旧是一声不吭。

  这急的小紫龙说什么也要钻进冥场之内,想要替忘川抗个一二,却被红袍火神君一把拽住扔了出去,厉声道,“如果你想让他形神俱灭,你就继续扰乱他的注意力!”

  紫龙顿时僵住不动了。

  却仰头发出了一声又一声悲痛震天的龙吟。

  忘川受完这九九八十一道雷刑后,虽不至于形神俱灭,却也重伤,需闭关休养半载。

  可他却只休养了不余七天,就急着寻找司青。

  等他找到司青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在人间皇室当起了护国国师。

  司青半躺在黑色轿撵上,黑纱无风自动,胸口的靡靡烈花若隐若现,朦朦胧胧间,忘川望着他一手拿着酒壶狂饮,一手支撑着脑袋,半眯着眼,嘴角挂着玩味的笑意。

  而在轿撵的四周,则是跪拜着平民百姓们,百姓们都将身子贴地面很近,面容虔诚。

  能看的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尊敬信服国师。

  “司青,跟吾回去吧。”

  “你是什么人。”

  司青将身上宽松的黑袍一紧,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眉眼微挑,“没想到敬封城内竟然还有妖邪存在,你带着一身狂猎怨气,竟然也敢拦本座的轿撵,呵,是嫌死的不够早?”

  忘川向来淡漠如波的眉眼里,乍然间涌现了涟漪,他望着司青望着自己的陌生目光,面色瞬间苍白,他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道,“你、你不认识吾了?”

  “本座不曾见过你。”

  “.……”

  忘川脚步不可抑制的后退了两步,身形也有些摇晃,隐忍片刻,终究是吐口血出来。

  他嘴唇蠕动片刻,艰难的道,“不认识、不认识也没关系,跟吾回去,地府不会判你责罚。”

  司青躺在轿撵上,懒洋洋的,望着忘川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小丑。

  这眼神深深刺痛了忘川。

  忘川只觉得心口又涌起一股血腥之气,他强咽下去,朝他伸出手,低声重复道,“跟吾回去。”

  就见司青突然发难,漫天艳红花瓣带着雷霆之怒,犹如利刃般朝忘川心口刺去。

  忘川望着那漫天刺眼的红,只觉得时间真是个荒谬的东西,短短几日内,与司青再见面时,却早已物是人非。

  他不想还击,他也无力还击,受了九九八十一道雷罚,他如今还能笔挺的站在这里,已经是得上天眷顾了。

  一袭花瓣利刃实实在在的打在心口,忘川顿时吐了一大口血。

  见他竟然如此轻易的被自己打倒吐血,司青诧异的挑挑眉毛,之前来找他国师麻烦的妖怪们,可是最基本的闪躲还是会的。

  这人怎么这么笨。

  可不知怎么的,望着他受伤难过的脸,他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

  就在这时,就见一只紫色神龙从天际俯冲而下,带着冲天怒气,对着司青,巨大龙爪就狠狠抓了过去。

  司青在轿撵上一躲,尖锐龙爪抓破了他靡丽黑袍,在他胸口抓出狠狠三道血痕,司青眯眼,招出体内的龙头花灯。

  只见一盏青铜色的龙头花灯,发出阵阵铜铃声,对着紫龙就要发起攻击。漫天的鲛人泪珠,犹如带着强劲力道的冰珠,在漫天遍野的鲜红彼岸花下,朝紫龙打来。

  紫龙龙息震震,龙吟贯彻天际!

  那一颗颗带着尖锐冰锥的冰珠子,在龙息下软化成水。

  那日整个敬封城都发现了神龙现世,龙降大雨,万民俯首叩拜,大呼天降神龙,天佑我敬封城!

  而在这一声声民间祈愿中,紫龙口吐人言:

  “司青,你胆敢伤他!吾以神龙一族皇的名义诅咒你,诅咒你生生世世孤寡无倚!诅咒你生生世世抱憾终身!诅咒你生生世世遍寻三界,寻不到你心爱之人!”

