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花神司青金身龙蜒草_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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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花神司青金身龙蜒草

  翌日,简喜再次尝试呼叫黑白无常,等了好久,依旧是没什么回音,估计又没戏了。

  刚想收了法阵,却没想到,在请神符阵眼中,出现了两个人影。

  简喜定睛一看,没想到来人竟然是孟韶和胡三娘,俩人都是抱着蛋蛋一顿稀罕,还提前给大白蛋带来了破壳礼物。

  简喜挑挑眉,“二位怎么来了?”不是说地府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

  “再忙也要抽功夫来看看蛋蛋啊,毕竟蛋蛋可是本圣手亲自接生的,按照本圣手的预估,它现在已经该到破壳时候了,怎么还没破壳?这中间发生了什么吗?”

  胡三娘这次来见简喜,并不是以小狐狸的本体形态,而是一袭黄衫的少女模样,圆嘟嘟的脸粉嫩嫩的,声音带着独属于狐族的魅惑和嘹锐。

  简喜望着胡三娘那双滴溜溜来回转个不停的漆黑双眸,顿时心虚的别过了眼。

  打死他都不好意思开口,在土家坝那天,他蛋儿子是如何飞奔好几十里地,又是如何凶猛霸气的一屁股将鹜川的法身神像坐裂的。

  又是如何威风凛凛的替他儿子出气的。

  一想到这里,简喜腰杆又直了,将这事大肆渲染的给俩人讲了一番,末了感慨道,“我家蛋儿子可是真出息,牛逼坏了,本少爷以我蛋儿子为荣,你们没有儿子的也别太过伤心哈。”

  孟韶:“.……”

  胡三娘:“.……”

  “是不是有了孩子的人,都愿意动不动就张口闭口的炫耀儿子多么牛逼厉害。”孟韶面无表情的指出了这个事实。

  简喜:“.……我没炫耀真的,不信你看我这真诚的小表情。”

  “去一边去。”孟韶翻了个白眼。

  胡三娘则是道,“不应该啊,要知道龙族的蛋壳可是非常坚强的,就是火山岩浆都烤不碎,何况一只铜铸神像呢。”

  胡三娘自言自语的疑惑了一下,随即也就没放在心上,毕竟据地府秘文记载,上古龙族每位龙王都有各自的脾性,有的喜欢早点破壳出来威风凛凛,闪瞎所有人的眼睛;有的喜欢赖在蛋壳里当条咸鱼龙,无所事事;有的喜欢金灿灿亮晶晶的宝石珠宝,有了珠宝便是有了一切;有的则是喜欢躺在滚烫的火山岩浆里打滚,思考龙生.……

  “哦对了,黄莺莺和谭子宥还托我们给你带来了礼物,说是祝贺你喜得贵子。”

  黄莺莺是那个民国女鬼,简喜对她印象一直很深刻。

  现在听二人谈起她居然给自己带了礼物过来,不由得好奇起来。

  简喜打开就愣住了,脑海中一刹那涌过许多画面,速度快的他双眼都有些发黑。

  画面中是昏黄苍穹下,那时地府还没有开发好,不像现在这样,不管是绿化还是每位地府阴差的居住房屋等都规划的很好。

  在他画面中的地府,还是一片昏黄穹庐,那穹庐从半空中一分为二,界限分明,上方是一片昏黄,下方是入目漆黑,环绕四周,入目的便是漫天黄沙,不见一丝绿色,只有一条宽阔的清澈河流,在黄沙中蜿蜒流过。

  那条河流就这样安静的流淌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几千年,也许是几万年,混混沌沌的,直到有一日,从清澈的河流里走出来一个男人,那男人一身赤.裸,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谪仙般出尘的气质,眉心三点金色水痕,漆黑墨发,随风沙飞扬,但那沙土竟然一丝也没有沾到他头上。

  他一步一步的走上岸边,一双懵懂的眸子里,流光溢彩,望着四周对哪里都无比好奇,他掐了一个法决,一身白衣将他较好的身材包裹的严严实实。

  而在这时,天雷阵阵,一直从未有过变化的苍穹,竟然出现了几道紫色闪电,那闪电来的又猛又急,仿佛带着狂笑和狂喜,对着男人狠狠劈下九道。

  男人懵懵的被劈完,毫发无伤,只是给自己换了一身新衣裳,就抬起头无辜又疑惑的望着苍穹上空的那道紫色雷电,仿佛在问,你没事劈我干什么。

  那雷电只是对着他妖娆的扭了扭小屁股,惹的男人抿唇笑了笑。

  然后就见苍阔的穹庐上空,响起了一道分外威严的声音。

  ——吾儿忘川。

  男人脑袋歪了歪,疑惑的望着天空,指着自己,试着张口说话,试了好久,才发出了一个‘我’的音节。

  他想说,你说的吾儿是指我吗?

