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唱戏给鬼听 (二)_玄学大佬穿成豪门炮灰小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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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唱戏给鬼听 (二)

  眼前这女鬼看着年龄不大,也就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黑色旗袍,胸前别着一朵白色的小花,劝了简喜几句,让他不要当戏子,就没什么耐心了,转回头继续专心致志的看着戏台子听戏。

  简喜眯眼看了一眼她抱在怀里的灵位,上面漆黑黑的一片,竟然没有刻任何字。

  班主见死活都拉不开那戏台子上正在唱戏的俩人,只好原路从戏台子上下来,一路慌慌张张的跑到简喜身边,仿佛没有看见那黑衣女鬼一样,连滚带爬的滚到简喜身旁,让他赶紧想办法让那正在唱戏的俩人停下。

  见女鬼眉头不耐烦的皱了皱,简喜连忙竖起一根手指在嘴边,“嘘,班主,你小点声,要是打扰了这里正在看戏的先辈,就不好了。”

  班主脸色一阵发僵,听简喜这么说,他虽然看不见,但也明白了,这村子里怕是逝去的先辈们真的出来听戏了。

  他身子抖个不停,牙齿也咬的叮叮当当的响,双手扒在简喜肩膀上,断断续续的道,“不不不能再让他们继续唱下去了啊,会出人命的啊!”

  伍诚诚奇怪的看了眼班主,又看了眼那黑衣女鬼,小声的问简喜,“这班主,难道看不到身旁的黑衣女鬼吗?”

  简喜摇了摇头,“看样子是看不见。”

  “那我怎么能看到?还有小孙,小孙,你能看到那黑衣女鬼吗?”

  孙河点点头,同样小声的道,“我能看到,那女鬼现在双手正跟着戏曲在打拍子呢。”

  班主这么一听,连头发都被吓的炸了起来。

  简喜眯眼,总觉得这班主有些过于不对劲了,当伍诚诚看到那尊神像开始,这份不对劲就越来越明显了。

  他道,“戏都开腔了,哪里有唱到半路就停下来的道理,会惹的各路长辈神明不高兴的。”

  “可、可可可真的不能再唱下去了啊……”班主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快哭了。

  简喜虽然跟班主和那女鬼说是和他们半个同行,但他对戏曲还真就是一窍不通,他问伍诚诚,“你知道这戏台子上俩人唱的是什么故事吗?”

  伍诚诚猛摇头,无语的道,“现在还哪有年轻人愿意听戏曲啊,听戏的都是老一辈的,跟咱们差着辈儿呢,跟戏曲之间都有代沟,就是他们用正常普通话唱,我估计我都听不懂,更不用提现在他们还用地方方言唱的咿咿呀呀的唱了。”

  孙河没等简喜问,就直接点头道,“我能听懂小少爷,这一出戏曲讲的故事很老套,是一个穷书生和一个青楼□□的故事。”

  这□□名为孙巧荷,容貌姣好,身段妖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是当时有名的一代才女,她原本是京城内一品大官孙银旭的女儿,可惜,在她十三岁时,他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流露街头。

  她父亲生前给她订下的未婚夫,是和她一起长大的,是她的青梅竹马,俩人当时彼此互倾心意,可一朝政变,什么都变了。

  男方家因孙巧荷家落魄,孙巧荷她爹也死了,为了防止她连累自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她一纸休书悔婚了。

  情郎悔婚,孙巧荷大受打击,日日以泪洗面,可没办法,最终为了生存,主动进了当时在京城还名不见经传的勾栏院。

  因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老鸨也倾心相授驭男之法,没多久就成了院内头牌,也成了文人雅士、公子王孙竞相争夺的对象。