  “龙皇。”

  紫龙身形一顿,恨恨转过头,见忘川眉眼淡淡,知道他生气了,气自己诅咒司青。

  龙皇愤愤的闭了嘴,脸色很臭,将忘川抓到背上,飞到万丈高空,这才继续臭着脸道,“你都被他伤成这副狗样了,之前更是为他一声不吭、默默抗下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可他呢!他竟然忘了你,在人间好不肆意快活!你竟然还不让我诅咒他!你到这个时候了都还偏向他!”

  龙皇真的要气死了。

  忘川望着大好河川,躺在紫龙身上,朵朵浮云从身边飘过,手摸着龙鳞,感受着片片龙鳞传来的冰凉感,他气若游丝的道,“龙皇,我们相依为命多少年了。”

  “漫漫时光,本王哪记得那么清楚,就知道我自从有记忆后,就是你陪在我身边了。”

  “是啊,呵呵,你破壳的时候,还管我叫过娘亲。”

  紫龙脸色发烫,“那时候还小,不自觉发蠢。这种久远糗事还提出来干什么。”

  忘川摇了摇头,望着无尽苍穹,眼角慢慢溢出一滴泪,“原来被人忘记是这么难过的事啊。”

  “想当初,吾强迫他忘记吾的时候,他一定很痛苦吧。”

  紫龙沉默。

  “吾只是想说,有人护着真好,有你护着真好。”

  “那当然,不管发生什么,我永远站你这边。”

  “龙皇,收回神咒吧。”

  见紫龙不吭声。

  忘川又道,“如果你不收回成命,那你我的缘分,怕今日也是尽了。”

  紫龙气的浑身鳞片都炸了起来,气呼呼的道,“你就只知道心疼他!那你自己呢!你看看你自己都伤成什么样儿了?!你可是神啊,忘川河神啊!三界河流发源生命之母啊!何时不是高高在上啊!你看看你现在!”

  “你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养育了那株狼心狗肺的小野草!草木无心,你看看他,即使化成了人形,晋升了冥界花神之位,可他依旧是草心似铁,狼心狗肺!你值得吗!”

  忘川红着眼眶,很久才低低的道,“值得。”

  紫龙气的龙身都粗了一圈,想说什么却噎的说不出来,可还是按照他的意思,默默收回了神咒。

  但却又在心里重新诅咒了一番:诅咒司青不管转世还是这世,还是生生世世,只要他找配偶,配偶必定暴毙而亡!只要他敢和人不清不楚,不清不楚之人必定暴毙而亡!以上情况,忘川河神皆除外。

  ……

  当简喜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就见蛋依旧是那个蛋,还白白嫩嫩的。

  而他的母上大人,正好推门进来,手里拿了一条印着五彩小卡车的毛毯子,轻轻的在蛋上裹了几圈,然后收尾的时候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简喜:“.……”

  “妈,那就是颗蛋,你给它捂毛毯干什么。”

  苏柔见简喜醒了,顿时惊讶道,“呀幺崽你醒啦,我以为你还晕着,就没敲门,蛋当然也会冷啊,之前冷的都差点滚到床下。”

  简喜抽抽嘴角。

  直到苏柔给他端来一碗骨头汤,让他喝了好养身体时,简喜喝了两口才感觉到不对劲儿,“妈,你你你怎么是这么一副态度?”苏柔摸摸脸,“那我该是什么态度?”

  “你应该是啊!我幺崽生了个蛋?!竟然不是个小宝宝!这是妖邪啊!不是正常人啊!救命啊!这种疯狂咆哮的态度才对啊。”

  简喜嘟嘟囔囔的道,“反正不应该是眼前这种母慈子孝的画面。”

  这回轮到苏柔疯狂抽嘴角了,她抹了抹头上的汗,尴尬的道,“哪儿哪儿能呢,宝贝幺崽,你就是生了大南瓜出来,妈妈也不会嫌弃你的。”

  苏柔说完就赶忙溜了。

  简喜:“.……”

  还生个大南瓜,您怎么不说生个地球出来。

  就在这时,就见孟韶拎着大马勺进来了,一脸要笑不笑的道,“不愧是知母莫若子啊,你妈在你昏迷的时候,已经满庭院的疯跳疯嚎疯癫完了,现在已经是一副发泄过后的平和状态了。”