  ——吾儿忘川,你因天地孕育的忘川河水诞生,自该为这天地守护平衡,净化污秽。

  男人脑袋歪了片刻,想了想,对着苍穹上空拱手有礼的道,“孩儿忘川时刻禀记父亲教诲。”

  就这样过去了几万年,画面一转,原本清澈的忘川河流变得血黄,无尽的腥臭气从河流里发出。但忘川河的河岸两边,却长出了很多株茂盛的小野草,以及火红的花朵。

  忘川河上也凭空架了一座石桥出来,那石桥上面,忘川提着一截树枝,凌空在上面提了三个血红大字——奈何桥。

  提完后,忘川望着这奈河桥下忘川河里上下翻腾,发出痛苦嚎哭的厉鬼们,无声叹息。

  天道:“吾儿为何提此桥为奈何。”

  忘川:“心之所想。”

  天道:“吾儿为何叹息。”

  忘川:“无可奈何罢了。”

  天道:“吾儿不该私自入人间界。”

  忘川:“父亲,若孩儿不将本体流入人间界,旱魃出没,人间界大旱,人类怕是要灭亡了。”

  天道:“人间界危机以除,吾儿成了三界河流之母,后果却是日日夜夜度化这些数以万计的阴鬼怨魂,吾儿可是怨过为父。”

  忘川:“从未。自孩儿插手起,孩儿就知承担惩罚与后果,只是对苍穹有些愧疚罢了,原本的黄沙仙境,被孩儿弄成了阴风鬼府。”

  天道:“吾儿秉性纯真良善。”

  ……

  再眨眼画面骤变,无尽苍穹,阴风怒号,鬼声震震,黄沙漫天。

  而那个谪仙般的男人,苍白着脸,背着手挺直身子,站在无尽苍穹下,听着来自于天道父亲的审判。

  他身后忘川河里的所有厉鬼都在哭嚎,都在怒吼,就连血黄巨河都在奔腾咆哮,仿佛在为谁呐喊,在为谁抱冤,在为谁指责天道不公。

  空旷苍穹下,出现一道旷古又严厉的声音,那声音震得身陷在巨河里的厉鬼们,顿时七窍流血,神魂震荡,抱着脑袋发出痛苦的哀嚎。

  ——忘川,你玩忽职守,亵渎神职,你可认罪。

  ——忘川认罪。

  ——忘川,你擅自生出七情六欲,祸害苍生,你可认罪。

  ——忘川认罪。

  ——忘川,念你净化万千厉鬼,苦守忘川河万年的份上,若你亲手斩死孽障,此罪便可既往不咎。

  忘川望着他怀里瑟瑟发抖的小紫龙,以及脚边努力汲取水分,想将自己从地面拔出的小野草,他向来挺的笔直的腰杆,此时仿佛是一把紧绷到极致的利剑,眼看就要出鞘,一剑斩苍穹。

  ——忘川.……不服!

  ——忘川不认!

  忘川眉心的三点金色水痕越发耀眼起来,手中以黄沙为料,化出一柄利剑,带着破风锐响和破釜沉舟的孤注一掷,对着苍穹上空就是狠狠一剑。

  这一战一打就是三天三夜,最终忘川为守护一直躲在他脚边的小野草,一招不慎,被天道降下的神雷劈中,黄沙利剑溃散成漫天沙土,消散在天地间。

  忘川一口血吐在小野草上,浑身法力溃散,却还是蹲下身安抚的摸了摸小野草的叶片,歉意的对它笑了笑,“抱歉,弄脏你了。”

  天道的审判也在忘川身后响起,判罚其入幽冥骨道承受白骨噬心之痛。

  小野草被喷了一身的血,突然疯了一般的摇晃叶片,仿佛在怒吼让他赶紧跑,可忘川却摇了摇头。

  勉强站起身,尝试再次凝聚黄沙聚成利剑,望着天道面色无悲无喜的道,“父亲,孩儿是忘川河自天地有感孕育而出,除非父亲让忘川河自我干涸,不若,只要孩儿尚存一丝力气和喘息,便战到苍穹尽头为止!”

  天道:“吾儿何必为孽障如此!”