  连带着勾栏院也声名鹊起,短短一年时间,就成了京城第一大妓院荷莲院。

  就在孙巧荷正当红的时候,她再次遇见了退她婚的情郎,那情郎觉得与他曾经有过婚约的女子,现在竟然是个万人骑的货色,于他颜面有损。

  正巧,那时他的政敌死对头也喜欢逛妓院,更以蹂/躏孙巧荷为乐,每当他蹂/躏完孙巧荷,就到她这前情郎面前,明目张胆的夸孙巧荷的技术有多棒,阴阳怪气的损他嘲讽他。

  这让他大为愤怒,一怒之下竟然派人在死对头再次去逛妓院找孙巧荷享受的时候,杀了那死对头,然后嫁祸给孙巧荷,想一举除掉这两个碍他眼的人。

  政敌确实是死了,孙巧荷也如愿被关进了大牢,可无论怎么严刑拷打,孙巧荷死咬着不承认是他杀的那人。

  孙河叹了口气,“后来,孙巧荷就这么被活活打死了。”

  伍诚诚破口大骂,“这是什么破烂故事?!那孙巧荷的前未婚夫可真是个渣滓,他就没遭到报应?!”

  简喜眯眼,“现实生活又不是小说,哪有那么多现世报,老话讲好人不偿命,祸害遗千年,就是这么个理儿。”

  伍诚诚指着戏班子上正在唱戏的二人装扮道,“那这么说,戏台子上这俩人穿的,背着大刀的那个是衙门官兵对吧,那个跪地痛哭一身血淋淋鞭痕的,扮演的是孙巧荷对吧,”

  此时戏台子上的二人已经咿咿呀呀的唱到了高/潮部分,官老爷一脚毫不留情的将孙巧荷踹倒在地,然后拿下肩上大刀,喝了一口烈酒,对着刀面呸呸两声,大刀一甩,孙巧荷的脑袋就落了地,轱辘辘的滚到了班主脚边,班主吓的当即嗷了一声,疯了一般的四处躲藏,最后腰一猫就藏到了桌子下。

  伍诚诚也呆了,摸了摸脸上的血,愣愣的说道,“唱戏的砍头效果都这么逼真的吗?血都是热的,比演戏都逼真……”

  戏台上孙巧荷已经没有了头,身子正直愣愣的跪在原地,两只手还在四处摸索,嘴里嘀嘀咕咕的念叨着,“我的头,我的头……”

  孙河将喷到脸上的血放到鼻尖闻了闻,顿时脸色就变了,“小少爷!这不是朱砂,这好像是.……”平时这个戏班子唱戏需要用到血的地方,都是用朱砂来代替的,眼前这明显不是。

  这是有血腥味的.……

  “是真的血。”简喜点点头,对孙河道,“报警吧。已经出人命了,需要警异司出动了。”

  “你们别慌,那扮演孙巧荷的旦角,在咱们来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简喜望向在桌子底下藏着浑身抖个不停,一会儿捂着双耳,一会儿捂着双眼的班主,没什么情绪的道,“班主,那旦角就是一开始跑了,你们怎么找也找不到的人吧,你是不是还隐藏了什么没跟我们说。”

  班主仿佛已经被吓傻了,什么都听不清,只是嘴里一个劲儿疯狂的嘀咕着‘不是我害死你的’‘冤有头债有主,谁害的你你去找谁’.……

  “小少爷,竟然没信号了?!电话打不通!”孙河举着手机试了好几次,电话都打不通。

  “小孙那,你们这地方是怎么回事,没有信号塔吗?之前你不在的一个月,我给你打了许多通电话,就没有通的时候!”伍诚诚望着黑漆漆的空地,被吓的脸色灰白灰白的,一听孙河孙河说连报警电话都打不通,顿时脸色更差了,惨白惨白的。

  “不会啊,我们这地方穷是穷了点,但电话是能打通的啊,再说这里也没有能阻拦信号的大山啊。”

  此时一阵无比浓郁的黑雾,从深山缓缓散来,渐渐弥漫覆盖住了整个荒野。

  简喜坐在椅子上,随意的踢了踢地上的石子,道,“别打电话了,我们遇着鬼打墙了,这片磁场已经不一样了,电话打不出去正常。”

  那黑衣女鬼这才再次把头转回来,望着简喜赞许的点点头,一字一句木讷的道,“你不仅长的好看,懂的也不少哩。”

  “谢谢小姐夸奖。”简喜微微一笑,非常绅士。

  伍诚诚&孙河:“.……”

  二人脸都快裂开了。

  “孙河,你知不知道这戏班子的旦角叫什么名字?”