  “想当初她疯癫那样子,跟你刚刚那样,别说,还真是一模一样呢。”

  简喜:“.……”

  “哦对了,还有你家的那条蠢狗,叫什么简富贵儿的货,也跟着你妈一起疯了,上窜下跳不说,按照你爸那话来说,就是它那狗腿倒腾的比赵四儿都快,后来还是你哥看不下去,给兽医打了个电话,兽医来给它打了一副镇静剂,才逐渐安静下来。”

  简喜眼角狠狠一抽,无语的道,“劳资只是生个蛋,生个蛋而已,生的又不是它的,它疯球个屁啊!”

  孟韶摸了摸鼻子,看了一眼那蛋,那可是龙蛋,蛋里住的还是龙皇。

  闻着来自于动物血脉里的王族威压,简富贵儿那条蠢狗,不疯才不正常吧。

  “那天我从医院里出来后,医院不会是传疯了吧,说我一个大老爷们生了个蛋.……”简喜越说越觉得心酸,嘴巴苦的要命,哪个老爷们会活成自己这副苦逼样子。

  “那到没有,给你做手术取蛋的时候,胡老三给所有医生护士都迷晕了,后来更是把这段记忆给他们删除了,现在他们脑海里,根本就没有你简家小少爷去过医院的记录,医院系统里也没有,你大可放心。”

  简喜默默竖起大拇指,“干得好!你帮我跟胡老三说一声,一个月之内我不会让她在拖地了。”

  孟韶嘴巴一抽,不可置信的道,“你的意思是一个月之后,胡老三还是要用她那两个细细的小狐狸爪子,抓着抹布来回拖地?”

  “看情况。”

  孟韶一脸黑线。

  “哎对了,抓我老哥入画的白槐花精呢。”

  就见白槐花精在他床头默默的现了身形,依旧是穿着一件白槐花旗袍,发髻上插着一截白槐花折枝,只是把手里拿着的油纸伞收了,反而换上了一个温度计。

  正在给龙蛋测量窝里温度。

  见简喜叫自己,她便将身形显现出来。

  简喜惊的下巴差点掉了,愣愣的问,“花姐,你在干嘛呢。”

  槐素抿抿红唇,道,“胡三说,让我时刻监控蛋的窝里温度,不然温度忽高忽低,怕孵不出来。”

  槐素自打亲眼见证了简喜作为一个男人,是如何生蛋的后,已经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深深怀疑。

  每日都在怀疑人生。

  脸蛋都肉眼可见的变瘦了。

  简喜:“.……辛苦你了。”

  他望着孟韶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蛋。”

  他可不信自己会无缘无故生个蛋出来。

  这个蛋,绝对是个有故事的蛋蛋。

  孟韶揣着明白装糊涂,大声朝客厅喊,“胡老三你过来,简喜有话要问你。”

  简喜望着蹦蹦跳跳跳进屋里的红毛狐狸,见她身上皮毛流光水滑的,比之前的毛色都亮了好几个度,身上也肥了好几个圈,差点连脖子都看不见。简喜眯眼,“看来这几天,你没少吃我家鸡啊。”

  胡三娘舔着小爪子顿时一僵,僵硬的抬头望着简喜,咧着狐狸嘴谄媚的笑了笑。

  简喜就道,“你得给钱。”

  胡三娘叉腰,口吐人言,“我一个狐狸哪来的钱。”

  “没钱也行,那就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

  “我问你,这蛋是什么情况,别跟我扯人真的能生出人蛋来,你信劳资都不信。”

  “这这这蛋蛋是是是.……”

  见胡三娘对着两只小爪子磕磕巴巴的想说辞,简喜眯眼,他倒要看看这俩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这真的是你生的蛋。”

  “废话,劳资当然知道是劳资亲自生的蛋,我是说这是什么蛋,蛋里面是什么东西。”

  胡三娘和孟韶脸色都不自然。

  简喜眯眼,“你们不说那我就拿去煮了,看看里面能不能吃。”

  简喜嗖嗖的就拿着蛋去了厨房,然后就见俩人大惊失色的跟在他身后大喊,“不要啊,千万不要!”