  忘川只是摇了摇头,明白与天道言不通,不再言语,但手中的黄沙利剑却已再次成型。

  小紫龙围绕着忘川发出阵阵龙吟,愤怒的对着苍穹上空喷出一道道炙热龙息,可惜它现在还小,在天道面前,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没什么力道,龙息自空中落到地面,落到小野草上。

  小野草受了忘川河神的心头血,以及第一代紫金龙王全力一搏的炙热龙息,浑身的翠绿叶片发生了变化,先是变成了金灿灿的,逐渐又金红金红的,最后全身上下的叶片不见一丝翠绿,成了鲜红色,仿佛是血液一般的颜色。忘川则是脸色苍白的笑了,因为小野草修炼出了金身龙蜒草。

  而明显小野草的变化还没有停止,没一会儿苍穹上空传来阵阵紫色雷鸣,忘川望着头上的雷鸣,明悟,看来小野草已经有了神格。

  他现在早就不是刚出世时般懵懂了,也知道了只要天地间有了九色雷云降下,那就是有神要诞生了。

  所有诞生出的神,都是天道的孩子。

  他忘川河神也是天道的孩儿。

  现在小野草也是了。

  小野草的茎秆开始拔高,逐渐到了将近两米高的时候,停止,幻化成了一个一身黑袍的男子,那男子眉心一点红艳妖异的彼岸花花瓣形状,身形较好,明亮双眸充满了怒火,面容刚毅,明艳张扬,脚下一大片火红的彼岸花生出,随着他每走一步,那彼岸花的颜色便越发耀眼红艳。

  而苍穹也眨眼间凭空窜出了遍野的红色彼岸花,那些彼岸花都震颤着花身,伴着无尽黄沙,株株挺拔,绽放出最耀眼的红艳,仿佛在恭迎黑袍男人的到来。

  忘川河神面上现了一丝笑意。

  黑袍男子快速走到忘川身前,将他藏于身后,对着无尽苍穹就是狠狠一掌,无尽的翠绿藤蔓裹挟着带着尖锐利刺的彼岸花,迅猛的冲向了苍穹顶空,他周身红艳的彼岸花就像着火了一般,昭示着主人此时的心情有多么不爽和愤怒。

  天道淡淡的道,“花神司青。”

  每个被天地孕育而出的神,神位和名讳都是天道所赋予。

  而小野草的神位和名讳,便是花神和司青。

  司青则是没有停顿,继续抬掌朝空中打出一掌又一掌,艳红的彼岸花仿佛是赤练毒蛇的蛇信子,带着恨入骨髓的恨意和狠劲,明知是在做无用功,却还是不服的朝无尽苍穹发出猛烈攻击。

  忘川则是抬头淡淡的道,“父亲,司青此时已经晋升花神神位,不再是孽障,您勿要赶尽杀绝。”

  天道哼了一声,“天意如此,他命不该绝!但你需自去幽冥骨道领罚!”

  忘川拱手,“孩儿忘川自当禀记父亲教诲。”

  如当初他首次生出灵识后,对天道父亲所说的话一样。

  无尽苍穹上空的阴云逐渐散去,忘川望着花神司青虚弱一笑,“恭喜你,花神司青。”

  “司青的名讳真好听,神位也符合你火焰般张扬的气质,真好。”

  司青则是微微红了脸。

  忘川依旧去了幽冥骨道受罚,无论司青怎么拦都拦不住,司青英俊的面容上布满了伤感和无奈。

  彼岸花如鲜血一般鲜红绚烂,与通向地府幽冥之狱的白骨之路相互依附,远远看去,就像是皑皑白骨和鲜血所铺就的炼狱之路。

  所有在血黄巨河中受罚的万千厉鬼,随着狂涌的波涛起起伏伏,拿出各自珍惜万千的人间河灯,轻轻置于头顶。

  万千河灯飘到半空,搭成一条明黄灯桥,给这漆黑幽冥照亮前方之路,也同时照在彼岸花上空,自发组成一条火照之路。

  忘川披头散发带着神咒枷锁,却依旧谪仙如故。

  他望着无尽苍穹上空的明黄灯桥,眼里闪过光动,抿抿唇,身形并未有片刻停滞,光着脚,继续一脚一脚踩在皑皑白骨上,身子始终挺的笔直。

  突然一道火红身影,出现在忘川身边,双手同样带着神咒枷锁,微微歪头,满脸笑意又满足的望着忘川,眉心间的彼岸花花瓣也越发红艳起来。

  ——既然我无法说服于你,那便陪你走这一遭。

  忘川望着司青,二人相互会心一笑。

  目送着忘川河神和花神司青一步步走向深渊,迈入幽冥骨道,直到二人的背影消散.……刹那间,苍穹遍野的彼岸花瞬间枯萎,所有引路河灯瞬间熄灭.……

  无尽苍穹下,只剩下无尽的黑暗和低低鬼泣,以及一阵一阵悲哀的龙吟在半空响起,仿佛在为谁送行。

  ……

  简喜望着手中的龙蜒草,一时间浑身僵硬的一动不动。

  没错,黄莺莺和谭子宥送他的礼物,正是一株货真价实的龙蜒草。可细看,却又与画面中的花神司青的金身龙蜒草有些不同,至少眼前这株颜色是一层浅淡的红,看起来就没有花神司青的鲜红金身张扬,也没有花神司青的超凡本事。