  “好像听戏班子的人讲是叫王瑛。”

  那戏台子上扮演砍了王瑛的官老头,此时依旧在台子上威风凛凛的耍着大刀,可面色却惊恐至极,眼泪流个不停,仿佛又难过又害怕又恨。

  简喜道,“小姐,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黑衣女鬼慢吞吞的道,“什么。”

  “撤了这鬼雾。”

  黑衣女鬼脸色倏地一变。

  简喜面带微笑,身子朝黑衣女鬼微微倾斜,一字一顿的道,“好玩么,镜、中、人。”

  “呵!”那黑衣女鬼身上气势顿时一变,从原本的呆呆讷讷,变的浑身上下充满了邪气,脸上的伪装也撤了下去,露出了一张和简喜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尤其是那双眼睛里仿佛都快溢满而出的恶意,真真当得起一句天生坏种。

  “你怎么看出来的?啧啧,真是不好玩,还以为能逗你玩一会儿,没想到,你还是以前那副老样子,没有一点娱乐情趣。”

  简喜闻言抬头不紧不慢的道,“如果你的娱乐情趣是指杀人的话,那我估计这一辈子都不会有了。”

  望着两个简喜,伍诚诚和孙河一阵头皮发麻,不自觉的离俩人都远了一些,甚至在俩人正在谈话的时候,伍诚诚一把拽住孙河的胳膊,也跟着一起藏进了桌子底下。

  桌子底下的班主还在凄惨嚎叫,伍诚诚用手捂,可惜声音还是能漏出去,为了防止他将那坏种的注意力引过来,伍诚诚摸了摸浑身的口袋,毛都没摸到。

  最后干脆咬咬牙,将他下船时才贴在后脖颈的狗皮膏药,让孙河帮他撕下来。

  孙河才刚拽着膏药一角开撕,就疼的伍诚诚眼泪都快掉下来。

  “嗷!小孙,轻点轻轻轻点,艾玛疼死我了,有汗毛啊!”

  孙河无奈的道,“不是伍哥,你这汗毛咋这么长啊,这要撕下来肯定汗毛就带下来了,你得忍忍啊。”

  伍诚诚:“.……”

  孙河边说着边猛地一拽,就狠狠的将整张狗屁膏药撕了下来,疼的伍诚诚感觉后脖颈那块皮肤火辣辣的疼,都快起火了一般。

  他连忙将这沾满了他汗毛的狗皮膏药,贴在了班主的嘴巴上。班主:“.……”

  班主只觉得嘴巴周围一片毛烘烘的。

  伍诚诚和孙河见这一招管用,顿时心里一喜,还好二人现在的心里素质,比头一次见鬼已经强悍了不少,也可能是因为有简喜在,他们并不怎么害怕。

  在班主嘴巴四周按了按,确保膏药贴的严严实实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样一来,班主想嚎叫都嚎不出来了,只能瞪着眼睛看着俩人。

  俩人对着他一阵嘘,让他安静点,听外面两个简喜的对话。

  “你还没说你怎么认出我的呢?”穿着一身黑色旗袍的简喜笑眯眯的道。

  简喜坐在桌子上,同样笑眯眯的,俩人笑的弧度竟然一模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简喜正在照镜子呢,在这荒山遍野的,还挺吓人的。

  “眼睛。你的眼睛,无论你装的多么无害,你一双眼里的恶意,却是装不了的,估计你自己都察觉不到你的眼神有多么邪恶。”

  还有,简喜没说的是,从他跟着班主到这戏台子,他第一眼就看出来了,台子上正在唱戏的俩人,都已经是死人了。

  人死了,尸体还能动,魂魄被锁在尸体内,依旧承受着临死之前的恐惧,宛如正在承受酷刑,做出各种惊恐的表情。

  这么歹毒的做法,除了那镜中人之外,他目前在这个世界上,还想不到其他人。

  简喜想了想,试探着道,“你是简喜?”

