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唱戏给鬼听_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笔趣阁 > 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 第46章 唱戏给鬼听
字体:      护眼 关灯

第46章 唱戏给鬼听

  饶乡土家坝,是一个比较落后的村子,那里三面背靠陡峭大山,一面面朝运河,山路崎岖难走,水路风高浪急难行,人们日子过的都比较简朴。

  日常所需的生活物品,都是定期朝山脚下各地来赶集的商贩购买,看病问药一般都是让游乡串户的乡医来看,运气不好,如果乡医不在家,那就只能干挺着。

  这里比较偏僻落后,火车和大客车都通不进来,简喜坐火车到了饶乡后,是通过水路坐小渔船到土家坝的,附近也没什么像样儿的码头,开渔船的渔民,就随便找了个岸边就靠岸了。

  孙河老早就等在了河岸边上,见渔船上是简喜和伍诚诚后,连忙挥手大喊,“小少爷,伍哥!”

  伍诚诚下了岸,瞧了孙河一眼,没好气的道,“一个来月没见,你怎么瘦成这样了?你不知道你伍哥我会心疼的么!”

  孙河不单是瘦了,还胡子拉碴的,眼窝下方有两个浓重的黑眼圈,身上原本一身笔挺干练的西装也没了,反而换上了一身黑漆漆的布料衣裤。

  看起来非常落魄的样子。

  孙河闻言摸摸后脑勺,笑了,毫不在意的道,“回村子里来,要是在穿的人模狗样西装打挺的,会被村里老人背后议论的,我目前可还不想成为老人们茶余饭后的讨论焦点。”。

  孙河边说着边朝简喜递出手,打算搭把手,因为这岸边不是正经的码头,渔船停靠的地方离干松的岸边还隔着一段水面。

  将简喜从渔船上带下来,孙河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小少爷,麻烦您大老远的跑这一趟了。”

  “哪儿的话,我就当出来旅游了,再说我也挺长时间不接圈里活干了,我不接活,你们俩连提成都拿不到,算一算,还是你和你伍哥比较吃亏。”

  毕竟这俩人的工资,可是由底薪和提成组成的。

  这都好几个月了,他不接活干,这俩也是没给他撂挑子不干,这让他大为感动。

  这要是换做其他员工,估计早就不干了。

  伍诚诚翻个大白眼,“你也知道我俩好啊!”

  简喜大大方方的摆摆手,“那当然了!等年底了,给你俩包个大红包。”

  “红包就算了,你先给我贴个膏药,脖子痛的要死。”伍诚诚拿出来一张狗皮膏药,接下皮让简喜给他贴后脖子上。

  “昨晚睡觉睡落枕了,脖子一个劲儿的歪着,不敢伸直。”

  “我来吧,伍哥我给你贴。”

  “行哎。”

  简喜将膏药递给孙河,负手环绕了四周一圈。

  这里是真的穷山沟沟啊,连条像样儿的路都没有,都是泥土路,不巧又刚下过一场初雪,雪一融化,这里土路都变得泥泞难走。

  给伍诚诚贴完膏药,孙河就打算带着俩人往村里去了,却没想到身后的河岸上,又停泊了一艘小渔船,就见一个穿的西装革履的精英男人,从小渔船上迈下了大长腿,朝几人走来。

  等看清那人是谁后,惊的伍诚诚挂在鼻梁上的眼镜框差点掉下来,指着那人道,“郁老狗怎么会来这里???”

  简喜双眼微眯,望着郁衡的眼神飞快划过一丝异样,眨眼消失不见,反而玩味的道,“今早他说赫小川在这里当支教老师,估计是来看他侄子的吧。”

  果不其然,在那条泥泞的小路上,出现了另外两个人,是赫小川和一直跟在郁衡身边的男保镖。

  赫小川刚一过来,就非常浮夸做作的道,“小舅舅,你说你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人家干什么,人家也不需要你看啊,人家正玩、教的好好的呢!”

  说着说着,话音里就带上了一股咬牙切齿的意味。

  天知道,他妈的大半夜的火急火燎的被赶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没来得及坐下喘一口气,喝一口水就算了,又连忙赶夜路二十里,好不容易到了地方,竟然只是为了陪他小舅舅,在人面前演一出舅慈侄孝的亲情大戏!

