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怨_皇叔他嗜我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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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怨

  第二十九章

  此话一出,霍云恒嘿嘿一笑,红着脸摸了摸后脑勺,乍一看这模样还娇羞了起来。

  霍砚徵原是漫不经心的提一句,他倒好似当了真,霍砚徵脸色微凝,只听他道:“母后说等过了这个年开春后,便给我选一个成亲,然后去外面开府。”

  “嗯。”霍砚徵垂着眼淡淡的应了一声,随后问了一声:“可有人选了?”

  这话,让霍云恒面色一怔,人选么?在太后心里自然是有的,至于他心里有没有,似乎没那么重要,霍砚徵问他有没有是什么意思?单纯的问他可有心上人,还是想听母后给他选的人家?

  观着霍砚徵慵懒的神色,他看不清楚,也猜不到。

  “有还是没有,这么难回答?”霍砚徵见他迟疑了许久,有些不耐烦。

  看着霍砚徵不耐的神色,他敛去了脸上的笑意,淡淡道:“我没有,母后心里应该有吧。”

  霍砚徵听着朝穆陶陶的方向淡淡的看了一眼,“你就没有喜欢的女孩?”

  闻言,霍云恒挠了挠头发,也随着看向穆陶陶,笑道:“我觉得陶陶就很好。”

  话落,霍砚徵的脸色骤变,如六月的天瞬间就阴沉了下来,看着霍云恒的眼神很是不悦,杀气凌厉,“你说什么?”

  这冰冷的语气,好像忽然刮过的穿堂风,让人脊背一凉,霍云恒对霍砚徵的忽然变脸摸不着头脑,讪讪道:“陶陶妹妹很好。”

  他说着,见霍砚徵的眼神越来越冷,他又补充道:“皇叔放心,我以后就算是娶了媳妇也会对陶陶好的,当亲妹妹一样!”

  霍砚徵这才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只是觉得很好,但又不是喜欢,对穆陶陶没那方面的心思,他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嗯。”

  过了半晌霍砚徵又补了一句,“要是有喜欢的,可以来跟我说。”

  霍云恒点了点头:“好。”

  霍云谵站在廊下,清晰的听到屋内霍砚徵和霍云恒的对话,他的心里忐忑,紧攥着的手心冒出不少冷汗。

  他感觉霍砚徵对霍云恒有点敌意,而这个敌意来自于霍云恒黏着穆陶陶,也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错觉。

  若不是错觉,那霍砚徵对穆陶陶是什么样的心思?如长信侯一般的长辈对晚辈的爱护吗?还是其他心思。

  他不怕霍砚徵和长信侯是一个心思,就怕如传言中的那般,霍砚徵把穆陶陶当做她姑姑的替身养着,末了也只能做只笼中雀。

  他不能接受。

  思至此处,心中越发不愿承认的好像就是事实。

  长辈对晚辈么?霍砚徵何曾是这样的人?

  因为他们在,太皇太妃让齐嬷嬷早早就备下了晚膳,把霍云恒和霍云谵也被留了下来,想着吃完饭还可以带着穆陶陶出去走走,消消食儿。

  晚膳还没吃完,章含宫里就来了人。

  “奴才给老祖宗、摄政王请安!”话语急切,神色慌张,太皇太妃微微皱眉:“什么事?”

  “回老祖宗,太后让两位殿下速去慈宁宫。”

  太皇太妃放下筷子,望着霍云恒和霍云谵说道:“快去吧。”

  二人一同放下碗筷,起身对太皇太妃作了个揖,便跟着内侍速速离去。

  饭桌上便只剩下他们,穆陶陶继续吃着东西不语,太皇太妃却像是忽然失去了兴致一般,沉默了良久才说道:“我前些天听太医说她可能快不行了。”

  霍砚徵给穆陶陶夹了点菜,面色不悦。

  “你还特意去问了太医。”

  太皇太妃移开眼看向桌上的火烛,神色一讪,眼中泛出些许愁绪,淡淡道:“也没有特意,就遇见太医了,随口问了一句。”

  霍砚徵夹完菜后放下手中的筷子,寒声道:“她早就该死了!”