  言下之意,就是你和我长着同样的一张脸,那么,你是不是就是原主?

  简喜冷不丁的冒出这句话,听的伍诚诚和孙河立马相互对视了一眼,顿时脊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喜崽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可太容易让人想偏了,尤其还是在这半夜荒无人烟的野外。

  “哈哈哈哈!”那人仿佛是听到了什么贼好听的笑话一样,哈哈哈大笑了一会儿,这才意犹未尽的道,“我怎么可能是那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入地府偷个生死簿竟然都能被黑白无常发现,还被追杀,追杀也就算了,他愿意当缩头乌龟就继续缩着好了,这蠢货王八蛋竟然把这锅甩我身上,害的地府那群瞎眼玩意儿一个劲儿的追杀我,真是……当年,地府的鬼眼睛也没这么瞎啊.……”

  简喜:“.……”

  破案了,真的是两伙人,而眼前这人和那个地府偷生死薄的人,还真就不是一伙的。

  眼前这人仿佛知道简喜的所思所想和心中疑惑,他颇为好心的道,“你是不是特别好奇,为什么我和你长的一模一样,为什么偷生死簿的那个蠢东西,还和咱们长的一模一样是不是?”

  “哈哈哈哈,那是因为咱们三人,本就是一体啊。”

  简喜心下一沉,他当初就有过怀疑,是不是原主有多重人格或者是有什么分裂的毛病,才能有另外两个和他长的一模一样,此时再亲口听到这人说的,另外两人也是他和他是一体的后,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差。

  “哦对了,在这漫长的岁月里,我给自己起了个新名字叫鹜川,怎么样,好听吗。”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鹜川大怒,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大笑道,“那也比你强啊,你这蠢货竟然起名叫捡破烂,哈哈哈!”

  简喜:“.……”

  简喜默默的掏出黑皮手套,手痒,想打人了。

  突然,鹜川头上的大树上,突然掉了一坨什么东西下来,还伴随着一股恶臭。

  鹜川一抹脑门,手指上是黑黑白白的一坨,竟然是一坨鸟屎。

  鹜川面色阴沉的抬头,树杈上正蹲着一只黑黑胖胖的肥鸟,那鸟见一炮击中目标,顿时嘎嘎嘎的呼扇着翅膀大笑。

  “蠢货!”鹜川咬牙切齿的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即向上一掌,一股黑烟猛地朝那肥鸟轰去。

  那肥鸟嘎的一声,连忙飞到简喜身后躲藏,徒留几根鸟毛掉在鹜川脸上。

  简喜在那肥鸟出现的第一瞬间,身体就恍惚了一下,还没等他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他的脸蛋被什么毛乎乎的东西扇了一下。

  简喜望去,扇他的正是蹲在他肩膀上的肥鸟翅膀,那肥鸟拉着一张鸟脸,恨铁不成钢的道,“呆货,快点起来走了!离这疯子远点,老子身体可是很娇贵的,不要被这疯子给打烂了!”简喜:“!!!”他知道这蠢鸟是谁了。

  “蠢货你给我站住!”鹜川身后一掌又一掌的黑烟轰来,简喜轻松躲过。

  乐的肥鸟嘎嘎嘎大笑,“坏种!你当我傻啊,你让站住就站住!老子才没这么蠢,略略略!”

  简喜:“.……”

  “快点跑!呆货!还在这看!”肥鸟挑衅完鹜川,对着简喜脑袋瓜就是一翅膀,简喜面无表情的伸出一只手,飞快的抓住那肥鸟的一只爪子,将它倒拎过来,眼睛微微眯起,“原主,嗯?”

  肥鸟假装是只死鸟,什么都听不懂一样,在简喜手中来回晃荡。

  简喜继续轻哼,“偷生死薄的原主,嗯?”