  “咱先回卧室,这里还有厨子和保姆,人多眼杂的,不好说。”

  “好。”

  等几人回到卧室的时候,谁都没发现,匆忙间几人竟然将蛋给落在了厨房。

  进了卧室,下了一层禁制,胡三娘就垂着小狐狸脑袋,蔫巴巴的道,“这蛋是龙蛋,蛋壳里面是龙族的皇。”

  简喜震惊,“卧槽,我自己竟然生了个龙王出来????”

  简喜脸色瞬时变幻莫测起来,望着孟韶和胡三娘一脸的高深莫测,“这么说来,劳资竟然不是个人?”

  他竟然是条龙?!

  胡三娘纠结片刻,一脸无情的否定道,“不,你要相信你自己,你始终是个人,你要坚信不移,你能做个人有多不容易。”

  毕竟当初可是你要死要活都不要做神了的。

  简喜:“.……”

  “谢谢奥。”

  “不客气。”

  还没等几人震惊完的时候,就见客厅外传来苏柔的惊呼,“乔乔,你啥时候来的?哎,你手里怎么也抱着个蛋?咦?这蛋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啊。”

  众人就听万希乔乐呵呵的道,“这不是听说喜崽生了嘛,我和师兄还有伍格格,来给喜崽下奶,本来想给他做一锅骨头汤补身子的,但我看厨房里都熬好了,正好见厨房还放着一个挺大的鹌鹑蛋,我就把这蛋给煮了,刚好煮熟,正想给喜崽端过去吃呢。”

  简喜&众人:“.……”

  孟韶颤颤巍巍的问简喜,“你你你你蛋呢?”

  就见简喜的头发,都风中凌乱的炸起了几根,嘴唇哆哆嗦嗦的道,“在厨厨房了……”

  空气突然寂静,然后就听卧室里蹦出了一句又一句的“卧槽”,然后就见众人突然就疯了一样的冲出卧室,跑进厨房里。

  然后又非常麻利的将那蛋从开水里捞出来。

  徒留万希乔、刘千、伍诚诚三人一脸懵逼。

  懵逼中,就见一只红毛狐狸,一脸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大义表情,然后哆嗦着小爪子,就恶狠狠的按在蛋上,顿时烫的她狐狸脸都一阵扭曲。

  苏柔愣愣的问,“你你们怎么都跑出来了?”就见孟韶沉痛的道,“苏女士,你的孙孙蛋蛋,熟了!”

  “啥?!”

  就见苏柔手指着简喜怀里,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蛋,嗓门都震惊到劈了叉,“啥?!你说这是我宝贝孙孙蛋蛋?”

  简喜沉默的一点头,“嗯。”

  “嗷——”苏柔抱着大白蛋嗷嗷大哭,“我的蛋蛋啊,嘶好烫!嗷——奶奶的蛋蛋啊,奶奶就去花园溜了会儿弯,怎么回来你就成了一只熟蛋蛋了!”

  万希乔&刘千&伍诚诚:“.……”

  三人都一脸怀疑人生的懵逼表情,仿佛在说这一屋子里都是什么品种的奇葩。

  竟然指着一颗蛋说是喜崽生的???

  还一口一个大孙孙???

  然后就在这时,就见那蛋竟然从简喜的怀里挣脱开来,又重新跳进了装满了沸水的锅里,啪的一声跳进去,开水溅的四处都是。

  众人:“.……”

  然后就见苏柔更是猛嚎了一声,“我的孙孙啊,你这是死不瞑目啊,都诈尸了啊!”

  众人:“.……”

  简喜望着那在开水里还不停变换角度的蛋,面无表情的望着孟韶,问道,“龙王大人是不是比较喜欢在开水里泡澡?”

  孟韶语调艰难的道,“.……是是吧.……”

  简喜揉了揉额头,一脸无语的拽起躺在地上打滚、哭嚎孙子被煮熟烫死了的苏柔女士,干巴巴的道,“妈,蛋蛋没死,蛋蛋在泡澡呢!”

  苏柔的哭嚎顿时卡壳,泪眼朦胧的道,“泡澡???”