  “也不值得你关心。”

  太皇太妃缓缓抬眸看向霍砚徵,见他怒形于色的模样,低声道:“我都早就不在意了,你何必生气?”

  穆陶陶听着这对话,看着太皇太妃和霍砚徵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忽然也食不知味,但她又不能太突兀的打断这气氛,只能埋头继续吃。

  霍砚徵见她吃得香,又拿起筷子给她夹了点菜。

  她皱了皱眉头,只得道:“皇叔,我快吃饱了。”

  太皇太妃闻言,面露柔光,摸了摸她的头道:“陶陶多吃点。”

  看着面前的情景,霍砚徵压下了心中浓浓的怒气,两人也没在穆陶陶面前继续说,一直等到穆陶陶吃撑结束,齐嬷嬷带她去漱口了。

  霍砚徵才沉声说道:“你不在意了那你就开开心心过你的日子,她的死活你不要管。”

  “我没想管。”

  顿了顿,她又继续道:“就是忽然觉得老了,总是不经意的想起很多年轻时候的事。”

  霍砚徵沉默了片刻道:“要不要把老太君接到宫里来陪你过年?”

  太皇太妃摇了摇头:“她怕是不会来,再者她年纪大了,长途跋涉的一趟也不容易。”

  “不然今年我陪你去一趟,呆到年后再回来。”

  太皇太妃思忖着,良久没有回答。

  穆陶陶在外面漱完口,齐嬷嬷收了茶盏,柔声道:“外面有点凉,郡主回屋吧。”

  她摇了摇头,低声道:“皇叔和老祖宗在说事情,我一会儿再进去。”

  齐嬷嬷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又看了看天色,和声应下,“那老奴陪郡主出去走一走?”

  “好呀。”齐嬷嬷将茶盏递给了侍女,陪着穆陶陶准备出去,人刚到门口,就见慈宁宫的邢嬷嬷已经到了门口。

  两人皆是一愣,齐嬷嬷顿时间就冷了脸。

  “你来做什么?”

  “太皇太后让老奴来请太皇太妃过去一见。”邢嬷嬷话落,齐嬷嬷冷笑了一声,“劳烦邢嬷嬷等一等吧,老祖宗在和摄政王说事情。”

  闻言,邢嬷嬷的脸色骤变,眼中露出一抹急色,太皇太后是已经快不行了,拼着气要见太皇太妃一命,这齐嬷嬷不通报,要是误了事情,她万死难辞其咎。

  她咬了咬牙,放低了姿态:“还劳烦老姐姐进去给老祖宗通报一声,我在这里候着。”

  齐嬷嬷见她变脸这么快,脸上的那抹冷笑日渐浓郁,很多年前的太皇太后变脸可比这快多了,她抢走的,夺走的,报应来得可真晚,现在还没死!

  她望着面前的邢嬷嬷,幽幽道:“好啊,你且等着吧。”

  话落,她关上了大门。

  领着穆陶陶又返了回来,在院中站了许久。

  穆陶陶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样,她隐约觉得,太皇太后和老祖宗关系不好,还是一些陈年往事,她这个小孩子,不能插嘴多话引得大人烦心。

  天色渐渐的暗了,日落的余辉也散去,烟青色的天空慢慢的盖了下来,冷风卷席而过,齐嬷嬷想起那些陈年旧事还是觉得周身彻骨皆如寒冰,心中的不平和愤恨叠叠涌起。

  但想着刚才太皇太妃与摄政王的话,她压下心口的恨意,还是领着穆陶陶进了屋。

  “主子,慈宁宫的邢嬷嬷在门口候着,求见您!”

  此话一出,太皇太妃愣了愣神,只听霍砚徵沉声道:“让她滚!”