  妈的,编剧都不会像他小舅舅这样编剧本好吧!

  郁衡拍拍赫小川的毛脑袋,夸奖道,“很好。”

  这才扭头,仿佛才看见简喜等人一样,非常特意的表演了一下诧异,挑了挑眉毛道,“咦,好巧,你们也在这里啊。”

  伍诚诚&简喜&孙河:“.……”

  赫小川:“.……”

  简喜要笑不笑的道,“不巧,我今早才刚跟你提过我要来这里。”“.……那也挺巧的,竟然能前后脚到,也是一种缘分。”

  伍诚诚&简喜&孙河:“.……”

  赫小川:“???”妈的,他算是知道他小舅舅突然抽哪门子疯了。

  这是看人家简喜喜来这了,他也想来,但是没借口,所以把他搬出来了是么。

  麻蛋,在他小舅舅眼里,感情他就是一块砖呗,哪里需要哪里搬啊。

  简喜和伍诚诚孙河三人在前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开路,赫小川和郁衡还有保镖在后边一步一步跟着,赫小川无语凝噎的道,“小舅舅,你聊天说话不那么做作是不是能死啊,就你这尬聊水平,你哪辈子才能给我追到小舅妈啊。”

  郁衡抿抿唇,怀疑的道,“我聊天水平真的有这么差?”

  “哎呦我的亲舅舅喂,您可就别用水平这俩字了,都凭白的侮辱了水平二字。”

  “你那聊天哪儿是差啊,哪简直就是要雷到黄河水都跟着颤三颤啊。”

  郁衡:“.……”

  郁衡面无表情的道,“在这里支教不满六个月,你别想回帝都了。”

  “哎哎哎,小舅舅不带公报私仇的啊啊啊啊,我的命好苦啊!”赫小川双手扒拉着头发一路崩溃嚎叫。

  前头伍诚诚也在跟着简喜嘁嘁喳喳的咬耳朵,“郁老狗今天这是怎么了,说话一点都没有平时那傲娇水平啊,这是在跟你套近乎尬聊?”

  简喜心不在焉的道,“谁知道他在想什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变脸变的比脸谱都快,估计是突然发现本少爷的美了吧,被本少爷的天人之姿所折服。”

  “.……就佩服你这无敌的自信心。”

  “哎对了小孙啊,你倒是说说你这里哪里不对劲了啊,好让喜崽心里有个准备。”

  孙河闻言脚步一顿,手电筒里的光晕在地上照出了一个椭圆,四周一片乌漆墨黑的,还有一声声粗噶的乌鸦声响起。

  沉默片刻后,孙河才继续低着头赶路,“我也说不上来,等到了村子里,我带你们去看看你们就清楚了,而且,他们只有晚上仿佛才有些不对劲儿,白天就跟平时没两样儿,所以我也不确定他们到底是怎么了。”

  以往的戏台子,选地都是十分讲究的,不像现在这样,随便就能找个地方搭建起来,要选择背靠高地大树,附近还要有水的地方。

  直到近些年来随着娱乐活动的越来越多,看戏听戏的越来越少了,这导致即使是以前的大戏班子也不那么讲究了,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搭个野戏台子出来。

  而这次来他们土家坝村的戏班子,听村里老人说在早些年间也是个大戏班子,一般的野戏班子比不了,而且已经十来年没来过村里了。

  这次能来,村里人都非常高兴。

  孙河先带着简喜等人一起去村长家见了戏班班主,这戏班子来了村子里后,就一直借住在村长家。

  “唉小孙啊,这就是你说的能看事的高人?”院里传来一声狗吠,从屋子里走出来两个中年男人,其中一个男人在后脑勺上还留着传统的长辫子。

  问话的也正是他。

  孙河朝他点点头,又转回身对简喜和伍诚诚介绍道,“小少爷,伍哥,这位就是戏班子的班主王叔了,那位是我们村里村长。”

  简喜和伍诚诚朝那王叔和村长点点头,打了个招呼。

  此时乌黑黑的天上刮了一股大风,黑压压的乌云马上要低沉下来,仿佛就要下一场声势浩大的大雨。

  村长赶忙招呼人进屋,见到一直跟在后头的郁衡三人,村长砸吧砸吧嘴,问孙河,“小孙,这也是和你们一起来的人?”