  简喜沉默片刻,待他将脑海中画面片段消化后,才合上手中装着龙蜒草的木盒,回过神来。

  也是回过神来,他才想起,黄莺莺和谭子宥,现在夫妻二人在孟韶手下帮着熬汤,这样也好,毕竟当初鹜川可是要对黄莺莺下黑手的,有孟韶照照顾着点也好。

  但,简喜蹙眉,突然想起来,既然鹜川能对黄莺莺下手,那作为他之前的下属槐素,恐怕也逃不掉被灭口的结局,他赶忙想联系槐素,但联系不到,又想到那洪啸的疯癫状态,总觉得槐素他俩之间有什么没说明白的误会。

  他将槐素和洪啸这事说给了孟韶和胡三娘,没想到孟韶却道,“槐素我回地府后,就去查了她的底子。”

  “你们可能不知道,槐素生前是人,并不是白槐花精,是被人活活弄死做成精怪的,就是因为洪啸,是被洪啸的仇人做的。”

  “至于洪啸和槐素之间,记载的是洪啸出生时是民国时期,地点是旧上海滩,那时上海滩时局动荡,民不聊生。在他八岁的时候,他父母惨死强盗之手,他成了孤儿,被槐素捡到养了起来。”

  “槐素当时是旧上海有名的纸活大家,芳龄十八,年纪轻轻一手剪纸却出神入化,一些法力低微的妖魔鬼怪,根本伤不了她,更不用说硬生生把她的魂魄从身体里抽出来,塞进白槐花树里了,”

  “可是就这么奇怪,一天槐素突然就不见了,任凭洪啸将上海滩所有她平时出没的场子都找了遍,都没找到。”

  “这么些年,洪啸时常不见人影,就是在四处寻找槐素的下落,现在看来,他当初选择进入警异司,也没准是因为槐素,毕竟警异司里的密档室里可是记录着不少这种东西的行踪。”

  简喜摸着下巴,“如果这么说,那就能说明洪啸为何是一副疯癫状态了。”

  不说他和槐素之间是什么感情,单单是槐素因他而死,就能将他折磨死,愧疚死。

  胡三娘咧嘴,“看来这洪啸也是个老古董啊,竟然从民国活到了现在,那差不多跟黄莺莺是同一个时期的人,没想到竟然能一直保持着一副年轻的脸。”

  简喜则是道,“很正常。”

  警异司里不仅是有修炼几百年的老古董,更是有一些能力比较突出的精怪在任职,他们平时就是一起共事的。

  孟韶临走的时候,提醒道,“小心槐素,也是因为槐素,我和胡三娘才特意来这一趟的。”

  简喜怀疑,“不对啊,如果槐素真的是在为谁办事的话,那槐素当初就不该主动离开我家啊,她吃住在我家不是能更好的监督我办了我。”

  不过简喜又想起了一件事,当初槐素在微博上装神弄鬼让他帮忙看事时,给他的感觉确实是比较邪恶。

  所以他才不愿意答应她的请求,导致她将他倒霉哥哥给绑了画里去。

  孟韶沉思了几秒,说,“没准是因为我和胡三在,她怕时间长了露馅,所以赶忙跑了。”

  胡三很伤心,“我不允许你这么说槐素姐姐,她一定是有不得已苦衷才会这么做的,她不会真的伤害简喜的。”

  孟韶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被胡三太奶宠的连脑子都没了,人家给你煮个鸡腿,你就能把自己都给卖了,我天天给你熬汤喝,你怎么就不想想我也有苦衷呢!害你难道还能有苦衷!笑死人了!”

  “那能一样吗!你熬的汤,三生石小胖墩和曼珠沙华姐妹都不吃,我是怕你伤心,我才忍着痛苦喝的!”

  “伤心个屁,你去问问她们,老子给她们熬了么!再说,你说说槐素为什么接近简喜!还能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胡三娘突然沉默了。

  因为她也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阻止忘川河神归位。

  如果简喜一直不归位,那么地府的忘川河,就会永远是一副自我封禁干涸的状态,后果就是地府里带有怨气戾气的鬼魂,永远无法净化干净,地府和人间界会继续大乱下去。

  更严重,甚至会造成人间界巨大灾难,生灵涂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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