  齐嬷嬷未动,看着太皇太妃等她开口,僵持了片刻太皇太妃才询问道:“可有说什么事?”

  “邢嬷嬷说,那位想请见你。”

  太皇太妃皱着眉望向霍砚徵道:“我去见见她吧。”

  霍砚徵一言不发,脸色阴沉,穆陶陶轻轻的走到他跟前,挪着挪着身子就坐到了他腿上。

  她仰起头还能看到霍砚徵那烦躁的情绪浮在眼眸上,她撅了噘嘴,撒娇道:“皇叔,我吃撑了,你摸摸我的肚肚。”

  说着就拉起霍砚徵的手按在了她的肚子上。

  她脸上还有些婴儿肥,但是身上不算胖,此时隔着衣裳,她肚子摸上去圆乎乎的。

  “难不难受?”他问。

  “有一点点,你陪我出去消消食儿吧。”

  穆陶陶话落,霍砚徵把她放下了地,也随着起了身,边走边说道:“小鬼头,护食又贪心,吃饱就放筷,怎么还吃撑。”

  话虽这么说,但语气温和完全没有怪她的意思,反而带着浓浓的关怀。

  太皇太妃见霍砚徵带着穆陶陶出去了,一旁的齐嬷嬷柔声说道:“数年未见,主子换身衣裳吧。”

  太皇太妃点了点头,觉得也有道理,便起身去换了身衣裳。

  待她们到慈宁宫门口时,慈宁宫内传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而霍砚徵抱着穆陶陶从慈宁宫内走出来。

  母子四目相对,沉默了半晌后霍砚徵先开了口:“母亲来晚了一步。”

  太皇太妃眉头紧蹙,定定的望着霍砚徵。

  穆陶陶从未见过太皇太妃露出过那样的神情,如寒冬里的风,裹着雨挟着雪,打在身上如利刃剔骨,冰冷得让人害怕。

  她是用那样的眼神看霍砚徵的。

  沉默了许久,她唇瓣微微蠕动,终是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便扶着齐嬷嬷的手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去,狭长的巷子里那么暗又那么远,穆陶陶看着太皇太妃远去的背影,似乎瞬间就苍老了许多。

  她不太明白,为何太皇太后薨了,老祖宗会不高兴?两人不是有恩怨吗?

  她又为何用那样的眼神看着霍砚徵?

  霍砚徵站在原地目送着天皇太妃离开后,才淡淡道:“皇叔送你回府吧。”

  穆陶陶点点头,两人一同出了宫。

  出了宫门很远,都还听得到敲丧钟的声音,似乎响彻了整个京城,马车内霍砚徵的神色凝重,穆陶陶靠在他身边,柔声问道:“皇叔一会儿还要回宫吗?”

  霍砚徵应道:“嗯。”

  “那你晚上是不是不回府了?”

  “这几天皇叔都会很忙,你自己要早点睡,害怕就让秋月和春晓陪你。”霍砚徵淳淳叮嘱,她颔首应道:“好。”

  回到王府门口,只见静姝公主在门口候着,见霍砚徵一下马车就迎了过来,问道:“皇兄,是不是慈宁宫的那位去了?”

  霍砚徵看着她,说道:“来了怎么在门口等着,外面不冷?”

  “我还好,宫里什么情况?”

  “进去说。”霍砚徵抱着穆陶陶大步入府,将人交给了春晓,叮嘱道:“这几天你们照顾好郡主。”

  春晓拉着穆陶陶应下。

  静姝公主跟着霍砚徵去了书房,刚进屋子霍砚徵就沉声说道:“你进宫后去看看母亲。”

  “她怎么了?不舒服吗?”

  霍砚徵眉头紧锁,敲了敲桌面,“我惹她心情不好了,慈宁宫那位要见她一面,但没见着那位就去了。”

  静姝分析着霍砚徵的这句话,渐渐的也皱起了眉头,想通后沉沉的叹了口气,“皇兄你这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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