  孙河望了望简喜,没吱声。

  简喜道,“郁总,你们住哪里?”

  郁衡:“.……”

  郁衡望向赫小川,赫小川摸摸鼻子道,“村长伯伯,我来的时候您没在家,是您媳妇招待的我们,您可能不知道,我们也是借助在您家里的。”还付了房费和餐费的。

  “哦哦哦,嗐,实在是不好意思啊,今天光是听我那婆娘说家里来了客人,最近人多,我也没记住每位客人都长什么样儿,不好意思啊,这天就快要下雨了,快进来吧,幸好我们家土房子够多。”

  倒是那戏班子班主乐呵呵的道,“没事没事,你们别看这天上的乌云吓人,那是我们供的龙王爷出来行善积德了,估计是见你们这里吃水困难,就派我们戏班子来这唱戏通神,施云布雨来了。”村长听了这话很高兴,连忙对班主说,“班主,那你们可要多住一段时间再走啊,多跟龙王爷求求情,给我们多下点雨啊。”

  “那肯定的哈哈。”

  伍诚诚瞧了那班主王叔一眼,捂着嘴小声道,“怎么这班主有点神神叨叨的。”

  “正常,古来就有唱戏通神的说法,再者说他不这么神神叨叨的把好事往身上揽,下次哪个村子还愿意花钱请他们来唱戏。”

  村长身上披着一件外套,外套要掉下去了,就伸手将外套往身上拽了拽,吸了几口用旱烟自己卷成的烟卷,给几人分配好住房,就对着几人道,“知道你们还有事情要商量,我就先回屋了,茶水热水壶里有,都提前烧好的,你们渴了就自己倒着喝。”

  “唉好的好的。”班主点点头。

  “村长慢走。”伍诚诚挥挥手。

  简喜望了一眼郁衡,纳闷的道,“你怎么还不走?”

  郁衡:“.……我喝点茶水,口渴。”

  郁衡心里苦,早知道当初就该跟简喜打好关系,可那个时候,他又不知道简喜就是忘川。

  唉。

  “哦,那你喝。”

  他们这村子里住的还是土炕,简喜将怀里一直抱着的大白蛋放在火炕上,给大白蛋盖了一层被子,这才看向班主道,“讲讲吧班主,发生什么事了。”

  孙河见简喜这么认真的对待一颗蛋,非常憨厚又实诚的道,“小少爷,你是饿了想吃蒸蛋吗?这火炕虽然也比较热,可蒸不熟蛋的。”

  简喜:“.……”

  郁衡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不快。

  那是他蛋儿子,简喜这助理从哪看出来简喜是要蒸着吃了。

  “噗嗤~哈哈哈哈哈.……”

  伍诚诚弯着腰哈哈大笑起来,望着简喜那副憋屈无语的表情,笑的连眼角都流出了眼泪,他拍拍孙河的肩膀,语重心长的道,“小孙啊,那颗大白蛋可不是用来吃的,那是你小少爷的亲儿子,他自己生的。”

  孙河和班主顿时看简喜的目光,都变得不对劲起来。

  简喜:“.……”

  简喜干咳一声,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道,“说正事说正事。”

  孙河和班主也就当伍诚诚在开玩笑,毕竟人哪会生什么蛋啊。

  班主叹了口气道,“来到土家坝三天,本来我们一直唱的都好好的,打算最后一场唱完就撤了,可那天晚上突然下了一场大雪,戏台上唱戏的人都穿的很少,冻的浑身直哆嗦,”

  伍诚诚嫌这班主讲话磨叽,直接接着道,“所以你们就唱到半路就不唱了?”