  肥鸟:“.……”

  鹜川:“不是他还有谁,这么个蠢货,竟然和你我是一体的,想想我都觉得丢脸,简喜,赶紧宰了他吧,省的他出去继续给咱们丢脸!”

  一听鹜川这话,肥鸟彻底不淡定了,也不装死了,扑棱着翅膀嘎嘎大吼,“你这坏种,坏死了,要不是你,本少爷至于附在一只鸟身上???!”

  “说说吧,为什么偷生死簿?”简喜淡淡的道。

  毕竟生死薄没了,他想查他为什么会魂穿到这里,为什么死了又活了,这一直困扰他的问题,都无法查明。

  “说个屁呀,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情况,你赶紧先把这坏种解决了,再说咱俩的事,毕竟没了身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担心个屁啊。”肥鸟暴躁的道。

  简喜想想也是这么回事,毕竟台子上还有两个死人呢,台下还有三个活人需要他管。

  鹜川仿佛是被那鸟屎给臭到了,原本想大打一场的想法,却突然夭折在半路,对着肥鸟狠狠的呸了一口,咒骂了几句,身影就消散在黑雾中。

  随着鹜川身影的消失,原本一直在台上甩着大刀唱个不停的官老爷,突然哐当一声趴在了戏台子上,脖子上也是没了头,血流了一台子。

  此时班主已经被吓的昏过去了,简喜让伍诚诚和孙河扛着班主,然后从孙河那里要到了村长的电话,让村长带几个壮实的村民赶过来,将台子上的两人抬回村子里。

  接连死了两个人,村里人都忧心忡忡,没人睡得着,已经报过警了,都在等警方的人过来。

  简喜他们去戏台子时,郁衡和赫小川等人没跟着去,主要是郁衡实在是没找到什么好的理由一直跟着简喜。

  可没想到就是这么一会儿没跟着,简喜就遇到了命案,这让郁衡脸色阴沉的可怕。

  简喜一回到村长家里,郁衡就从屋里冲出来,紧紧抓着简喜的肩膀,将他从上到下的仔细扫视了一遍,见没受伤,脸色才有些缓和。

  简喜:“???”

  简喜一脸黑人问好。

  他觉得郁衡最近仿佛越来越不对劲了。

  倒是肥鸟见到郁衡,立马扑闪着小翅膀就十分欢快、十分恬不知耻的凑了上去,还亲了亲郁衡的脸,亲完鸟头就背着小身子害羞的不行,郁衡则是满腔深情的望着肥鸟。

  当初,就是这一半神魂,带着忘川河神对他的爱意与愧疚,入了轮回.……

  可惜,郁衡又看了一眼简喜,而这一半是带着肩上的责任入轮回的,他的心中只有责任,只有天下苍生,却没有他,没有情爱.……

  简喜有很多的话要问原主,进屋后,就迫不及待的要问,可还没等他问,就见那肥鸟见到炕上的大白蛋非常兴奋,还尝试骑在上面,看能不能将蛋给孵出小鸟来。

  简喜:“.……”

  简喜面无表情的道,“这蛋是你的身体生的。”

  肥鸟:“.……嘎?”

  “你没听错,”简喜指了指自己的肚子,摊着脸道,“就是你的身体,你的肚皮,生的。”

  肥鸟:“.……”

  肥鸟觉得有点天旋地转。

  肥鸟磕磕绊绊的道,“现在,你不要跟我说任何话,我需要先冷静一下。”简喜:“.……”

  简喜叹了口气,他懂,他都懂。

  毕竟他当初面对这个从他肚皮里剖出来的蛋的时候,也是好一阵冷静。

  索性他就先去审问那班主去了,那班主明显是知道些什么,却不告诉他们。

  现在更是接连出了两条人命,还牵扯到了鹜川那个长的跟他一模一样的男人,他不得不问个仔细了。

  伍诚诚将班主嘴上的狗皮膏药撕下来,望着班主那一圈红肿的仿佛像是香肠一样的嘴唇,不禁感慨这狗皮膏药的粘性是真大……

  看着浑身坐立不安的班主,时不时的擦擦额头上冒出来的冷汗,村长原本担心的东西,怕是真的成真了。

  村长抽了口旱烟,对简喜道,“这里有些邪乎,你们外地人就不要管了,小孙,明天等天一亮,你就送他们几人赶紧离开吧。”