  “嗯。”

  苏柔沉默半晌,反而将手指按在煮锅的按钮上,简喜眼睁睁的看着自家母上大人扭曲着一张脸,把按钮调到最大,火力达到最猛,锅里的水又重新咕嘟咕嘟的响了起来。

  而泡在锅里的大白蛋,则是舒服的打起了销魂的小呼噜。

  简喜:“.……”

  ……

  有了这次有惊无险的煮蛋经历后,大白蛋仿佛喜欢上了在开水里泡澡的过程,每天都蹦蹦跳跳的跳到苏柔面前,等吸引到她的注意力后,再将她引到厨房来,然后自己就跳进锅里,等着被煮。

  苏柔:“.……”

  玩了一次两次后,经过几天的时间,已经演变成了一天至少要玩煮蛋游戏三次,蛋蛋才会放苏柔去歇着。

  苏柔坐在沙发上,望着正瘫在柔软的羊绒毯里、摆葛优躺的某个大白蛋,愤愤的想,人家奶奶带孙子是给孙子喂奶遛弯陪玩耍,自己带孙子则是煮蛋煮蛋煮蛋.……

  煮他妈了个头!

  这不公平!

  苏柔愤愤的站起身,找到简喜,气呼呼的质问道,“蛋蛋的妈妈到底是个什么稀有物种?你给我说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不然就你天天去陪蛋蛋玩煮蛋煮蛋煮蛋!”

  简喜:“.……”

  简喜想了想,自己真就没跟任何人亲密接触过,能无缘无故生下个蛋,他也挺纳闷。

  他之前问过孟韶和胡三娘,那俩货说他是不可能自己就怀上的,肯定有引子。

  然后简喜就细细回忆了一番,发现确实有一次有过亲密接触。

  郁——老——狗!

  简喜狠狠握拳,是了,他就跟郁老狗误打误撞亲过。竟然没想到,那么一个乌龙吻,让他搞个大白蛋出来。

  乍一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母鸡呢!

  不行,自己要去找他,让他承担起蛋蛋爸爸的责任!

  凭什么只有自己要担责!

  简喜决定去找郁衡要抚养费!

  虽然他不差这两个钱,但就是气不顺,凭什么。

  要抚养费之前,他决定先去给蛋蛋做个亲子鉴定。

  到了亲子鉴定中心,简喜就被拦住了,原来做亲子鉴定还需要郁衡的头发,幸好郁衡之前在他这借睡,床上地板上有头发掉落。

  简喜望着手里也不确定到底是谁的黑发,捏着就再次去了亲子鉴定中心。

  这次倒是畅通无误,可惜他捏着头发和一个蛋出来,医生顿时一脸‘你拿我老头子耍什么耍’的气愤表情。

  简喜指着大白蛋急忙道,“这蛋真是我生的,你赶紧帮忙鉴定看看。”

  医生无语的道,“你生的?你也真敢说,难道现在鸵鸟蛋都是人产得了?”

  简喜:“.……”

  再次听到鸵鸟蛋三个字,简喜恶狠狠的在心里骂道,劳资讨厌鸵鸟蛋!

  医生翻翻病例,头不抬眼不睁的又道,“你要是真想鉴定这只鸵鸟蛋是哪只鸵鸟产的,建议你去兽医中心!”

  简.鸵鸟.喜:“谢谢!”

  然后抱着蛋就直接去了郁衡公司。

  简喜对着前台小姑娘气呼呼的道,“劳资找郁衡,让你们老总出来见我,就说我是简喜!”

  郁衡嘴角抽搐的听完前台的电话,让前台将简喜放上来。

  等简喜来到郁衡位于二十三层的办公楼,他正捏着红酒杯站在落地窗前看风景。

  一回头,就见简喜抱着一颗蛋气呼呼的朝自己走过来。

  郁衡:“.……”

  简喜面无表情的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吐出来一颗蛋,这蛋还是你的。”

  让他在郁老狗面前承认蛋是自己生的,那是不可能的。

  难道他不要他身为男人的面子和尊严了吗?!

  郁衡:“.……”

  郁衡无语,“好好反省一下,你每天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简喜:“????”

  简喜:“这踏马的真的是你的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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