  毕竟孙河电话里,就是这么说的。

  ——也是自从这戏唱到半路停了后,村子里开始不对劲起来。

  王叔脸色顿时大惊,连连摆手道,“那哪能啊?!戏曲开腔八方开听,一方为人,三方为鬼,四方为神明,没唱完就绝对不能停!这是大大小小的戏班子都知道的事!我们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奇怪,那你怎么说是戏班子唱到半路停了?”简喜望向孙河,后者也一脸的纳闷,“确实是停了啊。”

  班主也跟着叹气,他一拍大腿面色沉重的道,“你别问他了,他说的对,最后也确实是停了!只不过不是因为冷,而是因为……”

  班主话说到这里,声音就有些发抖,脸色也变得发青,显然是受到了极度惊吓。

  他缓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而是因为我发现戏台子上唱旦角的人……换了。”

  “.……也不能说换了,人还是那个人,但嗓音和表情明显不对了,那人一脸惊恐的表情,嗓音尖尖细细,根本就不是她平时唱戏时的嗓音。”

  “我这一看,心里就知要糟,这估计是惹到哪路神明了,可又不敢贸然惊动,毕竟这戏腔一旦开嗓,那没唱完是万万不能停的,我就只能等那一场戏唱完,在决定怎么办,可糟就糟在,那戏唱到半路,那旦角就疯了,疯了后还跑了,跑的速度还非常快,追都追不上,我们班里所有人都在找她,到现在都没找到她人。”

  简喜手指敲在桌面上,听班主这么说,不排除是撞倒了什么东西。他道,“你先带我去你们唱戏的地方看看吧。”

  班主点点头,“行。”

  外面突然一声雷电炸响,瓢泼大雨开始哗啦啦的下了起来。

  伴着那声雷电,将屋子里供奉的一尊神像照的红通通的,这吓的伍诚诚嗷的喊了一嗓子,“什么鬼!”

  简喜连忙看向伍诚诚指向的地方,就见班主连忙将神像上的红布放了下来,给神像蒙住了,他吞吞吐吐的道,“是我们班里供奉的神像,每个戏班子里都会供奉神像,保平安的,不奇怪不奇怪.……”

  伍诚诚没好气的道,“供奉神像就光明正大的供,你这怎么还遮遮掩掩的。”

  尤其是将神像放在屋子犄角旮旯里,放在一只木箱子上就算了,竟然还用一块红布遮住。

  那半人高的神像,从头到尾都裹着严严实实的红布,怎么看怎么诡异,在这大半夜的,尤其是电闪雷鸣的夜晚,可是吓人不轻。

  班主尴尬的笑了两声道,“走吧,我带你们去看看那戏台子。”

  外面听那雨声就知道这雨下的比较大,伍诚诚拉开随身携带的背包抽出一把折叠伞,正要打伞,班主就一脸苦哈哈的按住了他打伞的手。

  伍诚诚疑惑的看着他。

  简喜微微侧头,低声解释道,“戏班子有戏班子的规矩,班子后台忌打伞和下象棋,打伞就意味着要散,下象棋就意味着别象眼,别马腿,意味着演出不吉利。”

  班主来回拍着手,叹了口气感慨的道,“没想到你这年轻人竟然这么了解我们这行的规矩,现在年轻人知道的很少喽。”

  简喜微笑,“咱们也算是半个同行。”

  班主先是纳闷,后来恍然大悟,半个同行,那就是现在人所爱看的演电视剧的演员了。

  班主推开门,边带头往外走边道,“我们老喽,都快被时代给抛弃喽……”

  伍诚诚推了推眼镜,问简喜,“你有没有觉得这班主有些不对劲儿,怎么总是遮遮掩掩的。”

  “先跟他去看看就知道他在遮掩什么了。”

  此时大概已经是夜里十一二点了,在一片金灿灿的麦地上,正挺立着一个孤零零的戏台子,戏台子下面放着几张大圆桌子,桌子上放了瓜子花生和水杯,还放了许多黑漆漆的木牌灵位。

  伍诚诚咽了口口水,“这怎么和其他地方唱戏的戏班子不一样啊?”

  伍诚诚观察了每个桌椅一遍,见每个座椅里都放着一个灵位,顿时摸了摸身上凸起的鸡皮疙瘩,问孙河,“你们这地方听戏看戏,还要抱着祖宗灵位啊。”

  孙河一脸沉默的摇摇头,也闹不太明白这是整的哪出。

  简喜眼睛微眯,“不一样才正常,因为这戏不是唱给人听的。”

  “什么???”