  伍诚诚一听就不干了,“村长,我们也想离开啊,可现在都出了这命案了,这是我们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吗,在警察没到之前,我们是不会离开这里的,不然被警察判了个畏惧潜逃可咋办。”

  伍诚诚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毕竟他和孙河还有班主王叔都看见了,那个名叫鹜川的男人,可是和简喜有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但那鹜川明显一看就不是个好玩意儿。

  他怕警方来了后,这屎盆子在扣在简喜头上。

  毕竟王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在他们面前被砍头的。

  简喜平淡的道,“村长,我不知道你和班主知道什么内情,但我确定,这事还没完,如果不尽快解决,怕是还会在继续死人。”

  村长:“.……唉!”

  村长长长的叹了口气,使劲儿拍了下大腿。

  他从木箱子里拿出了三支黄香,对着蒙着红布的神像,燃香拜了三拜,嘴里念念有词,随后把香插进神像下方的香炉中。

  烟雾缭绕中,村长见瞒不下去了,也是怕在继续出人命,他犹豫了一瞬儿,便道出了实情。

  “我们村子的村民,从祖辈开始就都是唱戏的,历代供奉了不知有多少位祖师爷,早都断了香火,到了我们这一支,就是想捡起来也捡不起来,我们只好自己半路出家,供了我们自己认为比较有神通的大能。”

  “而班主所带的这一个戏班子,其实原本就是从我们村分出去的一支。”

  “一开始我们每年都会组织一个二三十人的戏班子,去村子外其他村里唱戏挣钱,养家糊口,这是从祖辈就传下来的生活方式。”

  “但后来因为与班主这一支供奉的神像不同,两只戏班子总是起摩擦,后来甚至到了动刀见血的地步,本就同根同村的,老村长不愿意见到本家兄弟因钱起冲突,便要求我们这一支不许再出村子外,务农为生。”

  “而班主所带领的那一支戏班子村民,以唱戏为生,不得回村抢地。”

  “老村长同时也立下了一个规定,班主所带的这个戏班子,每年都需要回村子里给村里逝去的祖先唱戏,算是尽孝心,也是这里的习俗。”

  “这个习俗渐渐的也传到了其他村子里,其他村子也都纷纷开始效仿起来,都约他们来给逝去先祖唱戏听。”

  “他们每在一个村子里唱戏,都已经成了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每当最后一场戏,都是唱给当地村民逝去先祖听的,也就是唱戏给鬼听的。”

  “说出去确实不怎么体面,但挣的多,像班主他们这种野戏班子,基本都会接这种活,这次就因为这最后一场在其他村给鬼唱的戏,不知撞倒了哪位神仙,才一直闹他们。”

  “班主见搞不定,班里总有人突然就疯了,边十来年了,头一次借着回来给先祖唱戏的名头,找我,也就是我们村现在的村长,商量解决办法。”

  “我们两支村民一起拜了神像,求了神像,毕竟唱戏给鬼听,时不时就会闹点乌七八糟的事,但往常我们只要一拜神像,事情就会迎刃而解,这次拜神不管用不说,这神像竟然开始流血泪了!”

  “你们说说,哪里有神像流血泪的呀,这一听就不吉利呀,所以当伍先生看到神像的时候,班主就连忙用红布将神像从头到尾给裹上了,怕你们一看到神像流血泪,就不管我们死活了。”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让我们赶紧走?”

  正常情况下不是更应该留住他们么,毕竟现在只有他们还算会看点事。

  怎么还赶紧把他们往外赶。

  村长犹犹豫豫的不肯说,班主则是顶着一圈的红肿,满眼绝望的道,“因为神像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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