  “这戏是专门唱给鬼听的。”

  “草草草!怪不得他要遮掩了,这他妈的要是不遮掩的话,也没人会来吧。”

  忽然间锣鼓齐鸣,灯火辉映,戏台上出现了两个人影,那两个人影,一人手里拿着雪亮的道具大刀,威风凛凛的站在一侧,一人则是戚戚幽怨的跪在地上呜咽哭诉,身上的囚服布满了红色鞭痕,咿咿呀呀的戏腔传了好几里地远。

  那戏腔又尖又细又长,还含着一股戾气和凄凉幽怨,让人一听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人能唱出来的。

  班主王叔的脸色登时变的很难看。

  他冲上台子,将那正在唱戏的两角拦停,揪着扮演囚犯的人脖领子怒吼,“我不是说了不许再唱了么,你们怎么又跑出来唱?!”

  那囚犯鼻涕眼泪糊了一脸,眼珠惊恐的都快冒了出来,可嘴角却还在滑稽笑着,继续咿咿呀呀的唱,那诡异的调子,让人听了鸡皮疙瘩浑身止不住的往外冒。

  突然,原本空荡荡的桌子前,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女子,那女子怀里抱着灵位,坐在桌子前打着拍子跟着咿咿呀呀的哼唱。

  简喜望着戏台子上无论班主怎么弄,那唱戏的两人怎么都停不下来,就打算上前跟这突然出现的女子打个招呼。

  伍诚诚和孙河同时一人伸出一只手,各抓住了简喜的一只胳膊,伍诚诚咬牙切齿的道,“大哥,那女的一看就不是人啊。”

  简喜点点头,“就看在她不是人的份上,我才要去跟她打个招呼。”伍诚诚&孙河:“.……”

  高人的世界,他们凡人不懂。

  可见简喜就那么悠哉悠哉的,和那女子坐在了同一张桌子上,可真他妈的糟心。

  简喜笑眯眯的道,“小姐这衣服很好看。”

  “谢谢夸奖,我这是丧服。”

  伍诚诚&孙河:“.……”

  简喜依旧笑眯眯的,“是吗,那看来这黑色很衬小姐白皙的皮肤。”

  伍诚诚桌子底下踹了一脚简喜,咬牙切齿的道,“你大爷,你是不是又他妈海王病犯了?!那他妈可是个女鬼,你也下手撩骚,你可真他妈重口味!”

  简喜回踹一脚,“我这是正常交流,少用你那龌龊脑子想我。”

  “听小姐哼唱这两声,当真是天籁之音,听的我浑身舒坦,小姐之前可是学过唱戏?说来也巧,我和小姐也算的上是个半个同行了,不过我对唱戏,就不是那么在行了,可否请教小姐一二?”

  那女鬼原本正面朝戏台子看戏听戏的脸,听闻此话,就慢吞吞的转了过来。

  望着简喜的漆黑眼神一动不动,片刻才缓慢又僵硬的点了点头。

  “我生前是在戏班子里长大的。”

  简喜仿佛听不出她话里有什么不对一样,面色无异的点点头表示肯定的道,“那小姐的戏曲唱的一定很不错。”

  那女鬼只是疑惑的瞧了简喜片刻,又一字一句缓慢的问道,“你真要学?”

  她仿佛已经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每说一个字,字都需要在舌尖上滚了几滚才能吐出来一般,她有心劝导,“戏子是下等贱民才会学的东西,你长的这么好,去给人当玩.物,可惜了。”

  简喜:“.……”

  “戏子生前,十之八九过的都不如意,死了还没有资格入族谱祖坟,比太监都惨,你长的这么好,还是别学戏了,去当太监吧,那些个贵人瞧你长的好,又没了阳.根,会留你在身边保你衣食无忧的,混的好了,没准还能捞个总管当当,不比戏子舒服?”

  噗~

  伍诚诚和孙河捂着嘴在桌子另一边憋笑憋的辛苦。

  简喜:“.……”

  这嗑是没法唠了。

  请收藏本站:https://www.bqgge.cc。笔趣阁手机版:https://m.bqgge.cc

『点此报错』『加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